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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漂泊的人們不禁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與足不出戶的人們觀念裡的大世界相比,其真實的範圍其實要小得多。因為原先以為遠在千里之外,也許是汪洋相隔的人,卻總在舉步之間相遇。

那天早上我下了從科隆直達這裡的郵輪,上了由南安普敦開往倫敦途經利物浦的火車。一上車我就瞧見在火車車廂對面一隅有個傢伙正望著我,他塊兒頭大,頭髮濃密,鬍鬚棕褐色,一開始我並不認得他是誰。

“老天,”端詳了一會兒之後,這位先生喊道,臉上露出一副笑咧咧的模樣,眨巴著眼睛,就算是我沒聽到他那至少對我來說是歡快的愛爾蘭土腔,我也能憑藉他那滑稽好笑的表情認出他來。“你是迪克·霍爾丹那小子吧!”他伸出雙手抓住了我的手。

見到他我很高興,這當然在情理之中,而這位和藹的愛爾蘭傢伙見到我,縱使他不明說,但我肯定,他同樣高興呢。

“好啊,”我們緊攥雙手一陣友好的噓寒問暖之後,我說道,“在那艘可愛的老帆船上,你們大夥兒都怎麼樣了?我想聽聽每個人都怎樣了。” “天啊,迪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喘口氣吧,我的孩子,等會兒我會告訴你一切,”當時他倒是有些羞赧了,不像一貫以來的不拘禮節,“我不再航海了,回到陸地上重操舊業當了醫生,千真萬確。”

“為什麼!”我大為詫異地問道,“怎麼回事?”

“那事兒,你最好問你的姐姐。”

“什麼!我姐姐珍妮特?”

“老天啊,沒錯,真是個迷人的小姑娘。迪克,小夥子,讓我再握握你的手,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

“哦嗚——嗚嗚,”我打了一個呼哨,“這確實是一個驚喜!”

隨後整件事真相大白,加里講述了一長串的故事:幾個月前他去我母親家裡詢問我的音訊,在那兒碰見了艾爾西,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認出了她,並說這是“幽靈船上的小姑娘”,雖然比起當時在“聖皮埃爾”號見到她時,她長高了一點,面容也更姣好了。雖然她容貌姣好,但他並不認為她可以與我的姐姐珍妮特相媲美——對珍妮特,他顯然一見鍾情,墮入愛河,難以自拔了!

他隨後表達了自己的愛意,一如既往的魯莽。經過一段短暫的相知相識,我母親願意考慮他的求婚,而首要條件便是:如果他樂意接受的話,他得離開大海,謀得另一份職業以有足夠的能力來養活自己和妻子。

“老天,我想馬上就辦,我有些積蓄存在銀行裡,”加里說,“我近五年來的工資收入,再加上我們救了法國船得來的那筆錢,我沒花過一分錢。但即便這樣,迪克,我的老朋友,你那位老母親還不滿意,上帝保佑她的心。她說,你姐姐和我會等你回來後才結婚,你這小傢伙;你不回來的話,就不能結婚了,你這傢伙要是不厚道,不同意我倆結婚,那也不成。天哪,你不會拒絕吧,是嗎?否則,天啊,我會打斷你的骨頭,小子,看來我這回又得粘著你了。”

為了避免這種可怕的後果,我當即就衷心答應了他與珍妮特的姻緣,我還矇在鼓裡時母親就同意了這段姻緣並安排妥帖了;儘管我的確事先不知情而過後才出乎預料地得知此事,可假如我因此大發牢騷的話,也只能怪這時間和距離,而不是責怪他們任何一方,因為這次婚約也是最近的事,而他們雖然給我郵了這訊息,但我離開委內瑞拉時還沒收到。

有關我在南美洲這段時間的經歷,還有可憐的維裡克上校,我都逐一作答。至於上校之死,他已經從我母親那裡知道了。之後我又開始問起船上夥伴們的事兒,當然,還有他自己的事兒。

“老天啊,船長不錯,如日中天呢,”他告知我說,“老帆船也跟以前一樣完好。你還記得老斯托克斯嗎?”

“當然記得,”我說,“他還是輪機長嗎?”

“不,不是了,他一年前退休了,因為他的長期跑船,公司給了他一筆退休金;還有小格魯姆梅特,記得他嗎?——他現在升官了,當然,接替了老斯托克斯的職位。這個老傢伙雖然精神矍鑠,但還是犯哮喘!”

“福塞特先生後來怎麼了?”

“噢,說來高興!他現在是個大人物了。他在自己的船上當船長,就像艾坡加斯船長一樣。他上了‘仙女女皇’號老帆船,這是那條航線上第二好的帆船了。你還記得我們在‘北方之星’號的水手長那個老賊嗎?”

