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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我苦笑了一下。明明是不符合迴避規定的事情,警方似乎也沒有辦法去說服她。

“今早我們接到保姆的報警,說她受僱的僱主家老人突然死亡了。”年支隊說,“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攔在樓梯上,不准我們進入,說她妹婿是警察,肯定會包庇什麼的。所以現在事情經過還搞不清楚,只能看到網上被炒熱的那段影片,你們也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感覺像是吃早飯的時候哽死了。”

“這倒是一個想法。”年支隊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這個劉落英現在一口咬定自己父親是被妹妹害死的,說是毒殺,所以網路輿情也被引導得一邊倒了。”

“管什麼輿情?我們法醫尊重的,就是事實和真相。”大寶說道。

“你們確實不用管,但是我要考慮得出意外死亡的結論後,如何防止她再在網路上帶節奏啊。”年支隊說,“而且還涉及我們的民警。”

“那個劉嵐英呢?”我問道。

“我們先到的,到了不久,就看見劉嵐英一路小跑回來了。”年支隊說,“她本來要上樓的,結果被她姐姐用兩隻鞋子砸了下來。後來為了防止意外,我們攔住她,沒讓她上去。她就一直在那裡哭,也不說話。現在被我們帶去派出所了。”

“這個家庭的情況,還沒調查清楚嗎?”我問道。

“現在保姆確定,事發當時,只有她和死者兩個人在場,沒有第三個人了。”年支隊說,“透過調查,也確定了劉嵐英、劉落英的不在場證據。保姆說,她是看見老人突然不行了,為了避責,就順手拿手機錄下了一切。影片裡可以看出,死者沒有受到損傷,也沒有外力實施暴力導致的機械性窒息。當時我們還真的認為有可能是中毒,現在你說是吃早飯哽死的,這個我們倒是沒有想到。”

“究竟是不是,這個需要看完現場和屍體以後才能下結論。”我說,“我去試試,看能不能說動她。”

“肯定可以。”年支隊直了直腰,帶著我們走上樓梯。

“劉落英,我們省廳的勘查組來了,雖然你提出的迴避是不符合規定的,但是我們照顧你的情緒。”年支隊說,“現在省廳來勘查現場、檢驗你父親劉青的屍體,你放心了吧?”

眼前的這個女人,留著一頭短髮,衣著華貴,披金戴銀的。簡單掃了一眼,她手上至少有三個戒指。雖然她那一身行頭看起來價值不菲,但是她身上的俗氣也是與之俱來。

“你們終於來了,好,我就相信你們省廳!”女人從樓梯上站了起來,說,“希望你們儘快破案,把害死我爸的人繩之以法。”

這麼容易就“相信”了我們,反而讓我們幾個人有些詫異。走進了現場,年支隊一直在苦笑著搖頭。

我拍了拍年支隊的肩部,說:“其實並不是我們的水平高於你們,只是因為是上級單位,就會讓很多人自然而然地選擇相信。是廟大,而不是僧高。”

“你可拉倒吧。”大寶對我嗤之以鼻,“堂兄!你被告得還少嗎?有一些人啊,只願意選擇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真相。”

房屋很小,是兩室一廳的結構,但是很整潔。大寶進入現場,就站在勘查踏板上,蹲在屍體旁邊觀察屍體,而我則在屋內沿著勘查踏板走了一圈。兩間屋子,一間裡有按摩椅,有足底按摩洗腳盆,還有放在床邊的蒲扇,看起來是老人的房間;另一間裝飾得很卡通,有幾個卡通抱枕,粉紅色的床單,看起來是這個懷揣少女情懷的劉嵐英的房間。房間裡很整齊,沒有翻動的跡象。

“這種案子比較麻煩。”林濤說,“基本可以排除有其他人進入,那麼,如果是命案,就是保姆或者劉嵐英乾的事兒。可是,現場全是保姆和劉嵐英的痕跡物證,是無法對案件事實進行證明的。所有的殺親案件,取證上都存在著困難。”

我知道林濤此時已經趴在地上,對地面的足跡看了個大概。雖然有影片證明死者的死亡過程,但警方還是需要從痕跡物證上確證影片內容的真實性。

“網路上的影片確定是手機拍攝的。”程子硯說道,“現場對應部位沒有攝像頭。”

其實在來的車上,程子硯已經有了推論。雖然拍攝的角度相對固定,但程子硯還是發現了拍攝時候的影片抖動,這說明這段影片並不是固定在某個位置的監控拍攝的,而是有人拿著手機拍攝的。雖然可想而知,這個保姆當時該有多驚恐,但她還是為了避責,選擇了拍攝而不是救助,這讓人總覺得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報道保姆虐待、毆打老人的新聞了。”林濤一邊看著地面,一邊說道。

“不要亂說話。”我朝屋子大門處看了看,說道,“咱們不能因為一起案件而把某一個群體都拉黑了。”

我走到客廳,見客廳的餐桌上放著一個碗和一個牛奶杯。碗裡是空無一物的,但是牛奶杯裡還有半杯牛奶。和我推測的一樣,死者在死亡發生前,應該正在吃早飯。只是,究竟吃了什麼東西,只有去往派出所獲取第一手口供的陳詩羽能告訴我們了。

我在現場環視了一圈,確實再也找不出什麼異樣。我蹲到大寶的身邊,問道:“死者身上有傷嗎?”

