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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赤霞渾身一個哆嗦,才想起將那笛子扔掉,再提起手來細看,卻見雙手竟已赤紅腫脹。

“快,這是本門祛毒聖藥七葉膏!”淺月忙趕過去,自懷中掏出一隻玉瓶,給他手上塗抹藥膏,登時一抹清涼的藥香瀰漫開來。

蕭赤霞卻猛一甩手,彷彿抹在他手上的是一團火,叫道:“走開,走開!本真人百毒不侵,何懼這小小的一根笛子!”

“蕭道兄,”淺月嘆一口氣,“抹了藥,終究是有備無患。”

蕭赤霞卻不再搭理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門外行去,口中兀自喃喃道:“雕蟲小技,這點雕蟲小技,又怎會讓老道我受傷?”

“那個包無極呢?”宣機這才將精神從蕭赤霞身上收回,怒衝衝四下掃視,喝道,“定然有人在裝神弄鬼!”

“他逃不掉的!”龍隱冷哼一聲,羽扇輕搖,飄身穿窗而出。淺月身形一晃,也跟了出去。兩大宗師身形快如閃電,迅疾閃入濃濃的夜色中。

蕭赤霞已慢慢踱到了門口,他臉上神色灰敗,死盯著門外濃墨般的暗夜,彷彿在黑黢黢的某處,那個古怪的鬼魂還在向他吹著笛子。

袁昇見他那樣子,有些不忍,低聲道:“蕭真人,晚輩送你回屋。”

蕭赤霞卻冷冷擺了下手,一步邁入沉沉的黑夜中。這一步邁得如此用力,彷彿前方是看不見的滔滔巨浪。

宣機無奈地瞟了袁昇一眼,道:“我們去看看老蕭吧。袁將軍,適才鬼影出沒,你辟邪司眾高手可得提起些精神來。”也不待他答話,便急匆匆地出門而去。

袁昇嘆了口氣,望向臉色乾冷的丹雲子,道:“適才那怪影,先是雙眼瞎了,後是胸口破碎,最終頭顱滾落,正是重演當時包無極被殺時的慘象吧?”

丹雲子點點頭,沉聲道:“據說在今日崑崙門內,前任宗主‘包無極’三字,是誰也不得提及的大忌諱。可許多事,人可以不知,鬼未必不覺。聽說老蕭一住進這天瓊宮,便總是疑神疑鬼,常做噩夢。”

“常做噩夢?”袁昇眼中疑雲一閃,“怪不得近幾日他的脾氣如此之大!”

丹雲子臉上也是陰雲閃爍,哼道:“雖然老蕭近年成了太平公主府上的常客,與我在相王府上,也見過兩面,但我卻與他那個屈死的師侄包無極更談得來。我甚至還問過老蕭,為何不給前任宗主報仇,引得老蕭大為不快……”

二人正說著,一道青影閃來,龍隱國師已趕了回來,怒衝衝喝道:“當真是見了鬼了,這人顯是有備而來!”他手中卻提著一隻碩大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個竹篾和薄紙紮成的人臉。看那人臉上雙眼處是可怕的孔洞,正是先前那怪人滾落的腦袋。

袁昇接過那怪頭細看,道:“這怪頭上抹了螢石粉末,經過某些術法操縱,可以發出白光。”

腳步聲雜沓,正是奉命維繫法會治安的青瑛、黛綺和高劍風。三人分居在天瓊宮二道門外,距離較遠,這時才聞聲趕到,一見閣內的混亂情形,登時驚撥出聲。

“讓他逃了!”淺月真人這時才飄身掠回,手中提著一襲白袍,揚手拋在地上,“我和龍隱國師分從左右包抄,卻仍中了他這些小伎倆。這人似乎很熟悉天瓊宮的地形。”

“無論他是人是鬼,這怪物到底要幹什麼?”丹雲子接過那個紙紮怪頭,沉吟道,“怪物乘黑趕過來,就為了吹一通笛子,嚇唬嚇唬蕭老道?”

袁昇沉聲道:“不管他是人是鬼,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出現,就一定有蹤跡可循!”接著對龍隱和淺月二人拱手道:“兩位前輩出去追尋,分別是在什麼地方尋到了這件白袍和這假頭,還請當場指示。”

龍隱沉著臉點頭,默然轉身出屋,淺月苦笑一聲,也跟了出去。高劍風等人忙舉著短擎疾步而出。

忙碌了半個時辰,青瑛已從兩大宗師指示的方位中推斷出了大概,挑著燈籠,四下指點著說道:“適才的情形大致如此,那怪人從大清虛閣北側的窗戶對面,自北向南,一路吹笛而來,運使黑風咒一類的術法弄滅了閣內燭火,隨後穿窗而入,漆黑的閣內發生了一番激戰。

