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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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男孩成人儀式的那天早晨,蕾切爾問道:“大衛呢?”她呷著一杯橙汁,時而用腳後跟磕著椅子腿,時而翹起腳趾。一本攤開的《人物》雜誌1 上有湯姆·克魯斯2 和某個好萊塢辣妹在一起的照片。“還在歐洲嗎?”
我的目光從報紙上抬起。“不,寶貝兒。”
“他生病了?”
“沒有。”我折起報紙,放在桌上。
“你們又在鬥氣,是吧?”
我不由一股怒氣襲遍全身。“哪裡鬥什麼氣!”蕾切爾關於男女情愛關係的參照標準很死板:人們要麼鬥氣,要麼一切完美。沒有灰色的中間地帶。不過,看夠了我和巴里的榜樣,還能指望她懂得些什麼呢?“我們都有些問題需要想清楚。”
“什麼問題?”
我將報紙翻過來,開始看摺痕下面的內容。“要是能跟你扯上什麼關係,我就告訴你。”
她皺了皺鼻子。
我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絲綢短上衣——這還是我和蘇珊在羅德與泰勒百貨3 一家門店淘到的。我一邊撫平身上的黑絲褲,一邊說,“咱們走吧。得去接Opa了。”
驅車去司考基的路上。戴爾•裡迪怎麼會有阿卜杜勒的電話號碼呢?阿卜杜勒說正在處理與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筆交易,但培訓與發展部和資產併購部可扯不到一起呀。或許,他是想搞清楚如何進行人員培訓,好生產他說的那種新增劑吧。
儀式過程中,丹尼的兒子肖恩·埃斯金結結巴巴地背誦了一段哈夫塔拉4 ,背誦訓誡詞的時候結巴得就更厲害了。儀式結束後,大家轉到一家飯店去吃午飯。
我和老爸、蕾切爾鑽進汽車,我們推測著午餐會有多豐盛。
“丹尼是會計,他一向把錢看得很重,”我說。“我敢打賭,他在飯菜上肯定很摳門兒。”
“說不準,”爸爸說。“他的孩子是獨苗。”
“你認為會是《再見哥倫布》5 ?”
他聳聳肩。
“想不想小賭一把?”我咧嘴一笑。
他也咧嘴笑了。“你真的想賭嗎……和我?”
“5美元,我說午餐肯定很小氣。”
“我跟你賭。”
是否小氣的第一個跡象,就來自舞廳外面:那裡的一張桌子上有按字母順序分配的200個餐桌座位安排。不是給客人分配號碼,而是分配到一個“球隊”裡。我和爸爸分到了“熊隊”6 ,蕾切爾分到了“黑鷹隊”7 。桌子兩邊放置了肖恩的大幅照片,身著不同球隊的制服,真人一般大小;其中一幅裡他穿著“白襪隊”隊服,肩膀上橫架著一支棒球球棒;另一幅裡,他正身著“公牛隊”8 隊服投籃。
老爸用一隻胳膊摟著我的雙肩,把另一隻手掌伸到我面前。“就像從嬰兒那裡接過糖果。”9
我哼了一聲,擠過通向舞廳的門。舞廳改成了運動場,場裡的燈光晃得人睜不開眼;靠牆是一排真正的露天座位。房間的一頭安裝了一個標準籃圈;另一頭是一臺拋球機。十多個小孩正排隊等候揮動球棒。
幾乎所有牆面,包括天花板,都擁擠著銀色和藍色的氣球,並且每隻盤子上都放了一個套棉熱水瓶,上面雕刻有肖恩的名字。更多的肖恩身著“熊隊”、“小熊隊”10 、“黑鷹隊”和“火焰隊”11 隊服的放大照片,放在了房間四周的搶眼位置。
但所有這一切的亮點,則是“小熊隊”投手拉斯蒂·斯泰格爾的真人秀。他身著隊服,正在那邊的拋球機旁搞親筆簽名活動!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從錢夾裡找出一張5美元的鈔票,他開心地接了過去。
我們一坐下,房間就暗了下來。公牛隊上場時使用的那段歡樂的撥絃樂響了起來。主持人模仿雷·克萊12 的腔調大聲說道,“現在要上場的是,今天的主人……無與倫比、眾望所歸、獨一無二的……肖恩·埃斯金!”——簡直像雷·克萊極了!
聚光燈迅速上推。過了一會兒,肖恩兩手分別牽著他的父母,蹦蹦跳跳地進來了。在主持人的鼓動下,人群熱烈鼓掌。埃斯金一家三口好像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但還是勇敢地舉起雙臂向大家致意。
所有的燈再次亮起,房間裡的人們開始說個不停。
暢飲水果雞尾酒之前,我揮了揮手中的勺子。“大家開始吧!”
主菜是烤雞,上面淋了某種調味汁,配有菰米和看起來像嫩菜豆的東西。主菜吃完的時候,我想找老爸要回那5美元,還沒來得及開口,肖恩的父母就已經起身感謝拉比13 ,感謝唱詩班領唱,感謝肖恩的希伯來語家庭教師,還有全宇宙的其他所有人。然後,肖恩的奶奶,也是我父母的老朋友,也來到舞廳的鑲木地板上。她穿了一套香奈兒服裝,藍銀兩色;頭髮一絲不苟。
“肖恩,”她聲音顫抖地說,“要是你爺爺利昂也在這兒多好啊!”肖恩的爺爺6年前去世,跟我母親差不多同一個時間。
“他要是來了,會再犯一次心臟病的,”爸爸小聲說了一句。
奶奶接著誇她孫子多麼了不起,隨後又提到她所有的兄弟姐妹,還有她已故丈夫的兄弟姐妹。我看了一下手錶。
用甜點的時候,主持人領著孩子們(蕾切爾也在其中)以康茄舞佇列14 到房間各處走。隊伍蛇行透過所有20張餐桌,最後來到舞廳地面,那裡突然出現一支林波舞15 竹竿。輪到蕾切爾時,她體態優雅地滑到竹竿下面。主持人將一個霓虹項鍊甩到她的脖子上。她臉紅著直起身,試圖假裝自己並不快樂。
老爸看著她,兩眼放光。“喲,她真漂亮,艾利!”
她穿一件剛好及腰的白緞上衣,一件灰色短裙,一雙高跟鞋。
“會把那些女孩兒都徹底比下去的。”
“差不多吧,”我說道。
“你會撐過去的。”他吃吃笑起來,用雙手抓緊我的胳膊。“看來,你已經沒事兒了,寶貝兒?”
我點點頭。我不想跟他講與德帕爾馬、莫雷利或是聯邦調查局特工見面的事,但還是講了戴爾•裡迪的情況。“似乎我到頭來還是能接些活兒的,已經和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位女士見了面。”
“明白了嗎?那些擔憂全沒必要。你應該聽你女兒的。她怎麼說的?要你放鬆?”
我笑了。“是啊。不過還是出了件怪事。你還記得咱們談論大衛的新客戶嗎?那個沙特來的石化大亨,阿卜杜勒?”
爸爸鬆開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要購買五大湖石油公司在印第安納州的一家化工廠。可很顯然,他給我的客戶,戴爾•裡迪,打了電話。”
“怎麼了?”
“她在培訓與發展部,而不是資產併購部。”
“就像我說過的,這怎麼啦?”
“我們幾周前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還說不知道戴爾·裡迪。而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戴爾是個男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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