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章 情況,希臘棺材之謎,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

“他對我很粗魯,非常粗魯。我很不痛快,我向你保證,探長。我不喜歡他這種語氣,也這樣告訴了他。是的。他用他生氣的時候慣用的那種咆哮聲,向我打了個招呼。也許他感到自己有點兒過分,就突然改換了話題。他手指捻著他所繫的紅領帶,用平靜得多的口吻說:‘我覺得這根領帶有點兒變樣了,吉爾伯特。’當然嘍,他只不過是沒話找話。我用肯定的語氣對他說:‘唉,不,喬治,它看上去滿好嘛。’他說:‘唔,它已經不挺括了——我感覺得出它不挺括了,吉爾伯特。你離開這兒之前,提醒我一下,打電話給百利公司,買幾條新的像我現在繫著的領帶。’百利公司是他購買配飾的店家——我應該說‘曾是’……瞧,這就是喬治的派頭;領帶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可他對於打扮總是非常大驚小怪的。我不知道以上這一切是否——”他猶豫地說道。

探長還未開口,埃勒裡就斷然地說:“講吓去吧,斯隆先生。那麼離開之前,你提醒他了嗎?”

斯隆眨眨眼。“當然提醒了。布萊特小姐可以作證。布萊特小姐,你還記不記得這件事呀?”他轉過身來,朝著這位姑娘,殷切地問道,“在喬治和我剛要談完這一天的事務之前,你進了書房——你是來等著筆錄他的口述的。”瓊使勁點點頭。“所以,你看見啦?”

斯隆用一種得意的口吻說:“這就是我要說的。在我離開之前,我對喬治說:‘你剛才要我提醒你,喬治,關於領帶的事。’他點了點頭。於是我就出門去了。”

“這就是那天早上你和卡基斯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嗎?”探長問。

“就是這些了,先生。我講的每件事情都準確無誤——都是我們的原話。我並沒有馬上到收藏品總庫去——我在商業區有個業務上的約會——所以直到兩個鐘頭之後我到收藏品總庫去的時候,才得到咱們一個僱員玻姆小姐的報告,說喬治在我離家之後不久去世了。蘇伊查先生現在已經趕回家去了。於是我馬上回家——收藏品總庫離此不遠,你們一定知道的吧,就在麥迪遜大街上。”

佩珀湊到探長身旁耳語,埃勒裡也把頭湊過去,三個人匆匆商議了一下。探長點點頭,轉向斯隆,眼裡閃閃發亮。“我先前曾問過你,斯隆先生,上星期六早晨你有沒有發現這間書房裡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你說沒有發現。之前,你聽見布萊特小姐的證詞了吧,那個我們發現已被謀殺的人,阿爾伯特·格里姆肖,在卡基斯死的前一夜曾來拜訪過他,還跟著一個竭盡全力隱瞞自己真面目的神秘傢伙。現在,我發現這樣一點:那個神秘傢伙可能是個關鍵。你用心想想看:當時在這張書桌上,有沒有什麼原本不應該在這兒的東西?有什麼這個神秘客人可能會遺落在此的東西——有什麼可能使我們發現他身份的線索呢?”

斯隆搖搖頭。“我想不起有這樣的東西。我就坐在書桌旁邊。我能肯定,如果有什麼不屬於喬治的東西的話,我一定會注意到的。”

“卡基斯有沒有告訴你,關於他前一夜接見客人的事?”

“一個字也沒有,探長。”

“行啦,斯隆先生。在一旁等著吧。”斯隆在他妻子身旁一張椅子裡坐下,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探長親切地對瓊·布萊特招招手,灰白的臉上露出了仁慈的微笑。“現在,好孩子,”他用父親般的口吻說,“你已經提供了很多情況——你真是很合我心意的見證人。我確實對你很感興趣。把你自己的一些情況告訴我吧。”

她的藍眼睛因興奮而明亮起來。“探長,你真是英明啊!我得向你說明,我並沒有什麼資歷。我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是我們英國所謂的那種‘女助理’。”

“好孩子,好孩子,這真是個年輕的好姑娘啊,”老頭子喃喃說道,“不過呢——”

“不過呢,你想要知道有關我的一切情況,”她笑道,“好極啦,奎因探長。”她把圓膝上的下襬扯得端端正正。“我叫瓊·布萊特。我到這兒來給卡基斯先生做事才一年多,我現在已經有點兒被你們這個烏七八糟的紐約給同化了,也許就像我的英國腔調受到紐約口音的影響一樣吧。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是位淑女,一位淑女,探長!我出身於英國的一個名門世家。你知道,家道中落。我是由阿瑟·伊溫爵士介紹到卡基斯先生這兒來的。阿瑟·伊溫爵士是英國的古董商和鑑賞專家,我以前在倫敦給他辦事。阿瑟爵士對卡基斯十分敬仰,又對我不吝溢美之詞。我來得也正是時候,卡基斯先生正迫切需要幫手,於是就聘請了我,給我優厚的待遇,而且老實告訴你吧,我成了他的機要秘書。我猜想,是我在業務方面的知識說服了他吧。”

“哼,這並不是我所十分想要知道的——”

“哦,要更多的個人資訊?”她噘起嘴唇,“讓我想想看吧。我今年二十二歲——已經過了結婚的年齡,你說是嗎,探長?——我右腿上有塊紅斑,我如痴似狂地醉心於歐內斯特·海明威的作品,我覺得你們這裡的政治不良,我倒是很欽佩你們的秘密工作。Cela suffit?[2] ”

“得啦,布萊特小姐,”探長輕聲柔氣地說,“你在作弄老頭子。我要知道的是,上星期六早晨發生了些什麼情況。那天早上,在這間書房裡,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可以說明前一夜那個神秘客人身份的物件?”

