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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應該是這樣。”偵查員說,“抓了人,檢查車輛,做漆片的鑑定比對,他賴不掉。”

偵查員有偵查員的專業,他們在抓獲周樂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提取了他車輛上的行車記錄儀。而這個能記錄聲音和影象的小東西,給我們提供了最直接的證據。

結合記錄儀和周樂的交代,我們才知道,在網路熱點輿情發生之後,周樂一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雖然他知道賈青是他的搖錢樹,但是他一直忌憚賈青的兒子,認為他會破壞自己長期不勞而獲的好事。但周樂畢竟是個小混子,不至於有殺人越貨的心思,看到賈天一被網友圍攻,他的心理已經獲得了足夠的滿足。在輿論進一步發酵之後,周樂開始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手機裡有和賈青的不雅照片影片,他在考慮如果把這些東西放到網上,他的短影片賬號一定能吸引大量的粉絲,粉絲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就能變現了,到時候就算賈青甩了自己,自己也有繼續撈錢的資本。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不雅影片造成一定影響後,他確實收穫了很多粉絲,但也會接到一些騷擾威脅的電話,後來經過調查,這些都是賈天一打的。16歲的賈天一,一直以為自己是母親唯一親近和信任的人,沒想到母親竟然會和這種人發生親密關係,他感覺自己被背叛了,內心的委屈無處宣洩,只知道用這種惡作劇的方式來進行報復。

這次事件的開始,賈天一或許也是想用惡作劇的方式來進行報復,而他留下那封寫著“我已無法立足於世,來世若你自重,再做母子”的遺書,也可能是一時負氣的舉動,連他自己都沒覺得真的會喪失生命。

因為賈天一駕駛摩托車故意去擦蹭周樂的車的時候,他並不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去的,他擦蹭得很勉強、很小心。但是開車的周樂察覺到了,於是他踩了油門,超到了賈天一的前面,並且將摩托車逼停。

下車後,周樂帶著三個同車的小混混,四個人一起凶神惡煞地將已經停車的賈天一拽下了摩托。可能是因為害怕了,也可能是因為心虛,賈天一這時候嚇得瑟瑟發抖。這讓剛剛認出是賈天一的周樂,氣焰更加囂張。於是他就抓著賈天一的頭髮,把他的頭仰著撞到引擎蓋上。在這個過程中,賈天一有掙脫的慾望,頭部有抵抗,而周樂則抓著他的頭髮多次把他的頭壓到引擎蓋上。來回撞擊了幾次後,賈天一開始翻白眼了,周樂這才感到有些害怕,就鬆了手讓他走。可是此時的賈天一雙手捂著脖子,走路都走不穩,一直在路邊踉踉蹌蹌。

為了擺脫干係,見附近沒有監控後,周樂和其他三個人連忙駕車走了,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不過根據屍檢情況可以判斷,賈天一此時不僅是喉部劇烈疼痛,更是呼吸困難,他意識逐漸模糊,最後摔倒在馬路上。而此時,正好張冰駕駛的寶馬經過這裡,眼神不好的張冰沒想到地上躺著的是一個人,汽車無情地碾過了已經昏迷的賈天一的身體。

“你們說,如果張冰眼神夠好,看得出地面上有個人,及時報警求救了,那賈天一還有活的可能嗎?”林濤問,“那時候人已經昏迷了,送去搶救恐怕來不及了吧?”

“不一定吧,要是120有經驗,立即切開氣管,就有活的可能了。”大寶說。

“唉,討論這些沒意義了。”我說,“這案子有點複雜,張冰和周樂的法律責任該怎麼區分,恐怕需要法律界人士研究研究了。”

“我們都說,孩子任性,都是和家長溝通不善引起的。”一直在沉思的陳詩羽說,“但是根據調查情況,賈青和賈天一其實一直都是溝通得挺好的,是那種比較少見的朋友式的母子關係。”

“但是在這個事情上,這種朋友式的母子關係就失效了,因為孩子很難對母親的感情生活啟齒。”我說。

“我覺得很多人會把這案子歸咎於賈青,有人會說她溺愛兒子,有人會說溝通不善。”我繼續說,“其實,無論什麼樣的家庭關係,都不僅僅是父母塑造的,而是需要父母和孩子一起來塑造。無論是父母還是孩子,都應該對對方有足夠的理解和寬容。我們不能把教育活動的責任全部歸咎給父母,因為所有教育活動的參與人都有責任。”

“孩子沒有父親,缺少父愛,會更加依賴於母親。”陳詩羽說,“當母親開始有了自己其他的情感生活的時候,孩子自然而然會出現牴觸的心理。再加上網路的推波助瀾,這種牴觸心理,很快就會變成敵對,甚至仇恨。”

“是啊,我們研究了賈天一的社交平臺,網暴時期,他一直在為母親解釋,並用非常惡毒的語言咒罵周樂。仇恨的心理,可見一斑。”程子硯說。

“如果兩個人能做到真正心平氣和地交流,真正的無話不談,也許最後的結果就是:網暴的熱點終究過去,母子二人攜手度過,賈青能夠遠離小混混。”大寶說。

“那也太理想化了。”陳詩羽說,“有多少家庭能做到這樣?”

