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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才會那麼做呢!老爺想金丹想瘋了,我們可沒瘋,弄點自來水不就應付過去了?鬼知道那是露水還是自來水!”

“萬一道士說要天上的月亮,沒準老爺真會逼我們上天去給他摘!那樣也好,讓老爺幫我們準備一架通天梯,往上爬就行了。”說完,姚扣根又補充一句,“這些有錢人,應該讓他們嚐嚐捱餓的滋味,就不會這麼瞎折騰了!”

彭七月隱隱覺得,在姚扣根老實巴交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仇富的心。解放以後,象龔亭湖這類資本家就要栽在以姚扣根為代表的窮人手裡,窮人恨富人,富人怕窮人,似乎是一條不變的定律,即使在今天也是一個社會問題。

由於沒有象1966年那樣獨住的旅館,彭七月必須耐心等待其他人熟睡以後,才拿出膝上型電腦,躲在被窩裡把白天的監控畫面快速檢視一遍。THINKPAD的外殼黑不溜秋,不太引人注意,他特意做了個書殼子,把電腦包裝得象一本舊書。

這些分散在龔宅的攝像頭,還真的拍到了一些出乎他意料的東西……

<h3>3</h3>

餐廳有門,通向後花園,外面有一塊搭著涼棚的平臺,放著藤製的桌椅,在這裡喝喝下午茶,聽聽花園裡的蟲啾鳥鳴,絕對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每天下午,二姨太都會出現在這裡,她身上穿一件短到膝蓋處的粉紅色縐紗旗袍,腳上套著一雙鑲著紅綠珠邊的半高跟繡花拖鞋,彭七月小心翼翼端上一碗桂花酒釀水脯蛋,裡面還有一根寧波年糕的切片,發現她手裡捏著一支太太美容口服液,滋溜溜吸得正歡。

“七月!”二姨太削瘦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脂肪,一笑起來就有皺紋,“這個太太口服液,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效果蠻好,蠻好!”

彭七月笑著搪塞了幾句,為了這趟時空之旅能夠順利,他準備了很多東西,連那些傭人都分到了綠箭口香糖和吉百利巧克力,這樣萬一看見他有什麼出格的動作,也可以眼開眼閉。他給燒飯師傅的禮物是兩包統一的泡麵,鮮蝦味和牛肉味的,大師傅吃了讚不絕口,好強的二師傅則一聲不響,鑽研起煮麵條來。

花園裡有一條彎曲的走廊,頭上鋪著蔓延的葡萄藤,遮沒了陽光。往左就是吞沒過三少爺的大池塘,往右則是一座伊斯蘭風格的涼亭,草坪上有一架鞦韆椅,大小姐喜歡坐在裡面看書,彭七月相信,三少爺在世的時候,姐姐一定在鞦韆椅裡給弟弟讀過童話。

他朝鞦韆椅走過去,大小姐拿著一本彩色版的《上海漫畫》正在看,一邊搖呵搖,一邊吃吃地笑,把五個手指輪流放在嘴裡吮著,旁邊趴著黑花,懶洋洋地跟主人一起曬太陽,聽見腳步聲,倏地直起身來,警惕地望著走過來的彭七月。

“ICE!”

望著少女時代的“艾思”,彭七月險些脫口而出,眼睛霍然溼潤了,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愛艾思,儘管她那麼冷冰冰,還有一定的危險,可那不是她的錯,她何嘗不想做一個簡單又快樂的女孩,就象眼前的大小姐,可是……

還什麼可是!艾思已經死了,她的靈魂昇天了,肉體消失了,只剩一撮骨灰埋在周浦的安息堂。彭七月後悔沒有在艾思旁邊預訂一塊地方,將來自己就埋在那兒,陪伴她……

“喵嗚!”黑花叫了聲,大小姐抬起頭來,看見了他,高興地叫:“七月,你過來!”

彭七月走過去,畢恭畢敬地問:“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給我的旺仔QQ糖,有葡萄味的,還有橙味的,為什麼那麼好吃啊?象橡皮糖一樣有彈性。”大小姐仰著臉問他。

彭七月笑著說:“因為裡面有明膠和麥芽糖,所以既有彈性又不粘牙。”

“喔……”大小姐眨著眼睛,因為是單眼皮,眼睛不大,眼睫毛又黑又長,當她撲閃眼睛的時候,眼珠就象掩藏在灌木叢後,難以看清楚。但顯然,她沒有艾思那種貓頭鷹的眼睛,這大概是她們唯一的區別。

“我可以拿給乾媽吃嗎?”大小姐又問。

“當然可以。糖是你的,你愛給誰吃就給誰吃。”

“那好吧。對了,你給黑花的偉嘉貓糧,牛柳口味的,它愛吃死了,我替它謝謝你!”