她嚴肅地搖搖頭。“沒有,探長,我沒看見什麼。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你就談談當時的情況吧。”

“讓我想想。”她用食指搭在下唇上,“斯隆先生已經講過了,我是在他跟卡基斯先生結束談話之前到書房來的。我聽見斯隆先生提醒卡基斯先生關於領帶的事。後來斯隆先生走了,我就記錄卡基斯先生的指示,大約記了十五分鐘。等他口述完畢,我就對他說:‘卡基斯先生,要我打電話到百利公司去給你訂購新領帶嗎?’他說:‘不必啦,我自己辦吧。’於是遞給我一隻信封,封口已經粘住,並且貼好了郵票,吩咐我立刻投寄。我對這事感到有點兒奇怪——他的一切通訊,一般都由我代理……”

“一封信?”探長陷入了沉思,“寄給誰的?”

瓊皺起了眉頭。“真抱歉,探長。我確實不知道。當時,我根本就沒有仔細看它。我只是彷彿記得那個地址是用筆和墨水寫的,不是打字機上打出來的——但是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裡樓下並沒有打字機——然而……”她聳了聳肩,“不管怎樣吧,正當我拿著信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瞧見卡基斯先生拿起了他的電話聽筒——他總是使用那架需要口述號碼的老式電話機,至於那架手撥號碼的電話機是給我使用的——我聽見他報了百利公司的電話號碼,百利公司是他買配飾的店家。這時我走了出去,去寄信了。”

“當時是幾點?”

“十點差一刻吧。”

“此後,你還見到過活著的卡基斯嗎?”

“沒再見過,探長。我在半小時之後回到了樓上自己房間裡,這時只聽得樓下一聲尖叫。我衝下樓來,發現西姆絲太太在書房裡,昏厥了過去,卡基斯先生死在了書桌上。”

“這麼說,他是在十點差一刻到十點十五分之間死的嘍?”

“我想是這樣的吧。弗裡蘭太太和斯隆太太也都在我後面奔到樓下,看到了死人,嚎啕大哭起來。我設法使她們鎮靜下來,終於說服她們先得照管一下可憐的西姆絲,還要立刻打電話給弗羅斯特醫生和收藏品總庫。這時威克斯從後院來到書房,不多久弗羅斯特醫生也到了——與沃茲醫生同時進來;沃茲醫生是在睡懶覺,我相信——於是弗羅斯特醫生宣佈卡基斯先生死亡。當時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可乾的,唯一的事就是把西姆絲太太拖上樓,救醒了她。”

“這就行了。請稍等一下,布萊特小姐。”探長把佩珀和埃勒里拉到一旁。

“孩子們,你們有什麼看法?”探長謹慎地問。

“我覺得有點兒眉目了。”埃勒裡喃喃地說。

“你發現什麼啦?”

埃勒裡仰望天花板。

佩珀搔搔頭。“單憑我們目前所瞭解的這些情況,如果我能發現什麼,那才見鬼了,”他說,“關於星期六發生的事,我早就掌握了,那時我們在對遺囑進行刨根問底。但我認為這些情況並不足以說明什麼……”

“嗨,佩珀,”埃勒裡吃吃發笑,“也許,作為一個美國人,你正合著一句中國俗語裡的最後一類人物,伯頓[3] 在其著作《對憂愁的剖析》一書中引述了這句中國俗語:在智力方面,‘中國人認為我們歐洲人只有一隻眼睛,他們自己有兩隻眼睛,而世界上其餘的人全都沒有眼睛。’”

“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探長厲聲喝道,“你們兩個,都聽著。”他斬釘截鐵講了幾句。佩珀臉色不大好看,似乎很難堪,然而他挺起了胸膛,從表情上看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瓊在書桌邊上,耐心等待著。即使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會露出聲色。艾倫·切尼卻緊張起來了。

“我們會搞清的。”探長大聲總結。他朝著眾人轉過身來,乾巴巴地對瓊說:“布萊特小姐,我要問你一個特別的問題。這個星期三的晚上——也就是大前天夜裡——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呢?”

書房裡頓時像死一般的寂靜。連那位蘇伊查,原來懶洋洋地把兩條長腿在地毯上伸得筆直,現在也豎起了耳朵。當瓊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雙雙審判官似的目光全都逼視著她。奎因剛一提出這個問題,她那細長的腿就停止了像鐘擺似的晃動,整個身子紋絲不動。接著又恢復了搖擺,她若無其事地回答說:“其實呢,探長,根本不是什麼特別的問題。前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卡基斯先生去世,房子裡亂哄哄,葬禮以及下葬的那套繁文縟節——使我感到相當睏乏。星期三下午,我到中央公園去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早早地吃了晚飯,吃完了就上床。我在床上看了個把鐘頭的書,大約十點鐘閉眼睡覺。全部情況就是這樣。”

“布萊特小姐,你睡得香嗎?”

她微笑著說:“睡得很香。”

“你一整夜都睡得很香嗎?”

“當然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後

遠芳古道

狂徒下山

金錢火鼠

玉虛聊天系統

點指江山

穿成四個起點男主未婚妻

人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