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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布萊特正在津津有味地細看自己的雙手。

“我認為,”埃勒裡聳了聳肩說,“這個問題不妨由布萊特小姐講清楚。我一直抱有懷疑……怎麼,布萊特小姐?”

瓊抬起頭來,笑得很甜美——雖然她並不朝艾倫那個方向望去。“沃茲醫生是我的同夥。這是真的!他是蘇格蘭場最幹練的探員之一。”

不難覺察,這在艾倫·切尼先生聽來是大好訊息;他用乾咳來掩飾驚奇,比剛才更加出神地凝視著地毯。“請聽我說吧,”瓊依然甜笑著繼續說,“我沒有對你講過他的任何情況,奎因先生,因為他親自對我下過禁令。他不露真面目,為的是避開官方的耳目和干擾,一心追蹤達·芬奇的作品——他對過去的事態進展非常惱火。”

“那麼,一定是你設法把他弄進卡基斯家的嘍?”埃勒裡問。

“是的。當我感到這事已經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我就寫信,把自己無能為力的情況報告了博物館,於是他們就找上了蘇格蘭場,在此之前,蘇格蘭場對失竊的事毫無所知——幾位館長原來都非常渴望把這件事悄悄解決。沃茲醫生確實是有行醫執照的,以前也曾經用醫生的身份辦過幾件案子。”

“那天晚上,他的確到本尼迪克特旅館去找過格里姆肖,是嗎?”檢察官問。

“當然。那天晚上我不能親自跟蹤格里姆肖;但我把情況通報給沃茲醫生,他就去盯住那人,看見他與一個不知是何許樣貌的人會面……”

“那肯定就是佩珀了。”埃勒裡自言自語。

“……他一直盯到了旅館的前廊,眼看格里姆肖以及現在知道是佩珀的這個人上了電梯。他還看見斯隆上去了,還有斯隆太太,還有奧德爾——最後他本人也上去了,但他並沒有進入格里姆肖的房間,只是踏勘了一下。他目睹這些人一個個走掉,卻沒有看見第一人走。不消說,他無法把這些事講給你聽,除非暴露他的身份,而他是不願意暴露身份的……沃茲醫生沒有發現什麼,就回到了卡基斯家。第二天晚上,當格里姆肖和諾克斯先生來訪時——那時我們還不知道那人就是諾克斯先生——很不巧,沃茲醫生已經跟弗裡蘭太太出去了,他跟她的交往總有點兒——嗯——嗯——我該怎麼說呢——令人費解啊!”

“如今他在哪兒呢?”艾倫·切尼眼望著地毯上的花紋,漫不經心地問。

“我可以肯定,”瓊對著煙霧騰騰的空氣說,“沃茲醫生這時正在漂洋過海,打道回府。”

“哦。”艾倫說道,似乎因聽了這個答覆而感到無上滿足。

等到諾克斯和桑普森走了之後,探長長噓了一口氣,像個老父親似的拉了拉瓊的手,拍拍艾倫的肩膀,告別而出,去幹自己的公務了——大概是要去應付一大幫如飢似渴的新聞記者,也許更為榮幸的是,他還要去見幾位高高在上的上司,這些上司,隨著格里姆肖-斯隆-佩珀案件的曲曲折折的程序,也已被搞得精疲力竭。

只剩下埃勒裡獨自一個來陪伴客人了,他卻開始全神貫注於自己肩膀傷口上的繃帶。他簡直是最怠慢客人的主人;瓊和艾倫站了起來,相當尷尬地打算告辭。

“什麼!你們難道也打算走嗎?”埃勒裡總算大發慈悲地開口了。他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朝著他們傻笑;瓊的潔白鼻子微微有點兒顫動;艾倫踮起一個腳趾,在那張吸引他全部注意力達一小時之久的地毯上,沿著複雜的花紋轉動。“唉!你們且別走。再等一下。我要講一件事,你必定特別感興趣,布萊特小姐。”

埃勒裡匆匆忙忙走出了起居室,讓人摸不著頭腦。當他不在房間的時候,誰也不開口;他們倆呆站在那兒,就像兩個互懷敵意的小娃娃,互相偷覷著。直到埃勒裡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兩人一起都舒了一口氣,埃勒裡右臂抱著一大卷油畫。

“多少事端,”他莊重而嚴肅地對瓊說,“都由此而起。我們不再需要這幅備受蹂躪的達·芬奇了——佩珀已死,不會開庭審判了……”