“哎呀,你一定在說可憐的老馬斯特斯吧!我想我記得。”

“他也一樣,哇哈。他不是壞胚子,他是個好水手,處處閃光,雖然我以前經常叫他老賊但這只是開玩笑瞎說罷了——老歌也這樣唱——沒錯,他已經離開了老帆船,跟隨福塞特船長去‘仙女女皇’號了。但你還沒問起你的老朋友斯波克沙文呢!當然,你也沒忘了‘大鼻子’先生吧,老天!”

“不,沒忘啊,”我說著,被他的質疑和滑稽的擠眉弄眼給逗樂了,“這可惡的小叫花怎麼樣了呢?”

“老天爺,你會覺得滑稽可笑的,他娶了個老婆,是個大塊頭,就像我們的老船運往百慕大去的母鹿一樣,你記得嗎?天啊,她六英尺高,身寬體胖。天哪,他們簡直天生一對!他們都說她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你還記得斯波克沙文在船上有多愛口舌之爭嗎?

“我應該記得,還記得,”我答道,“他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難纏的小畜生,無論在海上還是岸上!”

“老天啊,迪克,現在你可不能這樣說了,”加里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可憐的小叫花已經跟貓咪一樣乖了,因為他自己連哼一聲都不敢了。”

我問起了我們這艘老帆船上的其他船員,包括阿克拉·普勞特先生,上校希望他跟我們一起去委內瑞拉,這黑白混血兒婉言拒絕。雖然他會一直愛著自己的“老主人”,但是出於一個沒法克服的理由,他不能隨同上校。

“主人,我之前與不少黑鬼雜種打過交道,但這個小子與他們不一樣。我不想去招惹黑鬼,離開家庭,主人,絕不。這位普勞特先生獲得了老莊園的份額,在路易斯安那州發了家!”

這個高傲的獨行俠,肯定會被人惦念的。他一直當自己不只是半個黑人,正因為如此,比之那些鄙夷他的膚色的某些白種人,他更善良,也更勇敢。

我問了其他一些人,有些也離開老船去了別的船,正如加里所說;但對此我並不大驚小怪,一般說來水手喜歡變化,習慣上不拘泥刻板。

跟這位同船老友雜七雜八地聊著天,在前往利物浦的漫長旅程裡,我輕輕鬆鬆便消磨掉了這段時光。那天傍晚我們一同抵達利物浦,但之前,關於當年我們一起出海時遇到與認識的所有人,我們兩個人都互相追根究底並一一作答。

一段漫長的出海航行之後才見到親愛的母親和姐姐,情況便可想而知,那時我與艾爾西初次相見亦是如此,我幾乎都認不出她來了,因為她的美麗與優雅溢於言表,而且儘管我對母親寄給我的信中所述多多少少有所準備,但依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以前,當老帆船上的艾坡加斯船長覺得一個夥計做一件事用了太多的時間,他就會說“費時費日”。因此,若我“費時費日”去描述她,是不可能的。

所以,長話短說,無需贅言,只需添上一句:去年夏天燦爛的一天,樹木蔥鬱,百花盛開,歡快的鳥兒處處鳴囀,而我與艾爾西喜結良緣。

加里·奧尼爾和我姐姐也在那個時候締結良緣了,這兩位新娘各自被船長移交給新郎,為了婚禮船長成功駕駛“北方之星”號準時抵達,還有老斯托克斯先生,這艘老帆船的輪機長,他只是走陸路而不是跨越大西洋抵達我家,而現在他就住在我們附近——他也出席了我的婚禮。在我們風景旖旎、美麗如畫的家鄉里,我母親的老友和好友艾坡加斯船長住在一幢堅固的房子裡,周圍是一座漂亮的花園。

綜上所述,所有相關的人員,以及以上提到的這兩件喜事兒,都發生在一座鄉村舊教堂裡,教堂就坐落在我家附近,那兒古色古香,式樣老舊,不拘慣例,半哥特式風格,還有不少走廊。如今這種教堂在英格蘭已經寥寥無幾了,在這裡,我們的寡母在我們童年時第一次教導我們向上天禱告,祈禱逝去的父親在佈滿常春藤和錦簇鮮花的墳塋中得以長眠。為我們牽線搭橋喜結良緣的是歌德威爾牧師,教區裡每個人都這麼叫他;馬修·詹森從旁協助,他同樣是上了年紀的教區神職人員。在這次婚禮上沒有他們的參與協助,無論是珍妮特還是我都不相信這次婚禮會進行得體面隆重,而站在學識淵博的牧師和他那伴隨左右的“夥伴”面前,我和姐姐都感覺誠惶誠恐,這兩個人恪守清規戒律,不愧為正統觀念精髓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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