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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埃拉坐在沙發上看卡通片,一集又一集。通常我們只准她看一集,算是飯後獎勵,但是今天她生病了,而且我一直想著那張照片的事,無暇顧及其他。蔡斯打盹了,埃拉在電視前有些迷糊,我則開始清理廚房,擦乾淨藍色操作檯,如果有錢我們早就換掉了。我用力擦掉灶臺上的汙跡,只剩下三個灶頭還能用。然後收拾裝滿各種塑膠容器的碗櫃,蓋子對號蓋到容器上,將蓋好的瓶子堆起來。

下午我給孩子穿上暖和的衣服,走路到公共汽車站接盧克。他打招呼的話和埃拉一樣。“爸爸呢?”

“爸爸帶凱萊布看醫生了。”

我給他做了一點兒簡餐,開始陪他做作業。一張數學卷子,是兩位數加法。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學到兩位數了。平時都是馬特陪他寫作業。

在我聽到馬特的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之前,埃拉已如箭一樣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向正門。“爸爸!”馬特一開門她就高喊。他一隻手抱著凱萊布,一隻手拿著雜貨,竟然還能蹲下來給埃拉一個擁抱,問她感覺怎麼樣,甚至還幫凱萊布脫了外套。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真切,很真切。

馬特站起身,慢慢向我走來,他輕輕地吻我的嘴唇,說:“嘿,親愛的。”他穿著牛仔褲和去年聖誕節我給他買的羊毛衫,棕色的,衣領處有拉鍊的那一件,外面套了一件夾克。他把一袋子雜貨放到操作檯上,調整了一下凱萊布的姿勢,摟著屁股抱住他。埃拉緊緊拉住他的一條腿,他空閒的一隻手放到埃拉頭上,撫摸著她的頭髮。

“怎麼樣?”我伸手去抱凱萊布,很驚訝他竟然樂意投入我的懷抱。我捏了捏他,又親了他的額頭,聞到兒童洗髮露的香甜味道。

“很好,真的。”馬特說著脫下夾克,放到操作檯上。他走到盧克身旁,撥亂了他的頭髮。“嘿,小夥子。”

盧克抬頭看著他,一臉的喜悅。我能看到他第一顆掉的牙的缺口,那顆牙在我下班回家之前就已經放到了他的枕頭下。“嘿,爸。我們能玩一會兒傳球遊戲嗎?”

“稍等一會兒。我得先和媽媽說兩句。你做完科學專案了嗎?”

“還有科學專案?”

“是的。”說著盧克將目光投向我,好像之前忘記我在他身旁。

“說實話。”我說,聲音比本意要尖銳得多。我看向馬特,看到他眉頭略微揚起,稍有一點點的異樣,但並沒有說什麼。

“我已經想過該怎麼做科學專案了。”我聽到盧克嘟噥。

馬特轉身走過來,靠到操作檯上。“米薩拉特醫生對進展很滿意。超聲和心電圖看起來都很好。她希望我們三個月之後再去檢查一次。”

我又捏了捏凱萊布。終於有了些好訊息。馬特開始把雜貨袋裡的東西往外拿。3.8升(1加侖)的牛奶。一包雞胸肉,一袋凍蔬菜。麵包房裡買的餅乾——我一直不讓他買這種餅乾,因為我們只用買餅乾的錢的零頭就能做出同樣的餅乾。他獨自哼著小曲,是我聽不出的曲調。他很開心,他開心時才會哼唱。

他彎下腰,從最底層的抽屜裡掏出一個蒸鍋和平底鍋,分別放到爐灶上。我看著他,又親了一下凱萊布。他怎麼會擅長烹飪呢?他怎麼能如此遊刃有餘?

我轉頭看著坐回到沙發上的埃拉。“親愛的,你在屋裡還好嗎?”

“還好,媽媽。”

我能聽見馬特停下手中的活兒,僵在那裡。“媽媽?”他輕聲說。我轉過身,看到他滿臉的關切。

我聳了聳肩,但我敢肯定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傷痛。“看來今天到日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米箱,抱住我,突然之間我在心底築起的情感牆似乎要頃刻崩塌。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能感覺到他的溫暖。“發生了什麼?”我想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嚥了口唾沫,吸了口氣,掙脫開。“我幫你一起做晚飯吧。”

“我一個人就行。”他轉過身,調整了烤爐的控制盤,又側身從操作檯的金屬架子裡抓起一瓶紅酒。我看著他開啟紅酒,然後從碗櫃裡拿出一個紅酒杯。他小心地倒了半杯酒,遞給我:“喝杯酒吧。”

但願你知道我內心多麼需要一杯酒。我向他微微一笑,呷了一口酒。

我給孩子洗了手,把他們放進兒童高腳椅裡,每個孩子各佔桌子一角。馬特把炒好的菜盛到碗裡,放到我們的桌上。他和盧克聊著,我裝出在聽的樣子,好像自己也參與到交談中。但其實我的思緒早已飄到了別處。他今天看起來非常開心。最近他一直都比往常更開心,是不是?

