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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文字寫在一張A4影印紙上,寫得很急,龍飛鳳舞,好象馬上要去趕航班。

座椅上有大灘的血跡,估計死者寫完以後,體力不支,才一頭倒在地上。

一名刑警感慨說:“這傢伙倒挺耐疼,要換了別人,被施了宮刑,還不疼得滿地打滾?他倒好,居然能坐下來寫字!”

小蔣搖了搖頭,說:“不是耐疼,而是他被施宮刑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覺得疼,所以才能坐下來寫字。”

“你的意思是他服用了毒品,產生了幻覺?”

“沒準兇手對他實施了催眠……反正這事有點邪乎!”

後來警方找到了兩名目擊者,從他們提供的情況來看,這案子確實有點邪乎。

這是一對情侶,女孩住在這幢樓的504室,看完夜場電影,吃完夜宵,男孩送她回家,兩個人走到四樓就衝動地擁抱接吻起來,樓道里裝的是聲控燈,在無聲的情況下燈是不會亮的。在黑暗的樓道里,男孩愈發大膽起來,手一直伸到女孩的裙子裡去,女孩閉著眼睛,享受著男孩的撫摸。

女孩背靠著牆,臉對著樓梯,當時樓道里真的鴉雀無聲,只有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就在這時候,女孩聽見一陣沙沙的腳步聲,聲音很輕,好象從樓上傳下來,她就睜開眼睛,看見樓梯上下來一團黃乎乎的影子——有人下樓!女孩低低地喊了聲,嚇得男孩趕快把手從裙子裡抽出來,兩個人既不能上樓,也不能下樓,只能縮成一團,眼睜睜看著這團黃乎乎的影子走到面前——

那是一個穿杏黃色雨衣的人,戴著雨帽,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略微側了下頭,聲音幽幽地說了聲“對不起”,聽聲音是個女孩,似乎在道歉,因為打攪了他們。然後她就走了過去,沙沙的腳步聲消失在通往三樓的樓梯上。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男孩和女孩再也沒有親熱,他倆都明顯感到那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溼重的寒氣,就象一座冷庫對他們敞開了大門……

女孩用力咳嗽一聲,點亮了樓道里的聲控燈,他們發現地上有一串溼漉漉的腳印從樓上延伸下來,估計就是那個穿雨衣的女孩留下的。

那是一個酷暑的夜晚,很久沒下過一滴雨,那人卻穿著雨衣,還穿著一雙好象會冒水的鞋子,實在令人費解。

小蔣想到了學長彭七月,對這一系列命案他有著獨到的見解。小蔣打電話到盧灣區刑偵隊,接電話的人說:“他被停職了。”說完又補充一句,“這小子最近一直沒在家,大概想換職業。聽說有人請他去做私人保鏢,多好的差事,這小子是因禍得福了!”

小蔣撥了彭七月的手機,第一次說他沒在服務區,第二次鈴聲響了兩遍就中斷了,第三次終於接通了,可話筒裡有一種奇怪的嘈雜聲,彭七月的聲音空空的,好象身處一個巨大的溶洞。

“彭哥,我小蔣。你在哪裡呀?聲音怎麼不對呀!”

從聽筒裡,小蔣聽見了自己說話的回聲,“彭哥,我小蔣。你在哪裡呀?聲音怎麼不對呀!”

彭七月的回答斷斷續續的,“我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訊號不好……找我什麼事?”

“彭哥,又出了起案子,跟前面兩個有很多相似,不光是現場,手機裡也有莫名其妙的簡訊,連發簡訊的號碼都是一樣的……”

“死者叫什麼?”彭七月問。

“姓藏,西藏的藏……”

“藏國富?”

小蔣吐了吐舌頭,學長果然厲害,連死者的名字都曉得!

“對啊!你不在上海,怎麼會曉得?”

彭七月答非所問地說:“我的事快辦完了,等我回來再說吧……”他又叮囑一句,“小蔣,這個案子你不要卷得太深,免得……有危險!”

