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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雷法引發的波瀾,給玄真法會籠上了一層莫名的蔭翳,而且這蔭翳還在慢慢變得沉暗厚重。

轉天的午後,兩個黃衫內侍便匆匆趕來傳聖後的口諭,斥責宣機國師等求雨不力,嚴命諸大宗師務必七日內求得甘霖普降。求雨期間,各大宗師必得精誠一心,靜守法壇,甘霖不至,不可擅離。

宣罷了口諭,內侍又苦著臉對宣機等人嘆道:“眼下聖後可真是發了大脾氣的,各位雖然都是活神仙,可也最好不要觸到聖後她老人家的黴頭,若沒有二聖的諭旨,切勿輕離天瓊宮。還有這求雨,拜託各位活神仙想想法子,除了二聖,我們長安百姓也盼著一場雨呢。”

小內侍扯著公鴨嗓唉聲嘆氣地發了一頓牢騷後,一口水也不喝,便匆匆出門鑽入了牛車,揚長而去。

“諸位道友,聖後的諭旨已下,各位都已聽得清清楚楚……”

晚膳後,天瓊宮最大的待客精室“大清虛閣”內,袁昇和龍隱、淺月等五大術師團坐在閣中那張紫檀貼面壺門案前,高坐首席之位的宣機國師目光陰鬱地掃視眾人,“若再求雨不得,咱們這些人的臉面不說,只怕還要遭到聖後的重責!”

龍隱國師撇了撇嘴,欲言又止。淺月真人臉上神色波瀾不驚,丹雲子甚至已雙眸微垂地打起了瞌睡。

見眾人神情淡漠,宣機的臉色愈發沉了下來,忽道:“蕭真人,你怎麼了?”

袁昇一抬頭,這才發現對面的蕭赤霞神色怪異,臉色再次蒼白起來,而且鬢角和頸上都淌出了冷汗。

“道長是不舒服嗎?莫非染了寒熱之症?”袁昇站起身來,習慣性地探手去給他搭脈。

“胡說!”蕭赤霞腕子疾抖,彷彿袁昇的指尖爬著一條毒蛇,“山人丹成九轉,百毒不侵,又怎會染病?”他聲音尖銳,閣內眾人均覺古怪。袁昇只得滿面疑惑地坐下。宣機蹙了蹙眉,終於沒有說話。

一片尷尬的冷寂中,龍隱緩緩開了口:“宣機國師,我等自天涯海角匯聚於玄真法會,真正要做的大事,不是祈雨吧?”

這淡淡的一句話,終於讓丹雲子諸人的眸子亮了起來,甚至連心思不定的蕭赤霞都微微點頭。

連袁昇都知道,玄真法會作為玄門最隆重的盛會,其主旨是要對玄門各方勢力做一次全盤劃分,而這一次法會與往屆不同之處在於,因鴻罡真人仙逝,大唐玄門三大國師空缺出了一位,法會各方一定要對玄門國師做出最後的推舉。

據說二聖對此已經有了口諭,玄真法會最終推舉出的高道,將要遞補鴻罡國師的空缺,而且新形成的三大國師還要有一個排位。

修煉到淺月、丹雲子這等境界的高人,早已對錢財玉帛視如糞土,但偏偏對大名高位,反而看得更重。因為對他們而言,如果登上國師高位,不僅是自己一生修持的榮耀,更是整個宗派師門的榮耀。

龍隱終於按捺不住,最先點破了這層窗戶紙。

“好吧,”宣機斜睨了一眼龍隱,“所謂‘天地位焉,萬物育焉’,萬事萬物一定要先定其位,咱們便先推舉國師,定下玄門國師的位序吧,各位以為如何?”

淺月和丹雲子沒有言語。龍隱國師見宣機死死盯住自己,只得咳嗽一聲:“此言有理,先定其位,則正其名,名正則言順,後面的事便可按部就班了。就是再來祈雨,也不會有人來暗中作梗了。”

見淺月等人再無異議,宣機只得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焚香,先向三清四御祈請吧!”說罷便向袁昇微微一笑:“煩請袁將軍,將窗子關上。”

袁昇正坐在窗邊,聞言站起身,正待關窗,忽聽得一陣悠長的笛聲傳了過來。

這笛聲幽冷深長,一個音律直吹上去,彷彿永不換氣,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陰森。閣內眾宗師都忍不住站起身來,抬頭細瞧。此時夜風漸大,天上淡雲飄搖,遮得月色忽明忽暗,眾人都瞧見一道肥碩的影子出現在院中。

