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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聽劉氏繼續說道:“人心算來算去都離不開貪、欲二字。這絕嗣藥,鄭衣息不喝也得喝。”
*
煙兒一回澄苑,先是對鏡落了一回淚。
而後便在圓兒的勸聲下將那一包暖情的藥粉倒進了西邊牆角下。
而後,煙兒便木然地躺進了羅漢榻裡,任憑圓兒如何詢問,卻只是小聲地啜泣,一句話也不說。
這日黃昏,煙兒只下地用了一小碗雞絲粥,縫到一半的對襟長衫也不再去動它了。
她彷彿失去了生命力的蝴蝶,被人生生地砍斷了雙翅,如今只能在囚籠中苟延殘喘。
圓兒想了多少法子讓煙兒開心,甚至都攛掇著煙兒去外書房向鄭衣息“獻殷勤”,可煙兒卻連頭都沒抬起一下。
書房裡的鄭衣息雖時時刻刻都躲著煙兒,可卻對她的訊息瞭如指掌。
他聽聞煙兒這兩日功夫都沒有好好用膳,整日裡失魂落魄的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鄭衣息也蹙眉道:“可是身子哪裡不適?讓府醫進門來替她診治一番。”
明日就是定親宴了,他忙著籌備事務,實在是抽不出空去瞧她。
雖然這也只是個藉口,可手邊有瑣事在忙,總是讓鄭衣息心裡的愧疚減少了幾分。
雙喜忙應下,不多時便帶著李休然進了澄苑,他還要忙著去料理明日的定親宴,便也不曾多留。
李休然進正屋時,便瞧見了坐在羅漢榻上的煙兒。
雖只是一個多月不見,可她整個人卻瞧著清瘦頹敗了許多,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失了鮮活。
圓兒瞧見李休然後,便忙迎上前去與他說:“李大夫,我們姑娘這兩日吃東西都沒什麼胃口,時常只吃一點點東西,就吐出來大半。”
李休然聽後連忙把藥箱擱在了梨花木桌案上,走到羅漢榻前替煙兒診治了一番。
煙兒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心如死活的模樣,耳畔響起李休然熟悉的嗓音後,想扯一扯嘴角,卻是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
李休然瞧著她這副模樣,已是感慨般的嘆道:“煙兒,你怎麼……”
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煙兒霎時便紅了眼眶,卻是強撐著不肯讓淚珠滾落下來。
她知道自己很傻。
天真地以為那九天宮闕上的月亮也能照亮泥濘凡塵裡的自己。
她奢望了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會狼狽地從高臺上跌落,摔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李休然見煙兒滿面悽苦,那些勸解的話語便也按下不提,只伸出手按在了她皓腕上的經絡之處。
半晌之後,李休然便蹙起了眉,好似不敢相信這滑珠似的脈象。
他再凝神替煙兒把了一回脈,而後臉色愈發沉鬱。
“煙兒,你這個月月事是不是沒有來?”李休然追問道,聲音裡染著幾分倉皇。
煙兒點了點頭,可她素有宮寒之症,月事一向不準,所以她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李休然的臉色愈發難看,說出口的話音裡已是帶上了兩分顫抖,“你的脈象是喜脈,估摸是應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第38章 不配
“身孕”二字如一記驚雷在煙兒腦海裡炸開。
短暫的怔愣之後, 她便揚起了被水霧浸潤的杏眸,無措地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李休然也沉默凝噎了許久,好似過了一個時辰那般久, 他才澀然地開口道:“你要這個孩子嗎?”
這話一問出口, 他便懊惱地連連咋舌。
煙兒能懷有子嗣已是不易, 況且以她的身子來說,又如何能不要它?那虎狼一般的落胎藥能要了她半條命。
思及此,李休然便起身走到了梨花木桌旁,讓圓兒替他研磨。
自始至終, 他都沒有開口詢問煙兒,要不要把懷有身孕一事告訴鄭衣息,只是凝神替她寫下了安胎的妙方。
除了圓兒,沒有一個人知曉。
李休然離去前將孕婦該有的忌諱統統告訴了圓兒, 雖是欲言又止、放心不下, 可他又是外男又只是個府醫, 並不好逾距多言。
倒是圓兒愣愣地立了好半晌,回身見煙兒也坐在羅漢榻上出神,忙走上前去笑道:“姑娘,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先說鄭老太太如此寵愛世子爺,日日夜夜盼著的不就是能早日抱上玄孫?
如今她家姑娘懷了孕, 豈不是正合了鄭老太太的心意。
“姑娘該早些告訴世子爺才是。”圓兒喜得不知所以, 待情緒平復下來一些後才瞥見了煙兒平靜的近乎哀傷的神色。
她好似被人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 滿腔的喜意都撲了個空,定了定神後, 呢喃道:“姑娘……”
明明是件再好不過的喜事,姑娘怎麼不高興呢?
煙兒緩緩地抬起頭, 杏眸裡果真凝著些刺眼的淚意,而後她便在圓兒不解的目光下作了幾個手勢。
她是在告訴圓兒:她有身孕的事不能說出去,若是說出去,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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