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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跟緊我們,”船長對維裡克上校說。上校說起要乘坐丘納德公司的下一班輪船,廣告上公佈了這艘輪船將在次日離開,而“北方之星”號停泊在東河[1]的公司碼頭。“我只想停在這兒久一點夠時間卸貨,然後再新裝一批貨;全部都準備就緒,就等我們了;然後呢,先生,就像我們那些北方佬說的,我們會‘逃之夭夭’,穿過‘鯡魚之海’[2],讓這艘舊帆船揚帆起錨全速前進,直抵利物浦。上校,你最好跟隨我們,完成這段旅程。”

“沒問題,艾坡加斯先生,”上校回答,他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徹底改掉西班牙的措辭習慣,不過他逐漸拾回了自己的母語,而且在各個方面也愈來愈有本土味了,“我會跟你回去。”

他們倆都遵守承諾。上校和小艾爾西跟我們一道回家,船長花了八十天完成從桑迪岬[3]到默西河[4]的跨陸航行,不管是出航還是歸航,這曾是我們跨越大西洋時所完成的最快捷的行程。

但是,儘管我們全速前進,可“聖皮埃爾”號趕在我們之前就抵達了利物浦,搭乘我們離開斯克里斯[5]的領航員帶來的訊息說,這艘船已經比我們高出一個浪頭,趕在我們前頭了。

毋庸置疑,這則新聞給加里·奧尼爾證實了,不久之後當我們在普林斯[6]碼頭與別跟海特海濱[7]途中拋錨時,加里出現在公司的拖船上向我們行駛靠攏。船長成功營救的法國船以及法國船上的貴重貨物也安全抵港,如此一來便挽救了保險商的所有損失,這些損失比起這艘船在航行中行善佈施、彰顯正義時延誤所引起的損失大得多,對此我們航運公司的經理巴不得要讚賞一番。

除了公司和保險商表示了謝意之外,船長也被勞氏船級社[8]委員贈與了一塊不賴的天文鐘,此外還有“聖皮埃爾”號承租人為船舶救助而獎勵的獎金,但公允地說一句,這些獎金我們全體的高階官員和水手都佔有份額,對我而言這筆現鈔的一小部分正如天降橫財一樣,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富翁了。

不消說,大夥兒能再見他都興高采烈的。當他從拖船穿過舷梯時,大夥兒都歡聲雀躍。與加里談話時,他告訴我們,他們離開亞速爾群島[10]與我們分道揚鑣後,雖然度過了一段相當愉快的時光,但布瓦松夫婦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他說,那位夫人的“拋來的媚眼”,他無時無刻都在使勁渾身解數去擺脫,因為她如此獻媚讓人尷尬,無論是下甲板吃午餐,還是在上了甲板他也覺得沒有一刻安寧;逼到盡頭時,他常常會爬上桅頂去,眼不見為淨。

“老天爺,我保證,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加里戲謔地發著牢騷,“但這個腦袋空空、傻不拉幾的老傢伙會搔首弄姿來引誘——還有,真的,引誘其他人,上帝保佑他們,我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那個小法國男人,這個小矮人,肯定吃了不少醋,並說這都是我的錯,相信我,我跟他好一頓解釋。聽膩了他那誇大其詞的話之後,最後我對他說,‘如果你想要揍我,老天爺啊,隨時奉陪,’同時我露出拳頭讓他瞧瞧。”

“哈,不,我的天啊,不,不要這樣!”他說,看見我攥緊拳頭就嚇得立即跳開。“我不想決鬥。”

“我也不想,老天爺,”我說,“你如果想要決鬥的話,就去坐其它的船。法國先生,我的航程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請允許我告訴你一聲,布瓦松先生,在我掌管這艘船期間,若是你膽敢再這樣含沙射影的話,我唯一能滿足你的,就是狠狠地揍你一頓了,臭傢伙!老天爺,問題解決了,這小矮人臉色好像鱈魚一樣煞白,他立刻下了甲板,看上去垂頭喪氣的。後來只要他還留在船上,他就沒對我說過半句不是,那位夫人也不常招惹我讓我煩心了。相反,天啊,每當我和那位夫人在甲板上偶遇,她總會酸溜溜地望著我,那種帶酸的眼神就像喝慣了酪乳的嬰孩一般,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昨天她自碼頭上了岸為止。”

“為什麼,”船長問道,對於加里和他說起的這段布瓦松夫婦的奇聞軼事,我們都不禁哈哈大笑,“那麼,他們永遠離開了那條船了嗎?”

“老天爺,還好,先生,一包包一袋袋行囊,這對該死的傢伙,看見他們的背影我特別高興!”

“但那些黑鬼惡魔,那幫海盜,審判結果怎麼樣了呢;這對兒夫婦會被要求做證嗎?”

“不,先生,”加里回答,“警官們跟我們上了船進了艙,他們不去見這對夫婦,因為這對夫婦對當時情況不甚了了,更糟的是,他們一直待在甲板下面。那兩名法國水手也為此事趕來了,還有上校以及所有在甲板的人都目睹了這一切,地方官認為見證這幫海地惡棍罪行的目擊證人已經足夠了。”

“噢!”船長說,“這幫人都被押見地方官了嗎?”

