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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嚇唬一個法醫——林九微已經完全忘了之前好幾個晚上嚇得不敢上衛生間,差點網購尿不溼的慘痛經歷。

林九微篤定地說:“我只要好好再想想,把線頭從這一團亂麻裡揪出來……”

漏了哪一個關鍵點?林九微在頭腦中迅速整合所有的已知資訊:海難,日記,小拖曳嫌疑消除。

失蹤人員一共有五個,除了小拖曳,還有小張、王多人、二管輪、斬魚羹。

難道做自媒體的小張是個變態殺手,精心策劃一場謀殺就為了發洩他的變態性格,然後他怎麼逃脫?一個外地人,在別人的船上,除了他全是彼此熟知的漁民,和大海搏鬥慣了的,而他只有兩條“記者的瘦胳膊”,難道他殺了人縱身躍入蔚藍的大海,只見那兩條修長美麗的腿迅速合攏化為一條閃閃發亮的魚尾……

林九微覺得這個倒了血黴的小張可能正從雲端對她吐唾沫。

“不要回頭”這四個字無意識地在林九微腦海中閃現,這種嚇人的下三濫手段唯一的作用就是渲染恐怖氣氛。但碰上了林九微,她就偏要回頭,不僅回頭去嚇那個混蛋鬼,還要回過頭打量整個案子,以及案件背後的巨大陰雲。

一定有什麼地方沒想到……

遇難者漠然平靜的臉在她腦海中一張張划過去,林九微忽然驚叫起來!

駱沉明嚇了一跳:“踩你尾巴了?”

林九微說:“我琢磨這個案子的時候直接就奔著失蹤人員去了,因為船上的人都死透了,只有活著的人才可能是兇手。但是假如,兇手也正好考慮到這一點了呢?”

“你是說……”駱沉明思索著,“兇手把自己偽裝在死者當中?”

林九微點頭:“再伺機逃脫,這樣嫌疑洗得比什麼都徹底。至於這個人……”

林九微抬頭,發現駱沉明也在看著她,此刻兩人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桑緒曾經提到過,船上有一個“老軌”,在漁船被發現的當天,被女兒當頭澆了一盆滾油。林九微在法醫科親眼見過那具屍體,整張臉像一顆煮爛搗碎的花菜,根本沒法看。

按理說朱老大的大溜網被發現由海警拖回岸邊後,周圍就立刻拉起警戒線,法醫和刑警依次進場偵查,現場勘察完畢確認死者身份後才將死者轉移到殮房由親屬認屍,老軌女兒想要趕在警察之前毀壞“老軌”的面部絕辦不到。但實際上,老軌女兒的確在警察出現之前就潑了油——大溜網是羅大年發現的,而發現當時,老軌女兒就在羅大年的舢板上。

林九微回憶海難調查的細節:老軌女兒在舢板上據說是因為羅大年僱她到船上幫做飯,但哪個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還會講究地僱上一個廚娘?況且漁民生活不富裕,羅大年大可以叫自己妻子在船上做飯,節省不必要的僱人花費。

林九微思索道:“這麼說來,老軌女兒在羅大年船上,而羅大年又發現了朱老大的船,老軌女兒正好上去潑油——這也太巧了!正常人得多恨自己爸爸才會往死人臉上潑油?潑完就上吊……我當初怎麼沒跟著出上吊現場呢!”現在老軌女兒早已火化,她是否自殺,死者是否真是老軌女兒,都死無對證了。

駱沉明看著林九微一臉沮喪的樣子,提醒道:“這不是還有一個目擊者嗎?”

羅大年因為醉酒出了車禍,這會兒正拄著柺杖在醫院裡散步,看見林九微立刻一跳一跳地要逃走,被身高一米八五的駱沉明架著兩邊腋窩一抬,輕巧地放到護士臺的桌面上,“借你們這用五分鐘。”他熟門熟路地從林九微揹包側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送給小護士。

羅大年苦著臉說,“警察同志,求求你別找我麻煩啦,每次你一來,我晚上就要夢見朱老大跟我吵架,怪我不和他們一起做生意。”

“好好回答問題,不然不放你下來。”林九微說。

然而無論林九微二人怎麼威逼利誘,羅大年上船時受的驚嚇太嚴重,只知道滿船死人,具體有沒有看見老軌的臉是真的記不清了。他和老軌女兒一起上了朱老大的大溜網,在哆哆嗦嗦打海警電話時,沒注意老軌女兒是什麼時候回舢板燒了一鍋熱油,灌在保溫桶裡帶回大溜網。等羅大年肝膽俱裂地把人拉開時,油不僅潑了個精光,老軌女兒還在老軌臉上狠狠地抓撓了好幾下。

