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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正好,雖然所有的花卉都是自然野生,此時也已經花團錦簇,花香四溢。美麗的景色,讓身在其中的我甚至感受不到夏日炎炎。或者說,在那一瞬間,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在進行現場勘查,而不是在花園裡閒逛。

“經過調查,兩名死者不認識。女死者身上沒什麼約束傷,也沒有性侵的損傷,甚至身上隨身攜帶的一百多塊錢也都還在,這就說明不是攔路搶劫和強姦。非仇、非財、非性,難不成,是激情殺人?”陪我一起“閒逛”的大寶嘟囔道。

我停了下來,看著大寶,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問道:“那你覺得,是王三強作案嗎?”

“不是他還有誰啊?不然屍體怎麼會藏在他床下面?”大寶說。

“如果是他,為什麼要把屍體藏在床下面?”我朝遠處指了指,說,“這裡這麼大,還沒有人,埋在哪裡,不比藏在自己的床下好?即便是塞在哪叢灌木裡,也沒人發現得了。”

說話間,我們走到了兩片花園之間。花園間,點綴著一些雕塑。這處雕塑,是三隻銅牛,或昂首、或擺尾。

我的目光迅速被銅牛吸引,不自覺地走到了花園之間,越過籬笆,走到了銅牛之側。

“小草也有生命,請愛護環境。”大寶說。

我沒理大寶的貧嘴,走到了銅牛旁邊,左看右看。

“這有啥好看的?鏽成那樣了。”大寶說。

我伸手觸控了一下銅牛,因為陽光直射,銅牛的溫度有些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銅牛因為年久失修,隨著我的觸控,牛身晃動了幾下。

我連忙縮回手來,怕因為我的觸動,讓這個大傢伙傾倒。但是在我收回手來的一兩秒之後,銅牛的一隻牛角,哐啷一聲掉在了土地上,差點砸在了我的腳背,把我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完了,你這幾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大寶也跳進了籬笆,把我往外拽,說,“快走,這裡沒監控。”

我聽大寶這麼一說,若有所思,掙脫了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套,蹲下來戴手套。

我撿起地上的牛角,左看右看。雖然是空心的,但也是全銅打造,挺有分量。牛角是透過焊接的手段連線在銅牛整體上的。可能因為時間長了,或者是當初焊接的時候沒有連線充分,所以生鏽後,焊接部分斷裂,導致牛角脫落。但因為牛角的周長略小,所以也可以放在銅牛上穩住,一旦搖晃,就脫落了下來。

“這個獨角牛和我在魔獸世界裡的角色好像啊。”大寶摸了摸牛頭。

褐色的銅牛角,鏽跡斑斑。這一頭的焊接端不算很尖銳,但另一頭焊接端,則有一些不規則,一個伸出來的尖刺刮住了我的手套。仔細觀察的話,甚至還能看到牛角上有幾道新鮮的刮痕。我心想,這若不是我戴了手套,手肯定會被刮破,還得去打破傷風針。

掂量了一下牛角,我對大寶說:“橫截面是腰長較長的三角形或者梯形,那麼,這種筆直的錐形桶狀的牛角,不也符合嗎?”

“屍體在小屋裡,作案工具在這裡?”大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他定睛看了看我的手套,似乎開始贊同了我的想法。

我的白色棉質手套被牛角下端刮住,此時已經被我拉開,但是白色的手套之上,沾染了很多墨綠色的鏽跡。和死者創口處的一模一樣。

“橫截面一致,金屬質地一致,甚至連上面的附著物都一致。那麼,我們的致傷工具推斷,是不是就可以有定論了呢?”我微微笑著,舉了舉手中的牛角。

“難道這是故意隱藏在這裡的兇器?”大寶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這顯然是隨機取材,更證實了這是一起激情殺人案件。”

見我贊同了他的觀點,大寶有些驕傲地抬了抬頭,說:“是不是隻有王三強知道這個牛角可以取下來?所以可以推斷作案兇手就是王三強?”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不,只要碰到這隻銅牛的,就會知道它的牛角沒有連線,比如我們倆。而且……”

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牛角,說:“兇手應該不是王三強。”

