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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這是穆麗爾以她特有的低沉嗓音作出的回答。她的嗓音異常嘶啞,而且微弱,但又有些刺耳。她總是避免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除非是她本人有話想說。

薇拉拂了拂稀疏的紅髮,帶著嶄新的激情繼續展開自己的高談闊論。

“問題並不僅僅在於那該死的跑道,當高傲的蠢貨們牽著毛茸茸的小寵物出來散步的時候,當然不希望看到像我這樣的人也住在他們的豪華社群裡!我們不屬於他們那乾淨整潔的世界,這就是問題的核心!而且他們也完全不在乎我們的感受!”

本斯曼略微前傾了一點。

“但是你要知道,薇拉,這有可能是因為他們……”

“好了,讓我們離開這裡。傑利!走吧!”

薇拉向前邁出幾步,推擠了一下傑利的手臂,很明顯她對本斯曼的想法完全不屑一顧。傑利站起身來,略微聳了聳肩,跟在薇拉後面,可是他並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本斯曼扮了個鬼臉,他很瞭解薇拉的性格,早已習以為常。片刻之後,本斯曼用有些顫抖的手點燃了一個皺巴巴的菸頭,緊接著他又開啟了一罐啤酒,清脆的開罐聲使得阿沃·帕特醒了過來。

“有趣的事情開始了。”他喃喃地說。

帕特的父母是愛沙尼亞人,他們在戰爭期間逃難來到了瑞典。帕特有著自己獨特的說話方式。穆麗爾看著薇拉他們離開,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本斯曼。

“唔,我認為她的主要意思是隻要你不適合那裡,他們就想讓你離開……是這樣嗎?”

“沒錯,我認為你說得對……”

本斯曼來自瑞典北部,這一點從他那毫無必要的強有力的握手和看起來像是被伏特加酒浸潤過的泛黃眼睛就看得出來。他塊頭很大,說著瑞典北部特有的方言,稀疏凌亂的牙齒背後總是釋放出令人作嘔的口氣。過去有段時間他曾在博登市做圖書管理員,他對書的慾望與對酒精飲料的慾望同樣強烈。從低度的野黃莓利口酒到私酒釀製工場自制的烈酒,他一概不會拒絕。長達十年的嗜酒成癮使得他的社會地位與生存環境都急劇下降,最後只能開著一輛偷來的廂式貨車來到了斯德哥爾摩。在這座城市,他透過乞討和扒竊商店的方式勉強維持生活,就像一個被海水衝上岸的難民。

但他畢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這個事實不會隨著生活條件的潦倒而改變。

“……我們靠救濟金過活。”本斯曼說。

帕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著伸手去拿啤酒。穆麗爾掏出了一個小袋子和一把勺子,本斯曼見狀立刻做出了反應。

“你就要戒掉那玩意兒了,難道不是嗎?”

“我知道,我會戒掉的。”

“什麼時候?”

“總之我會的!”

她果真立刻就把那玩意兒放下了,但並不是因為她現在不想注射毒品,而是因為她突然發現兩個年輕男人正穿過樹叢朝他們走來。其中一個人穿了一件黑色連帽衫,他的同伴則穿了一件墨綠色連帽衫。兩人都穿著灰色運動長褲和厚重的黑皮靴,並且戴著手套。

他們好像正在搜尋什麼。

無家可歸三人組反應非常迅速,穆麗爾一把抓起自己的塑膠袋,迅速跑開了,本斯曼和帕特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後面。突然,本斯曼想起自己還藏了一罐啤酒在垃圾桶背後,對他來說那酒意味著安然入睡和整晚失眠的區別。他趕緊往回走,然而卻不小心在其中一條長凳前絆倒了。

他的平衡力不太好。

他的反應速度也很慢。當他試圖站起來時,臉上被狠狠踢了一腳,使他身體一倒仰躺在地上。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就站在他身旁,前者的同伴取出手機並開啟了攝像功能。

這還只是殘酷無情的攻擊的開始。在這樣一座從外面無法聽到裡面任何動靜的公園裡,這一切都被手機拍攝下來。現場只有兩名深感恐懼的目擊者,他們靜靜地躲藏在遠處的樹叢中。

他們是穆麗爾和帕特。

然而,儘管距離很遠,但是從他們所在的位置依然可以看到鮮血從本斯曼的嘴裡和耳朵裡流出來,他們還能聽到他在上腹部和臉部被踢打時所發出的呻吟聲。

一次,兩次……

接連不斷。

他們沒能看到的是,本斯曼所剩無多的幾顆牙齒被踢進了臉頰的肌肉裡,還從臉頰的另一面穿透出來。他們看到這個大個子北方人奮力地保護著自己的眼睛。

那雙他用來閱讀的眼睛。

穆麗爾用扎滿針眼的手臂捂住嘴巴,無聲地哭泣著,瘦弱身軀的每一個部位都在不住地顫抖。最後,帕特拉起年輕女孩的手,將她拖離了這個可怕的場景。他們對此無能為力……哦,對了,也許可以報警,這一點倒是他們可以做到的,帕特心想。接下來,他拉著穆麗爾儘快來到了利丁厄大道。

等了一會兒,第一輛車出現了。當汽車還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時,帕特和穆麗爾就開始朝它喊叫,並揮舞著自己的雙臂。然而他們這樣做的結果只不過是使得這輛車調整方向駛到街道中央,隨後加速從他們身邊擦過。

“該死的混蛋!”穆麗爾朝著遠去的汽車高聲喊道。

第二輛汽車駛來了,司機的妻子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她穿著櫻桃色連衣裙,打扮得十分精緻。女人伸出右手,透過擋風玻璃指著外面正在叫喊的一男一女。

“不要撞到那些癮君子,別忘了你剛喝過酒。”

接下來,這輛灰色捷豹轎車也從他們身邊“嗖”的一聲開走了。

當本斯曼的一隻手被踩碎時,映照在瓦爾塔灣水面上的陽光已經消逝了。拿著手機的男人關掉了攝像功能,他的同伴則撿起了本斯曼藏在垃圾桶背後的啤酒。

兩個人飛快地跑離了現場。

留下的就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以及躺在地上的大個子北方人。他的眼皮閉上了,那隻被壓碎的手無力地抓著地上的碎石。《發條橙》究竟是誰寫的呢?這是從他腦海中掠過的最後一個念頭。幾秒鐘後,他的手停止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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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英文中“獨眼”(One-eyed)也有“魯莽偏激”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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