“老軌和女兒之間有什麼過節讓女兒非得這麼幹?”駱沉明問。

“我哪裡曉得,”羅大年勢單力薄地坐在護士臺上,嘟囔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我看你不僅知道,知道得還不少。”駱沉明盯著羅大年的臉說。

羅大年迅速地摸摸自己的臉,林九微好心地向他解釋:“這是我們刑偵支隊特別心理顧問,專門負責測謊的。”又威脅他,“騙警察要吃官司的,知情不報也是要吃官司的。”

羅大年哭喪起臉。和大多數漁民一樣,他秉承著“死者為大”的保守觀念,認為說死人壞話不積德,但林九微二人眼神逼迫太甚,他猶豫許久,只得萬般無奈地開了口:“息老軌作孽啊……”

老軌早年喪妻,七八年前被人引誘迷上賭博,越陷越深,不久就從一個勤勤懇懇的本分漁民成了一個賭棍,把家敗了個精光,還欠下一屁股債不還,被債主告進監獄。出獄後他不思悔改,沒人敢借錢給他,他竟去借了高利貸,利滾利之下把房子都賣了,還欠下三十多萬還不起——“息老軌就把女兒給賣了。”羅大年搖頭嘆息。

在沉迷賭博前,老軌可算是個模範單身父親,一邊辛苦掙錢,一邊把女兒撫養成人,父女感情很深厚,結果賭博不僅毀了老軌,更毀了女兒——老軌為了收取高額彩禮還高利貸,把女兒嫁給了遠近聞名的潑皮流氓,而女兒直到嫁人生了孩子,才知道自己丈夫就是當初引誘老軌賭博的下三濫,他的正職是放高利貸的,不消說,老軌的高利貸也是他一手操作的,他榨光老軌最後一分錢後,順帶把老軌的女兒也騙到了手。

“她結婚後過得不好嗎?”林九微問。

羅大年苦笑一聲:“哪止是不好喲!”

老軌女兒不過是被當作抵債的,所謂的丈夫對她非打即罵,不過是把人當無償的保姆和出氣筒,老軌女兒想離婚,卻被威脅“你敢離我明天就問你爸把彩禮錢吐出來,少一分錢剁他一根手指!”,而老軌哪裡還有錢,錢剛一到手就全送進賭場了。

“淑蓉,哦,就是老軌的女兒,她常常到我家裡坐坐的。我老婆告訴我,她從這裡,到這裡,”羅大年比劃自己胸口到膝蓋的位置,“不是青就是紫,一塊好皮都沒有。我說老軌被澆了滾油也是報應,你們知道淑蓉當時講什麼?她講,‘你沒有臉面去見我媽!我不要讓我媽看見你!我也不要看見你的臉!’”

“澆油都客氣了,”駱沉明說,“應該澆王水。”

“但是,你為什麼要僱她幫你做飯呢?”林九微仍不死心。

“我是看她實在可憐,”羅大年說,“她男人沒出門在家裡,我就叫她到我這裡避避風頭。唉,她現在解脫了也好,真是作孽……”

懷疑落了空,林九微不免氣餒,卻聽羅大年說:“人一沾了賭,真就能不是人了。這個老軌會賭以後,賣女兒賣房子,跟朱老大打架,什麼齷齪事情沒做過?所以人啊——”

“老軌跟朱老大打架是怎麼回事?他跟朱老大有仇?”林九微急問道。

羅大年被她兇光畢露的眼神嚇了一跳:“哎哎警官小姐你不要盯著我啊,我又沒跟朱老大打架!”

老軌跟朱老大打架是他蹲完監獄後的事,他怪罪朱老大沒有把出海所得分給他——朱老大的船老軌也有股份,按理說是要分紅的。

於是他到朱老大家大鬧了一場,被朱老大的女婿揍得鼻青臉腫。

後來他自己和幾個監獄裡認識的不三不四的人做生意去了,虧得血本無歸,實在沒辦法,只好又涎著臉跟朱老大出海。

“老軌做的什麼生意?”林九微問。

“我哪裡知道——”羅大年發現駱沉明的眼神又深邃起來,趕緊說,“好像是外貿。”

駱沉明又看了羅大年一眼,羅大年縮了縮肩膀:“是服裝走私。”

駱沉明盯著羅大年的眼睛:“你入夥了?”

羅大年連忙擺手:“我可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老軌跟我提起了,我有點動心,不過我老婆把錢看得死死的,我想想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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