大寶戴著手套,拿著止血鉗,夾開死者的雙唇,說道:“你看,唇黏膜都是完好無損的,沒有損傷,也沒有嘔吐附著物。”

“其他部位呢?”我問道。

“沒傷,一點傷都沒有。”大寶撩起死者的衣衫,說道,“頸、胸、腹部面板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損傷。死者身上也很乾淨,沒有汙垢。從這具屍體的狀況來看,他生前應該很愛乾淨,也沒有和人打鬥的跡象,更沒有我們之前猜測的遭遇家暴的可能性。”

“關鍵就在於他的死因了。”我從頭至腳地打量著屍體,突然覺得他的頸子似乎有一點粗,說,“大寶,你有沒有覺得他的頸部比人家的粗?”

“脖子稍微粗一點,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大寶說,“頸項部面板沒有損傷,就能說明一切了。”

我搖了搖頭,捏了捏死者的頸部,說:“不對,我感覺不太對勁。”

“反正一會兒要解剖,你感覺不對勁沒關係,解剖開來看看,什麼都清楚了,對吧?”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想到了白領被殺案的現場垃圾。於是,我走到了廚房,找到了放在廚房一角的垃圾桶,用戴著手套的手扒拉了一下垃圾,果真發現了一些異常。

我從垃圾桶裡拿出了一縷長髮,說:“你們看,垃圾桶裡有不少頭髮。”

“哪家的垃圾桶沒頭髮?”林濤說道,“對了,我最近脫髮就比較嚴重,我以後不會禿頂吧?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這麼一縷頭髮,明顯不是脫落的。”我左看右看,說,“保姆和他兩個女兒,哪個是長髮?”

“啊,劉嵐英是長頭髮,其他兩個都是短髮。”年支隊湊了過來,說,“嗯,有捲曲的棕色頭髮,應該是劉嵐英的。”

“你是人肉DNA儀器嗎?”我笑著把頭髮放進了物證袋,說,“你們看到劉嵐英的時候,她身上有傷嗎?”

“啊?你說是父親家暴女兒啊?”年支隊搖了搖頭,說,“不太可能吧,我是沒看到她身上有傷。”

“而且就算是父親家暴女兒,也不可能只家暴小女兒吧?你看他大女兒那孝順的模樣,我也不覺得這個死者會家暴。”年支隊繼續說,“哦,對了,死者的身份調查剛剛傳給我。你看,是市政府的退休幹部,生前為人非常溫和,口碑很好。”

“大女兒發飆,不一定是因為孝順。”我想到了帖子裡關於父親遺產的描述,心裡覺得不舒服,說道,“反正存疑吧,查明白死因,也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啊,對了,既然是退休公務員,那麼退休後,也有每年體檢的福利吧?”

年支隊說:“那是自然有的。”

“那就麻煩年支隊現在安排人去他們單位定點體檢的醫院。”我說,“近些年來,關於死者的體檢報告,全部調閱,然後送到解剖室裡給我。有的時候,體檢報告是可以和解剖情況進行印證的。”

“說得也是,這個年紀的老人,說不定有很多潛在性的疾病。”大寶說,“咱們也不能排除他是猝死嘛。”

說完,大寶拿著一個試管晃了晃,說:“死者的心血,我抽好了,現在麻煩韓亮跑一趟,把這個送到理化實驗室進行常規毒物的排除吧。劉落英不就是一口咬定是劉嵐英下毒嗎?理化檢驗一下,不就知道嘍?”

3

屍體平靜地躺在解剖臺上,衣物已經被除去。此時,我們已經對屍表進行了更加細緻的檢驗。死者全身並沒有任何一點新的損傷或者是陳舊性損傷,全身擦洗得很乾淨,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齊。

汀棠市公安局的法醫趙永帶著一名年輕法醫和我們一起對屍體進行檢驗。雖然死者的家屬劉落英要求汀棠市公安局全體迴避,但很明顯,她的這個訴求是不合法、不合規的。按照法醫鑑定的制度,對這具屍體進行檢驗鑑定的主體,還應該是汀棠市公安局的法醫部門,而我和大寶只能作為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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