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章 證據,希臘棺材之謎,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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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老先生仔細打量著自己的鼻菸盒,“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回到這所房子裡來的呢?”

“午夜過後很久。”

“你對卡基斯兩位客人的事知道多少?”

“我嗎?一點兒也不知道。”

“那就怪了,”探長一面說,一面把鼻菸盒收了起來。“喬治·卡基斯先生看來有點兒神出鬼沒啊。你呢,斯隆太太——上星期五夜裡你在哪兒呢?”

她舔著發乾的嘴唇,不停地眨眼。“我嗎?我在樓上睡覺。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哥哥客人的事——一點兒也不知道。”

“你幾點鐘睡覺的?”

“大約十點鐘上床。我——我頭疼。”

“頭疼。唔。”探長又轉身朝著弗裡蘭太太,“你呢?上星期五夜裡你在哪兒?在幹什麼?”

弗裡蘭太太把高大而豐滿的身子挺了挺,賣弄風騷地笑了笑。“我在歌劇院裡,探長——歌劇院。”

埃勒裡忍不住要脫口而出:“哪個歌劇院?”但他竭力忍住了。在這位女性身上,香水味很濃——肯定是價格昂貴的香水,但灑抹得簡直太沒有分寸了。

“獨自一人嗎?”

“跟一個朋友。”她嫣然一笑。“後來我們又到巴比松去吃宵夜,我到家是在半夜一點鐘左右。”

“你進來的時候,看見卡基斯書房裡有燈光嗎?”

“好像沒看見吧。”

“你在樓下看見什麼人了嗎?”

“那時黑得像墳墓。我連鬼也沒見一個呀,探長。”她從嗓門深處咯咯地發笑,但沒有引得任何一個人跟著她笑。斯隆太太甚至坐得更加僵挺了;顯而易見的是,她認為這句笑話講得不倫不類,太不倫不類了。

探長捻著八字鬍鬚,若有所思;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沃茲醫生明亮的褐色眼睛正盯著他看。“啊,對了。沃茲醫生,”他愉快地說,“那麼你呢?”

沃茲醫生理了理鬍子。“我那天晚上在戲院裡,探長。”

“戲院。原來如此。那麼,你是在午夜以前回來的嗎?”

“不,探長。散戲之後,我還兜了一兩個消遣的去處。確切地講,我是午夜過後很久才回來的。”

“那一晚,你單獨過的?”

“正是。”

老先生又撮了一把鼻菸,他那對精明的小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弗裡蘭太太坐在那兒強作笑容,睜大了兩眼,不過也睜得太大了些。其餘的人都覺得有些厭倦。奎因探長在他這個行當中,迄今已經盤問過成千上萬的人,所以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警察本能——對於謊話,一聽便知。他從沃茲醫生的對答如流之中、從弗裡蘭太太的故作鎮定的姿態之中看出另有文章……

“我不相信你講的話,醫生,”他從容不迫地說道,“當然啦,我理解你的顧忌……上星期五夜裡,你跟弗裡蘭太太在一起,是嗎?”

那女的屏住了呼吸,沃茲醫生則把濃眉往上一挑。詹·弗裡蘭彷徨迷茫,偷眼看看醫生,又轉過來瞟瞟妻子,胖墩墩的小臉上凝聚著傷心痛苦和焦急不安。

沃茲醫生突然悶聲笑了起來。“這個猜測高明極了,探長。你猜對了。”他向弗裡蘭太太微微欠了欠身,“弗裡蘭太太,你准許我說嗎?”她像驚馬似的把頭一昂。“你瞧,探長,我並不認為說清這位太太的真實行蹤有什麼可窘的。說實話,我的確陪伴弗裡蘭太太到大都會劇場,後來又到巴比松——”