我腦中又浮現出那張照片。資料夾的名字。朋友。他不會答應做任何事情的吧?但是對手可是俄羅斯人啊。他只要給對方一點兒理由,哪怕一絲暗示,他們就會猛撲上去。

突然一陣腎上腺素從我身體裡湧起,我似乎感覺到自己不忠。我根本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實如此,我們也的確需要一筆錢。萬一他覺得是自己為家庭做了一件好事,找到一個賺錢的路子呢?我試著回憶上一次兩人因為錢的事情吵架。他回家時手裡拿著一張第二天開獎的強力球彩票,把它貼到冰箱磁力擦寫板下面。在板上寫了“我很抱歉”,又在旁邊畫了一張笑臉。

如果他們策反了他,而他卻感覺像中了彩票怎麼辦?如果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策反了該怎麼辦?如果他們耍花招哄騙他,讓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做一份合法的兼職,幫助家裡增加收入呢?

天啊,歸根結底還是錢的問題。我真惱恨,一切都歸結到錢上。

如果我早知道,就會告訴他要耐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雖然我們現在入不敷出,但是埃拉很快就上幼兒園了,雙胞胎也很快就可以離開嬰兒房了,這上面能省不少錢。明年我們就會好過一些,好很多。今年恰好是難過的一年,我們本來就知道今年不會好過。

馬特現在正和埃拉聊著,她那甜美細小的聲音穿透了我腦中的迷霧。“我是唯一一個沒去做瑜伽的女孩。”她說。和在車上對我說的話一樣。

馬特咬了一口食物,認真地嚼著,眼睛一直盯著她。我屏住呼吸,等著聽他的回應。終於他吞下了食物。“那你有什麼想法?”

她稍微歪了歪頭說:“我覺得還好吧。講故事的時候我坐到了前排。”

我盯著她,手中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她根本不在意。她不需要別人的道歉。為什麼馬特總能找到恰當的詞,總能知道該怎麼說?

蔡斯正用沾滿食物的小胖手往地上撥弄吃剩的晚飯,凱萊布則大笑起來,雙手猛烈敲打著自己的飯盤,把飯菜的湯汁揚到了天上。馬特和我同時向後推了推椅子,起身去拿紙巾,將他們沾滿醬汁和飯渣的手臉擦乾淨,這個活兒我們已經駕輕就熟——雙人清理工作。

盧克和埃拉都找由頭離開了飯桌,進了家庭娛樂房。我們收拾乾淨雙胞胎之後,把他們也放進了家庭娛樂房,開始清理廚房。我把剩飯菜倒進塑膠餐盒的間隙,又倒了一杯紅酒。馬特正在擦餐桌,他朝我看過來,眼神有些疑惑。

“今天不順?”

“有點兒。”我應道,一邊努力回想昨天會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也不會和馬特講任何機密的事情。或許講些工作中的見聞。隨意聊一些事情,就像今天有好多工作之類的。但這些都是瑣碎的事情。俄羅斯人不會真的關心。他們不會為這些資訊付錢。

廚房終於乾淨了,我把手裡最後一張紙巾扔進垃圾桶,又癱坐到餐桌前的椅子裡。我看著牆,空蕩蕩的一面牆。我們搬進這裡多少年了,到現在也沒有做任何裝飾。我聽著家庭娛樂室裡傳出電視的聲音,那是一個關於怪物卡車的節目,盧克很喜歡看。還有雙胞胎的玩具發出微弱的音樂。

馬特走過來,搬出他的椅子,坐了下來。他正看著我,一臉關切,等著我先說話。我得說些什麼。我要知道真相。還有一種選擇是直接去找彼得,找安保部門,告訴他們我的發現。請他們調查我的丈夫。

一定有一種解釋能證明他無辜。他還沒有被接觸。或者他已經被接觸了,但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他沒有答應任何事情。他當然不會答應任何事情。我喝完了最後一滴酒,把酒杯放到桌上時手還在顫抖。

我盯著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幾個小時已經過去,我本應該已經想出該說什麼的。

他的表情很坦誠,一定是知道有重大的事情要降臨。我敢說他從我的臉上能看出來。但是他看上去並不緊張。沒有任何異樣。就跟平時一樣。

“你為俄羅斯人工作多久了?”我說。這些話很直接,沒有任何修飾。但話已經說出,我就開始仔細觀察他的臉色,因為對我而言,他的表情比話語更重要。會出現真誠?迷惑?憤怒?羞愧?

什麼表情都沒有。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情緒。根本沒有變化。這令我感到一陣恐懼。

他平靜地看著我。等了很久才回答我的問題,毫無掩飾地回答。“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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