“你未必會——你未必會把這交給我——”瓊慢吞吞地開口說。艾倫·切尼幹瞪著兩眼。

“正是要交給你。你馬上要回倫敦去,不是嗎?所以請准許我把你自己所贏得的榮譽,授予你吧,布萊特副官——你有權親手把這幅達·芬奇作品帶回博物館去。”

“啊!”她半啟著櫻桃般的嘴,微微有點兒顫抖,但並不顯得十分殷切。她接過了那一卷油畫,從自己的右手交到自己的左手,再從左手傳到右手,很像是不知將它如何處置是好——為了這幅老掉牙的油畫,有三個人送掉了性命。

埃勒裡從餐具櫃中取出一個瓶子。那是個褐色的舊瓶子,閃閃發亮。他又低聲吩咐朱納幾句,於是這位出色的小廝趕快到廚房去,一會兒的工夫就端來了虹吸管、蘇打水以及各種可以讓人開懷暢飲的材料。“布萊特小姐,喝杯威士忌蘇打嗎?”埃勒裡興致勃勃地問。

“唔,不喝了。”

“那麼來杯雞尾酒,怎麼樣?”

“多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喝酒,奎因先生。”一陣忙亂已經安定了下來,布萊特小姐重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常態,在不那麼敏銳的男性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

艾倫·切尼望著瓶子,饞涎欲滴。埃勒裡忙著搗鼓杯子、瓶子。不多時,他在一隻高腳杯子內,炮製出了發泡的琥珀色液體,然後用一種深通世故的態度遞給了艾倫。

“的確是妙品啊,”埃勒裡喃喃地說,“我知道你嗜好杯中物……什麼——你?”埃勒裡裝得像是大吃一驚的樣子。

原來艾倫·切尼先生,在瓊·布萊特小姐的嚴峻目光注視之下——艾倫·切尼先生這樣一位積習難改的酒鬼——居然拒絕不喝這杯芳香撲鼻的混合酒!“不,”他口氣堅定地咕噥道,“不,謝謝你,奎因。我戒酒了。再也不開戒了。”

瓊·布萊特小姐似乎通體都沐浴在一道溫暖的陽光之下;詞彙貧乏的人,或許會形容她神情煥發了;事實就是,冰霜如同著了魔似的消融了,又一次使人感到不可思議、無法理解。她臉紅了,低頭望著地板,腳尖也踮著劃了起來;而那幅價值百萬美金的達·芬奇作品,竟從她胳膊下掉落在地,她置之不理,完全把它當作是花花綠綠的月份牌一般。

“算了吧!”埃勒裡說,“我還以為——好吧!”他不以為然、大失所望地聳聳肩。“你聽我說,布萊特小姐,”他說,“這很像是演員專任制劇團演出的舊式鬧劇。男主角大叫大嚷,從此不再喝酒了——到第三場結束時,他已開始了新生活,諸如此類的情節。的確,我聽說切尼先生已答應經營他母親的企業,他母親如今得到了相當大的一筆財產——對嗎,切尼?”艾倫點點頭,一聲不吭。“等這場疾風暴雨的官司結束之後,他說不定還要主管卡基斯收藏品總庫呢。”

他滔滔不絕地嘮叨著,卻突然住口了,因為,兩位客人誰也沒在聽他的。瓊激動萬分,看著艾倫;兩人透過眉目傳情——或者不妨給它一個隨便什麼字眼——彌合了隔膜,於是瓊再次漲紅著臉,轉向埃勒裡,埃勒里正用悲天憫人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倆。“我想,”瓊說,“我不回倫敦去了。你——你真好……”

埃勒裡等客去門關之後,眼望著丟在地板上的那幅油畫——就是剛才從瓊·布萊特小姐的玉臂中滑到地上的——嘆了一口氣,把那杯威士忌蘇打喝得一乾二淨,朱納在旁觀望,有點兒不以為然,他小小年紀卻認真地抱著絕對的戒酒主義呢……根據埃勒裡那瘦削麵龐上怡然自得的神情來判斷,該不會是借酒澆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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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細骨靠椅(Windsor chair)是十八世紀流行於英美的一種高背斜腿木椅。

[2] logos一般音譯為“邏各斯”,本義為言語、思想、理性。作為哲學術語,最先出現於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著作中,意謂世界的普遍規律性。之後,在斯多葛學派的學說中,“邏各斯”不是被看作客觀世界的普遍規律,而是當作人類的命運和世界的理性。

[3] 法文:曖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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