彭七月暗想,看不出這位大小姐挺有禮貌,冷冰冰的外表下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大小姐繼續看她的漫畫,黑花趴下來接著打盹。

彭七月走到花園一僻靜處,可以看見那間小艾屋,烏道士大概還在裡面煉他那遙遙無期的金丹。

四顧無人,彭七月開啟那本THINKPAD“舊書”,他要研究一段影片。

昨天晚上,他從監控畫面裡發現三姨太的房間裡有點異常。

深夜十一點鐘左右,有一條黑影從三樓溜下來,躡手躡腳進入三姨太的臥室,他不是賊,而是一個偷情者,和三姨太在床上翻雲覆雨顛鑾倒鳳,足足折騰到凌晨一點半才悄悄離去。這個男人肯定不是老爺,龔亭湖睡自己的老婆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何況烏道士要他禁慾,道士的話他言聽計從。

那麼是誰呢?是龔管家?還是某個男傭人?都不是,彭七月的懷疑物件是龔家的二少爺龔守銀。

彭七月見過三姨太,三姨太穿著一件寶藍灑花的襯絨旗袍,外面罩件鵝黃色的羊毛衫,包裹著豐滿的胸脯,面色有些憔悴。彭七月給她端過點心,從“王家沙”買來的鬆糕、蘿蔔絲酥餅,還有從新上海帶來的冰皮月餅,三姨太也沒說什麼好吃,嚼兩口就嚥下去了,吃什麼都這樣。她終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從不去花園,大概不想看見那口淹沒延兒的大池塘,留聲機反覆播著那部《竇娥冤》:

“上天——天無路

入地——地無門

慢說我心碎

行人也斷魂……”

對一個初為人母的少婦來說,失去八歲的兒子是何等沉重的打擊,這種時候她需要丈夫,而龔亭湖卻把全部心思用在了鍊金丹上,沒有關愛,沒有性愛,就象一朵鮮花,沒有雨水的滋潤,再鮮豔的花也要枯萎。在這種情況下,三姨太與人偷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又不是現代職業女性,公司裡,客戶裡,會有數不清的男人向她獻殷勤,供她選擇,她只是大宅裡的三姨太,能夠接觸到的男人實在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她又不願委曲求全,從那些男傭人身上得到滿足,因此當二少爺向她發起進攻,半推半就間,她依了他。

女人的情慾之火一旦燃燒起來,別說一個男人,十個八個也能燒成灰燼,所以才有那句話:真金不怕火煉。二少爺到底是真金還是鍍金,或許只有三姨太才知道,彭七月並不感興趣。

二少爺衣著筆挺,培羅蒙定做的淡灰派立司西裝,梳著俗稱“菲律賓”的波浪型大背頭,這在十里洋場是司空見慣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有點象那個專演反派的香港演員吳啟華。二少爺是律師,專門打經濟官司,他從祥生汽車公司(今天的上海強生出租汽車)包了一輛車,每天接送自己上下班。律師事務所在貝當路(今天的衡山路),那裡有日本憲兵隊滬西分隊,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這天午後,二少爺突然返回家中,這個時候,二姨太和大小姐都在花園裡,老爺在書房午睡。同為男人,彭七月隱隱地預感到,他的回來跟那個有關。

果然,慾火焚身的二少爺居然敢在大白天溜進三姨太的房間,連褲子也來不及脫,就在沙發上呼哧呼哧地搞起來,這一切都被隱蔽的攝像頭拍攝下來,出現在彭七月的電腦上。望著這場性愛的“實況轉播”,彭七月不禁也有了性的衝動,他忽然想到這裡是解放前的舊上海,在福州路上,有著遠東最繁華的紅燈區:會樂裡。為什麼不去逛一逛呢?又不犯法,價錢上也能承受,就是有一件事讓他後悔不迭,什麼都帶了,就是忘記帶安全套。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電腦裡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大小姐興沖沖跑了進來,手裡舉著一袋旺仔QQ糖,嘴裡喊著“乾媽,我給你嘗……”

第二個“嘗”字未出口,她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她的乾媽——三姨太坐在沙發上,兩條大腿舉得老高,一直掛到二少爺的肩膀上,二少爺的西褲退到膝蓋,光著屁股對著房門,臉色潮紅,象跑了馬拉松一樣噓噓直喘。

三姨太和二少爺也驚呆了,三個人都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就這樣過了四五秒鐘,大小姐步態僵硬地退了出去。清醒過來的兩人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一邊相互抱怨著什麼,然後二少爺匆匆溜了出去,留下木頭一根的三姨太……

<h3>4</h3>

大凡與烏道士見過一面的人,都對其印象深刻,他骨瘦如柴,兩眼陰沉,見了人,嘴巴一動一動的好象有千言萬語要說,結果什麼也沒說出來。

二樓的書房裡,龔亭湖望著這位烏道士,語調緩慢,帶著一點詰問的口氣說:“……你要什麼我就預備什麼——你要純金打造的容器,我滿足你;你要冬天的晨露,我讓傭人們去花園採集;你說要冰,我特意從法國人開的酒吧裡買來一臺製冰機,然後天天坐在冰上打坐,再這樣折磨下去,我就要得關節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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