“大家都應該努力啊。”我說,“過去的就過去了。說到網路,眼前龍番市的這個輿論熱點該怎麼辦?謠言層出不窮,恐怕官方沒辦法逐一闢謠吧?”

“是啊,其實官方通報已經把凌南死亡案件的全部過程都詳細公佈了,但是因為有那個‘躲避’影片,網友都不相信啊。”大寶說,“我真想把屍體照片發給網友,告訴他們凌南身上沒有傷,他沒有被人霸凌、虐待。”

“那你就違法了。”我說,“別總是糾結這個事情,我們把基礎工作做好,去問問為什麼凌南會舉報他的班主任吧。”

“我們都已經查明白邱老師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也沒有和過失致人死亡的嫌疑人胡彪有任何瓜葛。”大寶說,“我們還有查下去的必要嗎?那不是浪費時間嗎?不考慮邱老師的內心感受嗎?”

“師父說,得做到心中有數。”林濤插話說,“其實我也是覺得沒什麼意義,但是現在就是這樣,輿論熱點的案件真的佔用了大量的警力和公共資源。”

“也不能這樣說,輿論監督本身也就是一種監督形式嘛。”我說,“都睡一會兒吧,到了地方,我們就去那個段萌萌家,問問她。這樣,對這案子,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第五章 虛擬解剖

人不是命運的囚徒,而是自己思想的囚徒。

——富蘭克林·德蘭諾·羅斯福

1

一大早,我們準備驅車趕回龍番。上了車,我就催促著小羽毛抓緊時間聯絡市局的辦案單位,看能不能由他們出面,讓我們見一面和凌南一起補課的學生段萌萌。

這件事情我一直記掛著,如果不從段萌萌那裡瞭解一下給他們補課的班主任老師邱以深的情況,我總覺得沒有完全貫徹落實師父的安排,也總覺得不夠完整。

輿論熱點案件的辦理,往往比命案的辦理更加複雜。命案辦理中,我們只需要“證實”,拿到充分的證據證明犯罪,就算是齊活兒了。但是辦理輿論熱點案件的時候,往往網路上會有大量的謠言、臆測和質疑,那作為公安機關就要想盡辦法去“證否”。證否可比證實難多了,比如你懷疑同桌偷了你的錢,找證據證明他偷錢有的時候不太難;但是你同桌懷疑你偷他錢,你要找證據證明你沒有偷錢可就不容易了。再以“二土坡案件”來說,證明胡彪是犯罪嫌疑人,這一點比較容易;但是證明邱以深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就比較難了。雖然我們知道凌南的案子有太多的巧合性,根本不可能是預謀殺人,因此也就不可能是合謀殺人,但是為了讓網路熱點案件的辦理不會出現瑕疵,這些能夠調查的事情,我們也儘可能想要調查到位。

所以,調查清楚邱以深的為人處世,調查清楚他對自己被舉報的態度,算是我們為“二土坡”這個輿論熱點事件調查做的最後一件工作了。

顯然大家也都想盡快結束這一起案件的調查工作,後期對於輿情的處理,就是宣傳部門的事情了,而我們則可以順利結案了。

所以陳詩羽很快就拿起了電話,聯絡了辦案單位。她拿著手機,向辦案單位提出我們的要求之後,就沉默了,像是在仔細聽著電話那頭的敘述。她的表情逐漸凝重,眉頭像是擰成了一根麻花。

我的心裡暗暗覺得不妙,似乎有事發生。

陳詩羽結束通話了電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我倒是等不及了,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段萌萌現在在刑警隊。”陳詩羽回答道。

我一時沒明白陳詩羽什麼意思,追問道:“在刑警隊?什麼意思?”

“好巧不巧,她媽媽昨天晚上去世了。”陳詩羽說道。

“去世了?”我大吃一驚,“為什麼她在刑警隊?她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說是意外。”陳詩羽說道。

“喲,那這種節骨眼上,不方便對她進行詢問吧?”林濤說,“她肯定傷心欲絕,沒法溝通其他的事情了。”

“什麼意外?”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來你們可能不相信。”陳詩羽說,“又是電擊。”

“電擊?”車上其他五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喊了出來,韓亮更是踩了一腳剎車。

“別慌,好好開車。”我拍了拍韓亮的肩膀說,“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說吧,一來案子,都來同型別的案子,這事兒就是這麼邪門。”大寶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意外死亡的現場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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