“好在沒有任何人受傷,怪人也許發現無法乘亂傷人,便即越窗逃走了。只是那根笛子不知如何到了蕭赤霞的手中,也許是暗中激戰時被蕭真人奪下的。

“但怪人逃走的方位顯然經過了精心策劃,他並沒有由南向北原路返回,而是繞著大清虛閣轉了半圈。他先將最顯眼的那顆假頭拋在了大清虛閣正門之南的岔路口,閃著白光的假頭被他拋得如球一般向一側岔路飄去,順利將龍隱國師引了過去,而他則選擇了另一條岔路。

“幸好還有淺月真人鍥而不捨,真人隱身暗處,選擇了一條與龍相距不遠的道路,原準備分進合擊,給那怪人來個出其不意。但怪人極是狡猾,竟發現了真人,再將白袍拋在了大清虛閣西南方位的老柏樹上,深夜中白袍招搖,極是醒目,果然順利吸引了淺月宗師。我想,那怪人內裡肯定是穿著一身夜行衣褲,白袍脫去後,他便徹底融於夜色之中,再也難尋蹤跡了。”

淺月和龍隱在旁聽著,臉色都有些難看。畢竟他們都是名震天下的大術師,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怪人輕易戲耍了,甚至他們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神、氣、陣、符之術還未及施展。

“他不是鬼物,他是人!”龍隱忽然一字字地道,“我甚至覺得,此人的術法修為,絕不在我和淺月之下。”

院內不由靜了靜,袁昇的臉上都浮起了震驚之色,在這世上,居然還有與五大術士並駕齊驅的第六人?

“那我們務必要小心應對了!”袁昇彷彿想起了什麼,目光愈發陰沉,再問,“可找到了其他的什麼蹤跡?”

“天乾物燥,連腳印也不見一個,真像個鬼魂一般來去無蹤呢。”高劍風提著短擎亂照,嘀咕著,“或許天明後,大太陽底下會看得清楚些。”

“快,快來人呀!”一個小道童的倉皇叫聲忽自院落中響起。

眾人同時變色,忙趕了過去。聲音出自蕭赤霞的丹房內,眾人疾步衝入丹房,卻見明晃晃的燭火下,蕭赤霞僵臥榻上,雙眸怒張,猶如見到了惡鬼,口中滲出大片鮮血,流得前襟都是。

袁昇大吃一驚,忙趕過去探查他鼻息和頸下脈動。淺月則探掌壓向蕭赤霞胸口,運轉罡氣度入。

“沒用了,”袁昇黯然收回手指,低嘆道,“他呼吸早停,已經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宣機國師這時也聞聲趕來。

青瑛輕掰了下蕭赤霞的下頜,道:“只怕是咬舌自盡!”明晃晃的燈燭下,只見蕭赤霞的半截舌頭耷拉在唇邊,形象血腥駭人。

“這裡有字!”高劍風俯身細辨,喃喃道,“愧……血書的‘愧’字?”

卻見蕭赤霞榻邊的牆角上,竟寫著血淋淋的七個“愧”字,那顯然是蘸著鮮血寫就,只是字跡頗為潦草。袁昇心中一沉,再看蕭赤霞的右手食指,竟也有處破口,兀自鮮血淋漓。顯然,蕭赤霞臨死前咬破了食指,在牆上血書了七個“愧”字。

到底是為了何事,蕭赤霞咬舌自盡,而且自盡前還在牆上寫了七字血書?

愧,他到底愧對何人?

袁昇目光掃過,見那才十三四歲的小道童一直渾身哆嗦不停,不由輕輕拍了拍他肩頭,溫言道:“是你最先發現這裡情形異常的吧,別急,慢慢說來。”

小道童結結巴巴地道:“適才我在門口,見蕭道長氣哼哼地走了回來,臉色煞是難看,也不要我伺候,便躺下了。我依著他的規矩給他燃了香,便退下了。回到隔壁屋內,我的心神便有些恍惚。又過不多時,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吧,我彷彿聽到了屋內有什麼怪異的聲響,彷彿是……是一頭牛被割了舌頭後在那裡哞叫的聲音……”

宣機忍不住喝道:“混賬,說話留神些。”

小道童急忙扇了自己嘴巴一掌,接著道:“是。然後弟子鞋也沒穿好,就急匆匆趕過來,出門時,卻見不遠處有一道白影子,晃了下便瞧不見了……然後我進了屋,便……便看到這副慘狀。”

青瑛沉吟道:“你看到的白影子,莫非是那個鬼影怪物?他兜了個圈子,那時應該正從此處繞過。”

小道童大張雙眼,連連點頭:“確實是鬼物,它太快了,一閃而逝,我還當是看花了眼,當時也沒有在意。”

高劍風忽地揉了揉鼻子:“你剛才說是燃香,這屋內果然好香!”

那尊雙鶴高飛形狀的鎏金香爐,金光閃閃,猶自嫋嫋地吐著淡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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