那是個矮壯術士打扮的漢子,頭戴碩大的斗笠,吹著笛子,緩步而來。最奇的是這人渾身都泛著一抹淡淡的白光,寬大的袍袖在晚風中鼓盪著,那抹白光便隨之跳蕩不休,透出一種詭異的耀眼。

“是誰?站住!”袁昇大喝一聲。

那斗笠人已走到窗外數丈遠近,聞聲緩緩抬頭,一雙空洞的眼望了過來。閣內的眾宗師盡皆愕然,那人竟是個瞎子,他雙眼位置竟是兩個深窩。

蕭赤霞忽然大叫了一聲,死盯著那道身影,身子突突發顫。

丹雲子忍不住叫道:“老蕭,那……那莫非是貴門的八方鐵笛仙包無極?”

閣內所有人的呼吸都定住了。誰都知道,崑崙門前任宗主包無極好吹笛,有“八方鐵笛仙”的美譽,身材矮壯。只是,他多年前已被著名刺客“天下第三殺”刺死。

袁昇因為與“天下第三殺”有過一番爭鬥,甚至知道包無極被刺殺的詳情,“第三殺”易容成包無極最親信的小弟子,暴起發難,先刺瞎了包無極的雙眼,跟著再一劍刺中其右胸。這時崑崙門宗主垂死反擊,隨後“第三殺”最後一劍,才砍下了包無極的頭顱。

但此刻,在這晦暗的月輝下,伴著冷透骨髓的笛聲,這個早應死去多年的人居然出現在天瓊宮廣大荒冷的院中。

笛聲始終清清冷冷地響著,那道白影也在慢慢逼近視窗,忽然咔的一聲,那戴著碩大斗笠的腦袋竟滾落了下來,胸前也破出一個大洞。

恐怖的是,那滾落在胸前的腦袋居然仍在吹著長笛,那笛聲竟也沒有絲毫停頓。饒是閣內都是見多識廣的高人,此時也都不禁心生寒意。

“攔住他,不要讓這妖物進來!”淺月當先大喝。

驀地一道疾風橫空撲來,那陣風帶著一股妖異的沁冷,袁昇立知那是一種運轉罡氣施法後所聚的勁風。他被雷法誤傷後身子還很虛弱,急忙向旁閃避。

狂風驟大,呼嘯而入,閣內的數根蠟燭齊齊熄滅。

屋中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中,窗外還有一棵枝杈繁茂的老樹,將月輝遮得嚴嚴實實,燭光突熄,閣內就如同被墨汁裹住般伸手不見五指。

“小心,他進來了!”淺月再喝,聲音帶著幾分惶急,“來人祭使了黑風咒。”

黑暗中響起蕭赤霞氣急敗壞的怒號:“妖物!妖物!”聲音淒厲倉皇,這嘶嚎聲立時引得黑暗的閣內一陣大亂。

丹雲子大喝道:“大家不要慌張!”跟著是宣機的大喊:“來人,速速掌燈!”

但今晚的聚會是玄真法會的高階密議,幾個小道童伺候好了香爐、茶湯便被遣走,幾大宗師都著便服赴會,甚至連袁昇身上也沒帶火石之物。

廳內捲起一道勁風,跟著便聽幾聲暴喝:“妖孽!”“孽障大膽!”跟著悶哼連連。

袁昇靠在屋角,只覺勁風縱橫,身前几案傾倒聲、杯盤破碎聲、掌風聲此起彼落。最讓他驚心的,便是那幾道掌風雄渾至極,顯見來人的功力深不可測。

掌勢交擊聲短促勁爆,還伴著幾道霹靂雷鳴,驀聽窗欞碎裂的怪響傳來,木屑迸飛間,似有一道怒風穿窗而去。

閣內忽然悄寂下來,只剩下幾道急促的喘息聲。

“那妖孽……走了!”宣機盡力使聲音沉穩。這時才有個小道童匆匆趕來,手忙腳亂地點起了蠟燭。

幾根巨燭依次燃起,照亮了閣內的狼狽景象。窗牖如同被驚馬撞過,碎木滿地,杯盤已經碎如齏粉。

“蕭道長,你怎麼了?”袁昇忽然發現蕭赤霞有些古怪。

這位包無極的師叔、崑崙門的現任宗主黯然呆坐著,盯著手裡的東西發呆。那是一支長笛,正是先前那怪人所吹的笛子,此時卻被他攥在手中。

淺月看了一眼,喝道:“蕭道兄小心,那笛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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