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三章 奇談,希臘棺材之謎,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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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哪,不!不過,布萊特小姐,你願意走嗎?”

“事到如今,”她咬牙切齒地說,“我確實極想走。”

埃勒裡變得遲鈍起來。“我明白。又是謀殺,又是自殺——當然令人心煩意亂……好吧,我不多留你。我此次拜訪,全無惡意。”他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你也知道,這件案子了結了。然而,還有幾點,儘管模模糊糊,而且或許也無足輕重,但我卻總是不肯死了這條心……布萊特小姐,那天晚上佩珀看見你在樓下書房裡摸來摸去,你究竟抱著什麼目的?”

她用冷靜的碧眼沉著地打量他。“那就是說,你沒把我的答辯放在心上嘍……抽支菸吧,奎因先生。”他辭謝了,於是她平靜地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很好,先生——逃亡的女秘書和盤托出,你們那些小報就會發這樣的訊息了。我坦白告訴你吧,並且我敢說,奎因先生,你將要獲得一個驚人的大發現。”

“我對此毫不懷疑。”

“你且聽著。”她深深透了口氣,秀麗的嘴裡噴出一團團的煙霧,就像話語中的標點符號一樣,“在你面前的,奎因先生,乃是一個女偵探。”

“不!”

“Mais oui[3] 。我是倫敦維多利亞博物館僱傭的——不是警察廳僱傭的,先生,不,不是的。那就來頭太大啦。我只不過是博物館的人,奎因先生。”

“唔,這下子簡直使我騰雲駕霧、暈頭轉向啦,”埃勒裡喃喃自語,“你在打啞謎啊。維多利亞博物館嗎,嗯?我的好小姐,這樣的訊息真是偵探所夢寐以求的。請說明白點兒吧。”

瓊彈了一下菸灰。“說來很有點兒鬧劇的味道。我到喬治·卡基斯這兒來應聘的時候,其實是維多利亞博物館所僱傭的密探。我是順著一條線索而追蹤到卡基斯這兒來的——根據某種不十分清楚的情報,博物館一幅畫的失竊大概跟他有牽連,說不定畫已到了他的手裡——”

埃勒裡嘴邊的笑意消失了。“布萊特小姐,那幅畫是誰的作品?”

她聳了聳肩。“聽我細說吧。此畫價值連城——是萊昂納多·達·芬奇的真跡——是不久之前,博物館的一位野外工作人員發現的珍品——是達·芬奇多在十六世紀的最初十年中,為佛羅倫薩所作的壁畫之類的詳圖。後來壁畫大概是半途而廢,達·芬奇只完成了這幅油畫:它在目錄上登記為《奪旗之戰》……”

“多大的造化啊,”埃勒裡喃喃自語,“往下說吧,布萊特小姐。我洗耳恭聽。卡基斯是怎麼捲進去的呢?”

她嘆了口氣,說:“我剛才已經講過了,我們認為他可能是收贓的人,除了這一點外,其他都不十分清楚。無非是一種你們美國人所謂的‘直覺’,而並不是什麼確切的情報。讓我繼續講吧。

“我被介紹給卡基斯,這是千真萬確的——把我推薦到這兒來的阿瑟·伊溫爵士是位貨真價實的上流人士——是維多利亞的館長之一,也是倫敦著名的古董商;他當然參與機密要事,推薦我來也是機密之一。我以前也曾替博物館幹過這種性質的偵查工作,但是從來沒在貴國幹過;我主要是在歐洲大陸上幹活。館長們要求絕對秘密——我被授命暗中進行工作,你明白吧,努力摸清這幅畫的下落。同時,失竊之事則瞞過公眾耳目,推說此畫正在‘修復’中。”

“我有點兒懂啦。”

“那你的眼光很厲害,奎因先生,”瓊嚴肅地說,“你想要我接著講吓去嗎?還是不想要我講呢?……我在這房子裡給卡基斯當秘書的整個時期裡,一直在想方設法找出達·芬奇作品下落的線索;但我從來也撈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無論是從他的來往信件中也好,或是從他的談話中也罷。我真有點兒洩氣了,儘管我們的情報看來是靠得住的。

“這就使我注意到阿爾伯特·格里姆肖先生。須知此畫最初是被博物館的一個職員偷走的,這個職員自稱名叫格雷厄姆,後來我們查明真實姓名是阿爾伯特·格里姆肖。我的第一個希望,第一次明確意識到自己已經抓住了線索,是在九月三十日晚上格里姆肖親身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根據所掌握的外貌特徵,一眼就認出此人即竊賊格雷厄姆,他離開英國之後就無影無蹤,偷畫之後的五年之中從沒出現過。”

“哦,妙啊!”