“是的,昨天下午,先生,他們被押解回來了,不管結局如何——這種行徑都應該遭受譴責,我覺得,如果他們罪有應得的話,他們會遭受‘九尾鞭’鞭笞——罰到下個星期二!地方官知道老‘北方之星’號受您指揮,船長,上校也在您船上,你們都在控訴這群叛徒,到時他們會離開紐約過來,就像你和我一樣,他們不會知道我們這艘老帆船過來幹嘛,先生。船到了,老天啊,今天到了!”

正如與加里·奧尼爾告訴我們的一樣分毫不差,我們抵達家園一週後,“聖皮埃爾”號船員中的海地人與叛徒黑鬼再次被押解到地方官面前,當聽到維裡克上校和船長另一番證詞時,這六個黑鬼與棕褐膚色的惡棍終於確立“公海海盜行徑”的罪行,他們會被押解到第二次的審判大會上,而我們也得知這次大會將在另一個月舉行。

在再次出庭作證之前,為了不讓時間白白浪費,上校利用這段空餘時間護送艾爾西小姐去巴黎,把她交給納伊修道院的修女們來照料。我想我以前跟你們說過,納伊修道院,他說那是艾爾西的母親成長受教育的地方;而船長和我們其他人都屬於“北方之星”號,當局讓這艘船滯留在容易監管的範圍之內,以便隨時宣召我們出庭作證。趁此時機,我們將這艘老帆船擱在旱塢裡,給它裡裡外外做一次徹底的檢修。但是我們的發動機,在這段快速的航行中挺了過來,多虧了可憐的斯圖達特和老斯托克斯先生其他的船員的本領與努力,在大西洋中才絲毫無損。

因此在這期間,我們多數人在等審判大會時都放了一個小假。我把救助“聖皮埃爾”號而贈予我的那一部分獎金帶回家中,與母親、姐姐一起度日,這筆錢一時間讓我把自己幻想成了克里薩斯王[9]。

天啊,儘管如此,這筆金額,對於一個無意中發現口袋裡這筆錢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但當我抵達利物浦郊外母親與我姐姐珍妮特住的小屋時,我才發現這筆錢遠遠不足以餵飽母親門前那隻貪婪的狼。

有一家空頭公司,其中所有的董事都憑著篤信宗教而並非商業信譽,無情出擊而後瞬間逃遁,恰在我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正如拉丁詩歌裡描述的,在稀薄的空氣中隱身匿跡。我母親在哄騙中家財散盡:這都是父親留下來的給母親當家用的遺產,還有我和姐姐繼承的錢財。這幫虔誠的流氓盤算著自己世俗的利益,與自己那些信徒夥伴一樣,如出一轍,他們態度虔誠,儼然“基督再現”似的,毫無疑問,根據這種獨特的宗派一款款擲地有聲的條規,在上帝與人類眼中他們受人尊敬,而他和他的合作伙伴都隸屬這一宗派。但儘管如此,他想方設法進入一個遙遠友善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國際律法的管轄之外,人們無需付錢給聒噪的貸款人,筆筆錢財價值不菲,在這筆錢財中,有一些說不定就是我們繼承的錢財和母親的資金!在這種情況下,理所當然我會琢磨著如何盡善盡美地幫助我那可憐的母親和姐姐,讓他們無心釀成的窘困瞬間消失。

幸運的是,我手頭上還有這筆錢財。

上校被營救船援救之後,在“北方之星”號與大家長期的相處中,他極力誇大我對他的幫助。上校對我倍加關愛,比起我在這艘船上的卑微職位他給予的關注似乎太多了。在我們從紐約返航時的一次談話中,問過我對未來有何打算後,他提供了一次機會讓我隨他返回委內瑞拉,並允諾,如果我接受的話,一開始就酬薪很豐厚,隨後給我一次發家致富的良機。

但我熱愛大海和這份職業,出於一名水手的熱愛,除去熱愛我這艘老帆船和船員之外,那時我已經學會將這份職業當成一種正當職業,並不想放棄它而成為一名陸地人;因此,雖然我對上校懷有崇高的敬意,加上我對他年輕的小女兒鍾愛不已,在我瞧見“聖皮埃爾”號的那天晚上,我覺得自己和她之間有一種神秘的共鳴感,而那時船長告訴我們相隔已有幾百英里之遙。對我來說,拒絕上校的請求,我心不甘情不願,而且也缺乏教養,只能告訴他我喜歡“黏在”船長與這艘老帆船上!

而上校心腸特好,一開始並沒有把我的婉拒當作最後決定;當他前往巴黎送艾爾西去修道院學校時,艾爾西離開我時熱淚盈眶,並且保證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小小朋友,還自我保證說,如果我經常給她寫信告訴她我在哪兒的話,如果學校允許的話,她會常常寫信跟我保持聯絡。為了艾爾西,也為了我自己,這位熱心腸的好心人,就像他說的,對我的福利甚是關心,並向我保證他會慷慨相助,在最後離開去南美洲之前,在海地海盜和他們的同謀叛徒審判大會結束之前,這段期間他都會為我保留這一職位。

因此,回想起這一切,在我需要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地求助於上校,在他參加巡迴審判返回利物浦時我述說了我的困境。順便說一句,對於加圖遭到慘不忍睹的殺害,以及在那艘厄運連連的船上的其它魔鬼行徑,因為沒有囚犯積極參與作證而證據不夠充分,這個黑鬼惡棍和他們的同黨只被判處了五年拘役,法官因無法加重刑罰而深感遺憾。

當這件繁縟冗雜、讓人膩煩的事件塵埃落定時,我們都覺得興高采烈,我們終於可以遨遊天下了。

維裡克上校不僅只是讓我對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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