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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凱蒂既沒有臉紅,也沒有不好意思地將頭扭過去,而是雙眼緊緊地盯著克利夫,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當她發現克利夫是滿臉誠意在說這句話時,她的雙手不禁顫抖了一下,並將臉扭了過去。

此時託伊正在注視著他們,嘴唇上還掛著一絲微笑。克利夫為了免得凱蒂尷尬,也連忙轉過身,從兜裡掏他的菸斗。

那天的天氣很好,可以說是晴空萬里、豔陽高照。克利夫拿著兩把鋒利的斧頭,跟隨託伊來到河邊一個S形的地方,他往旁邊看去,只見狹窄的河道里翻滾著湍急的水花。“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清理這裡的橡樹和灌木叢。記住,一定要砍伐乾淨,不然秋收就麻煩了。”託伊簡捷地安排了活計。

此前克利夫儘管使用過斧頭,那也不過是劈劈木柴而已,如今要清理橡樹和灌木叢,卻不是簡單的事情,有時累得氣喘吁吁,也砍伐不淨幾棵樹。好在熟能生巧,他花費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掌握了工作的節奏。他就這樣鉚勁兒幹著,臨近中午時,炎熱和汗水已經讓他把身上的襯衣都脫掉了。

“該吃午飯了!”遠處傳來凱蒂的呼喊聲。凱蒂帶著熱飯一步步地向他走來,目光凝視著他那氣喘吁吁的胸口上的光滑面板而後又迅速移開。

“謝謝你,凱蒂。”克利夫直起腰,接過午飯。

“飯要稍微涼一下。”她笑了笑,然後就一溜小跑地離開了。看著遠去的凱蒂,克利夫聳聳肩,然後席地而坐開始吃午飯。

日復一日,隨著在託伊家幫工日子的增多,克利夫對他們夫婦之間的關係感到越來越不解。比如說,他們兩人白天幾乎很少說話,至少他沒有聽到過,估計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再比如說,他們晚上在客廳裡閒坐時,通常是託伊在翻看農場雜誌或裝置價目表,而凱蒂則是在默默地縫補衣服。他們家沒有收音機,就更別說電視機了,總之無論待多長時間,屋子裡都是靜悄悄的。克利夫出發時曾帶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他看到託伊家裡沒有任何聲響,於是就在第三天晚上把收音機帶進了客廳。他發現,當凱蒂聽到音樂聲時,立刻驚異地抬起頭,並露出了期待的微笑,然而,當她一看到沙發上的丈夫託伊時,臉上的微笑瞬間就又消失了,依舊低下頭來,默默地做著手裡的活計。克利夫曾固執地想:“我連同這個收音機在客廳裡待上一個小時,看看你託伊有什麼反應。”結果很令他失望,因為在足足一個小時裡,託伊竟然一言不發,也沒有將頭從雜誌上抬起來。顯然,他根本不喜歡收音機。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克利夫就再也沒有進過客廳,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自娛自樂,或者是聽聽音樂,或者是邊彈吉他,邊輕輕地唱歌。

克利夫還記得,在那個特別的晚上後的第二天早晨,他曾設法和凱蒂單獨相處了一會兒,對她說:“我昨天晚上看出了你的表情,那麼你白天想不想聽我的收音機呢?如果願意,我可以現在就放給你聽。”“不,不,謝謝你的好意,丹多伊先生,我沒有時間聽,因為我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不過凱蒂說這話時,克利夫已經分明從她臉上看到最初露出的渴望和迅速又消失的神情變化。

克利夫以前也曾給一些農場主打過工,看到他們家裡都有一臺收音機,用來收聽天氣預報和穀物價格。“託伊家為什麼沒有呢?為什麼他對收音機那麼排斥呢?”這讓克利夫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後來他發現,託伊的拖拉機上竟然也有一臺收音機,並用來收聽他所需要的資訊,這更增加了克利夫的疑惑。論農業機械裝備,託伊家的毫不遜色,他的農場裡擁有最新的裝置,包括兩臺新的拖拉機和耕種機、播種機、乾草打包機等等。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家裡不僅沒有任何新的家用電器,就連傢俱也非常破舊,凱蒂打掃衛生時用的是掃帚、拖把和抹布,而一輛跑了十年之久的舊貨車,就是他們唯一的運輸工具了。