簡短的通話在彭七月的欲言又止中結束了,小蔣的手機響起嘟嘟的警示聲,電池快沒電了。小蔣很納悶,昨晚才充的電,整整五格電量,居然一下子就光了,好象手機剛剛經歷了一段漫長的跋涉。

莫非死神穿著黃雨衣?

幹這行想出名,就要破大案、名案。哼!走著瞧,我一定要把這個滴滴答答的兇手從茫茫人海里揪出來……小蔣捏緊拳頭對自己說。

<h3>3</h3>

長壽路膠州路口有一家湘菜館,這天下午,一名登高的工人在安裝廣告牌:一個碩大的“辣”字。當然不是辣妹,而是辣味,湘菜的辣和川菜的辣有所不同,就象紅富士和蛇果,同是蘋果,味道卻迥異。

這名爬得老高的安裝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五分鐘後,當他一個倒栽蔥從工作平臺上摔下來,直挺挺砸在人行道上的時候,立刻引起了轟動,人們從四面八方奔跑過來,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觀,驚歎、惋惜、議論,就是沒有人撥打120急救電話。

據唯一的一名目擊者說,當然他看見那人身上冒出了電火花,看來這個倒黴蛋是先觸電後摔下來,估計很難救活了。

這起意外事故對安裝工來說無疑是飛來橫禍,但對人群中的張厚、吳薄來說卻是一筆飛來“橫財”,因為第35張死人照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搞掂了。

上次他們把南京大屠殺的歷史照片用來充數,遭到了嚴厲的懲罰:49張照片從頭來過。

兩個人明顯瘦了,睡眠不足導致眼圈發黑,還有很重的口氣,好在你有我有,臭對臭,也聞不出了。

的確,一天到晚想著死人死人死人,沒被逼瘋已是萬幸了。

把照片發給那個該死的號碼後,兩個人都鬆弛下來,你看我,我看你,然而這種放鬆僅僅過了半分鐘,又開始為第36張發愁。

“喂,有沒有肚子餓?走,吃碗牛肉麵去,我請客!”吳薄拍拍張厚的肩膀,兩人並肩朝街口一家麵館走去。

吃麵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望著煮麵條的胖師傅,心裡在想,要是那傢伙不小心掉進鍋裡就好了,活活燙死……

張厚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厚的媽媽,她帶著哭腔對兒子說,你外公快不行了,你來醫院看看他吧,你小時候他很寶貝你的……

張厚的外公肺癌晚期,躺在病房裡,已經陷入彌留狀態,對著親人的呼喚,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一對渾濁的眼睛稍微轉動了那麼兩下。一旁,全套壽衣壽鞋早已準備就緒。

病房外面,張厚哭喪著臉對吳薄說,小時候外公很疼我的,每年春節壓歲錢的排行榜上,他總是排在第一位,我的第一臺PS遊戲機就是他給我買的……

“想開點,朋友!”吳薄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說,“凡事都是一把雙刃劍,你外公的死,可以幫我們解決第36張啊。”

望著吳薄,張厚瞠目結舌,“你……你居然想用我外公的照片去發給那個女人!?”

“唉,老弟,別這麼想啊!換一種思路——他沒死,是你外公;他死了,就不是了。人死了都是一樣的,上至美國總統,下至擺地攤賣煎餅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見張厚沒吭聲,吳薄繼續勸說,“你外公活著的時候疼你寶貝你,死了還能為你辦一件實事,他一定會心甘情願的……”

醫生走進病房,宣告病人死亡,護士開始拆除心電儀、給氧機,拔掉了輸液針管,周圍響起一片嚎哭,親友們一個個捶胸頓足,張厚也哭了。

“阿姨,”吳薄輕輕扯了下張厚媽媽的衣服,低聲說,“趁外公的身體還柔軟,給他換上壽衣吧。”

張厚的媽媽擦擦眼淚,點了下頭,吳薄拼命朝張厚遞著眼色。

“媽媽……”張厚擦乾眼淚說,“讓我來吧,我和我朋友一道換,你們先出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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