兩片小花園都已經被我們用警戒帶圍了起來,林濤、程子硯和幾名痕跡檢驗員正穿戴整齊地在花園的地面上搜尋著什麼。

我和大寶站在花園的籬笆外,看著他們。

“女人?你怎麼知道是女人?”大寶問道。

“有好幾個依據。”我漫不經心地說道,“第一個方面,是現場勘查方面。我們既然找到了作案工具,而且是這麼特殊的作案工具,基本可以肯定,第一作案現場就是這裡。雖然事隔好幾天,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跡都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牛角曾經脫落、之後又被放回的動作,強烈證實這裡就是作案現場。那麼問題來了,現場和藏屍地點只有兩百米的距離,如果是身強力壯的王三強要移屍,隨便是抱、扛都很簡單,畢竟死者只有八十幾斤。而我一開始對死者的鞋子進行檢驗的時候,發現了新鮮的劃痕,這說明兇手移屍的方法是‘拖拽’。”

大寶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第二點,是藏屍地點。之前我們討論過這個。如果是王三強作案,他有更多、更安全的藏屍地點可以選擇,畢竟這裡就是他自己的‘王國’。可是,兇手對現場並不熟悉,她在這裡作完案後,並不知道該把屍體藏去哪裡比較安全。我們站在這裡可以環顧一下四周,除了那一個尖頂的小房屋以外,其他地方看起來都是一覽無餘的。所以,只要王三強不在屋內,他這個從來不上鎖的小房子,就一定會讓兇手認為是最好的藏屍地點。畢竟,兇手只需要延遲發案時間到她徹底逃離就可以了,沒必要太多時間。”

“為什麼?”大寶問。

“我們之前說了,是激情殺人。既然是激情殺人,就很有可能雙方不存在熟識的關係,所以兇手沒必要毀屍滅跡。只要自己不被抓現行,就沒人可以懷疑她。”我說。

“你還是沒說,為什麼會是個女人。”大寶攤了攤手。

我笑了笑說:“在屍檢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第一,死者的帽狀腱膜下出血,提示死者和別人互毆的時候,是拉扯頭髮。這種打架的方式,多見於女性之間的廝打。第二,死者頭部遭到金屬鈍器的多次打擊,可是骨折的程度卻很輕微。若不是骨折的位置正好弄斷了重要的顱內血管,那麼她的損傷甚至連輕傷都不一定達得到。要知道,作案工具可是有好幾斤重的銅牛角,如果是一個男人,隨便一下都是致命的。”

“這個倒是,用這種工具形成的損傷,確實輕了一些。”大寶說。

“還有,結合調查,死者生前生活單純,警惕性強。”我微微一笑,說,“她會隨便和一個男人來這種僻靜的地方嗎?”

“有道理。”大寶已經完全被我說服,說,“而且她既然很有可能兼職攝影師,那麼有拍攝照片需求的,通常是女人。”

“因為拍攝過程中的糾紛,導致激情殺人,這個動機解釋這個案子最靠譜。”我說,“不過不要緊,我們心裡有數,很有可能我們能拿到最關鍵的證據。”

在高度懷疑銅牛角是作案工具的時候,我和大寶就對銅牛角進行了初步的檢驗。我們用勘查箱裡的四甲基聯苯胺,對銅牛角的擦拭物進行了檢驗,確認銅牛角頂端和末端,都有人血跡反應。

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牛角上的新鮮刮痕是不是在襲擊過程中造成的,但是牛角上沾染的血跡是最客觀的事實。

這也是我們確認銅牛角就是作案工具,同時這裡就是作案現場的依據。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銅牛角頂端是死者的血跡,而末端是兇手的血跡。畢竟牛角末端的鋸齒狀是不規則邊緣,很容易在抓握的時候傷到手。

“可是,即便知道是女人,卻是個和死者不熟悉的女人。”大寶說,“現場和文印店附近都沒有監控,調查也查不出死者失蹤當天的情況,那麼,我們去哪裡找這個女人?”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忙忙碌碌的林濤。

果然,沒一會兒,林濤就不辱使命地對著籬笆外的我們叫道:“有發現!”

我和大寶邁進籬笆,走到林濤的身邊,看他手中拿著的一個旋鈕。

“什麼?”我問道。

林濤笑了笑,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的陳詩羽。

“你說是她乾的?”大寶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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