“很妙。我在書房門口努力細聽,但一點兒也聽不到他跟卡基斯先生的談話。第二天晚上我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穫,那時格里姆肖是與那不知姓名的人一起來的——這個人的面貌我看不清。使事情複雜化的是——”她的臉色紅得發紫,“艾倫·切尼先生恰巧在那個當口醉得東倒西歪地進入這座房子,等我把他安置好了之後,那兩個人已經走掉了。然而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順著格里姆肖和卡基斯之間的這條線索,可以找到那幅下落不明的達·芬奇的作品。”

“這下子,我明白啦,你在書房裡搜查,是打算看看,卡基斯財產當中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記錄——一條有關畫作下落的新線索,是吧?”

“正是這樣。不過那一次的搜查,也跟另外幾次一樣,沒有什麼收穫。告訴你吧,我一次又一次,親自找遍了這座房子、陳列室和收藏品總庫;從而得出結論,那幅達·芬奇作品決不會藏在卡基斯的任何一份產業裡。另一方面,與格里姆肖同來的這個不知是誰的人,在我看來他正屬意於——那種詭秘樣子,加上卡基斯先生神情緊張——所以我說是屬意於那幅畫。我敢肯定,這個不知是誰的人,與那幅達·芬奇作品關係極為重大。”

“那麼,你一直沒能查清這人的真實姓名嗎?”

她將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撳滅了。“沒查出來。”接著,她滿腹狐疑地打量埃勒裡,“怎麼——難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埃勒裡避不作答。他眼色裡露出心不在焉的樣子。“現在還有一個小問題,布萊特小姐……既然事態發展是如此富有戲劇性,你為什麼還要打道回府呢?”

“原因就在於,我對這件案子已經無能為力了。”她在皮包裡翻來翻去,取出了一封帶有倫敦郵戳的信來。她把信遞給埃勒裡,他看了一遍,沒有發表意見;那是維多利亞博物館的來信,由館長簽署。“告訴你吧,我一直讓倫敦方面瞭解我這裡工作的進展情況——或者不妨說是缺乏進展的情況。這封信是答覆我上一份有關這個不知是誰的人的報告。你當然也明白,我們已處於絕境。博物館來信說,自從不久前,奎因探長拍電報來探詢情況之後——我猜想你總知道拍電報的事吧——在館長和紐約警察當局之間就開始了函電往返。當然,他們最初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回電,因為那就意味著要把整個老底都透露出來。

“這封信,你已經看了,授權我去向紐約警察當局如實反映情況,今後的活動則由我自己斟酌相機行事。”她嘆息了一聲,“我斟酌了之後,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此案已經力不從心;我打算去拜訪探長,把我所掌握的材料交代一下,然後回倫敦。”

埃勒裡把信還給她,她小心翼翼地放回皮包中。“是呀,”他說,“我也認為,對這幅畫的追查,越來越困難複雜了,並且我認為,現在其實應該交給專職人員承辦,而不應由一位孤軍作戰的——何況還是逢場作戲的——密探來擔當。另一方面……”他住口不語,若有所思,“我或許能在你這顯然已無計可施的查訪工作中,助一臂之力。”

“奎因先生!”她眼中閃爍著光輝。

“如果仍有一線希望可以不事張揚而找到那幅維多利亞藏品的話,博物館能同意你繼續留在紐約嗎?”

“那當然啦!我肯定他們會同意的,奎因先生!我馬上給館長拍個電報。”

“拍吧,還有,布萊特小姐——”他笑了笑,“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不會去找警察當局。甚至於也不會去找我父親。你能起更大的作用,如果你仍舊——講得文雅點兒吧——處於嫌疑地位。”

瓊“嚯”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樂於從命。你有什麼吩咐嗎,司令?”她仿效立正的姿勢,舉起右手行禮。

埃勒裡咧嘴笑笑。“你將要成為轟動一時的女偵探了,我現在就能下這個斷言。很好,瓊·布萊特小姐,從今以後,我們並肩作戰,你和我——訂下私人協定吧。”

“乾杯,好嗎?”她高興地舒了口氣,“真夠勁哪!”

“說不定也夠危險的,”埃勒裡說,“可是,儘管咱們之間有秘密協定,布萊特副官,有些事情我最好還是不向你透露——這是為了你自身的安全。”她的臉掛了下來,他拍拍她的手。“並非我對你有什麼懷疑——我拿名譽向你擔保,我的好小姐。但目前,你必須絕對聽命於我。”

“很好,奎因先生,”瓊冷靜地說,“我一切都交給你了。”

“不,”埃勒裡馬上介面說,“這樣的講法,未免使人心神盪漾。你這位姑娘太迷人啦……這樣吧,這樣吧!”他轉過臉去,躲開她那欣然自得的目光,嘀嘀咕咕地盤算起來。“咱們該怎樣著手呢?唔……必須找一個恰當的理由,讓你可以留在紐約——我估計人人都知道你在這兒的職務已經解除了……不能沒有職業卻繼續在紐約啊——這會招人起疑的……不能住卡基斯這兒了……我有招兒啦!”他興奮地握住她的手,“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去——並且是名正言順的,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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