“住口!我不認為——”弗裡蘭打斷了他的話,帶著抗議的口吻,稍微有點兒氣急敗壞。

“親愛的弗裡蘭先生啊。那一晚,是所能想象的最純潔無邪的夜晚,也是很愉快的夜晚,我能肯定地這樣說。”沃茲醫生仔細打量了這位荷蘭老漢忐忑不安的臉色,“弗裡蘭太太由於你長期出門在外而深感寂寞,先生,而我呢,在紐約舉目無親——我們很自然地走到一起。”

“唉,我不喜歡這樣,”弗裡蘭孩子氣地說,“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露茜。”他蹣跚地走到妻子面前,伸出食指向著她的臉搖晃,噘起了嘴。她像是要暈倒的樣子,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探長斷然命令弗裡蘭安靜下來,於是弗裡蘭太太向後仰靠,緊閉雙眼,無地自容。沃茲醫生微微搖晃自己寬闊的肩膀。對面的吉爾伯特·斯隆長長地吐了口大氣,斯隆太太呆板的臉上有了一剎那的生氣。探長明亮的目光挨個兒向他們射去。他的目光停落在踉踉蹌蹌的季米特里奧斯·卡基斯的身上……

呆米這人,除了那副懵懂發呆的腔調以外,其貌不揚,形容枯槁,和他堂兄喬治·卡基斯如同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他永遠用大翻著的白眼凝視別人;厚厚的下唇耷拉著,後額幾乎是扁平的,頭顱大得不成樣子。他一直在悄沒聲息地逛來逛去,不跟任何人搭訕,卻眯著兩眼瞅到了房間裡每一個人的臉上,兩隻大拳以奇異的規律不斷地握緊、放開、握緊、放開。

“哦——你,卡基斯先生!”探長喊道。呆米繼續在書房裡蹣跚著來回巡視。“他是聾子嗎?”老頭子焦躁地問,但並不是專門向哪一個人發問。

瓊·布萊特說:“他不聾,探長。他只是不懂英文罷了。你知道吧,他是希臘人。”

“他是卡基斯的堂弟,是吧?”

“不錯,”艾倫·切尼出人意料地開了口,“不過他怯生。”他有意識地摸摸自己漂亮的腦袋,“在精神狀態上,他等於是個白痴。”

“有趣極了,”埃勒裡·奎因咬文嚼字地說,“‘白痴’這個詞彙,源出於希臘文;而從語源學的角度來看,希臘文中的‘白痴’只不過是指希臘社會組織裡的一個矇昧無知的平民。根本不是指低能兒。”

“然而,他卻是現代英語中所意味的那種白痴,”艾倫懶洋洋地說道,“我舅舅在十年之前把他從雅典帶到這裡——他是這個家族中最後一個留在那邊的了。卡基斯家族中大多數人歸化美國已有六代之久。呆米始終不懂英語——我媽說他連希臘文也幾乎目不識丁。”

“好吧,我總得跟他談談呀,”探長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心情說,“斯隆太太,這個人也是你的堂兄弟呀,不是嗎?”

“是呀,探長,可憐的親愛的喬治啊……”她的嘴唇顫抖,似乎要哭出來的樣子。

“唉,唉,”探長趕緊說,“你懂哪套活嗎?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講希臘話,或者不管稱之為什麼話,反正就是他咿裡哇啦講的那一套話?”

“跟他對個話,還是行的。”

“那就請你問問他上星期五夜裡的行動。”

斯隆太太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整整自己的長裙,然後一把抓住這個高大枯瘦的白痴的胳膊,使勁搖晃他。他迷惑地轉過身來;他急切地望著她的臉,接著又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她厲聲說:“季米特里奧斯!”他又笑笑,於是她開始跟他講外國話,這種語言的重音都是短促的喉音。他對此揚聲大笑,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他的反應就像個孩子那樣的天真爛漫——聽到了鄉音就興高采烈。他用這同樣的異國腔調來回答她,講起話來略有些口齒不清,但他的聲音卻深沉而刺耳。

斯隆太太轉身朝著探長。“他說,那天晚上喬治十點鐘左右叫他去睡覺。”

“他的臥室是不是就在卡基斯的那間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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