“或許是託伊出於宗教的原因而不喜歡家用電器?”克利夫也曾這樣暗暗地想過。不過剛過了幾天,就證明他的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因為在克利夫來幫工的第一個星期天,託伊和妻子並沒有上教堂去做禮拜。吃完早飯後,凱蒂照例收拾屋子,而託伊則又去了田裡,與往日所不同的只是託伊說了一句話:“今天是星期天,丹多伊你不用工作了。”克利夫這時真想說:“太好啦,謝謝!”但他終於還是把這句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於這樣的家庭氣氛他很不喜歡,因為讓人感到很壓抑。如果是在往常,這種環境只能讓他勉強幹滿第一個星期,然後就會自動離去。但這次不同,他雖然不喜歡,卻還是選擇繼續留下來,儘管他對自己這麼做的原因明鏡兒似的,儘管他對自己這種做法感到很生氣,甚至非常憤怒,但他還是沒有離開的念頭。

“我真的愛上了凱蒂?這太荒唐了!我是不是發瘋了?”他不停地在內心問著自己。的確,這些天凱蒂沒有給過他任何鼓勵或者暗示,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應該知道他的內心。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份,這時的天氣更加暖和了。每天晚上,克利夫都坐在門廊裡彈吉他和唱歌。隨著琴聲和歌聲的飄蕩,他希望凱蒂在默默傾聽,甚至還希望託伊出來阻止。相信凱蒂是聽到了,但託伊卻什麼也沒有說,這讓他感到既興奮又有些惋惜。

過了一星期後,克利夫依然每晚坐在門廊裡彈唱,這時凱蒂已經不再躲在屋裡,而是走出房門,坐在門廊裡,將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仔細地傾聽了,直到門廊熄了燈。至於託伊,他還是遵循多年的老習慣,總是每天晚上六點鐘就睡覺,這時他早就上床了。

“為什麼託伊每天早早地上床,而留下我單獨和他年輕的妻子在一起呢?”克利夫感到困惑和不解,但他想靜靜觀察一下,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最初的幾天晚上,凱蒂只是坐在那裡聽,一句話也不說。有一天晚上,克利夫彈奏過幾段樂曲後,停止了琴絃的撥動,只見他仰起頭,出神地凝視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四周靜靜的,偶爾有微風拂面。這時,凱蒂輕聲地說:“克利夫,我想聽悲傷的歌,請再為我彈奏一首吧。”“克利夫?”這是克利夫第一次聽她這麼稱呼他,他的心情十分激動,轉過臉來看著她。“啊,凱蒂!你剛才是在叫我嗎?”他剛要站起身來靠近一點兒,然而凱蒂卻雙手顫抖地離開了這裡,消失在那間黑洞洞的屋裡。

又是幾個星期過去了,已經到了夏天。克利夫在熾熱的陽光下揮動著斧頭,橡樹和灌木叢在他的奮力砍殺下紛紛倒下,就像被機槍射擊倒下計程車兵一樣。在他身後清理出的土地上,託伊種的一大片苜蓿在陽光下天天見長,估計這三十畝苜蓿很快就可以收割了。

這天晚上,克利夫又像往常一樣在門廊彈奏歌唱,然而凱蒂卻再也沒有出來傾聽,不僅如此,她不再叫他“克利夫”了,而總是客客氣氣地稱他為“丹多伊先生”。凱蒂的這種變化讓克利夫感到很鬱悶,可是他又無法訴說。

“我還是離開這裡吧,別,還是繼續留下來吧。”反覆的思想鬥爭,結果還是讓“留下來”佔了上風,以至於連他都罵自己是個大傻瓜。

這一天的天氣很炎熱,他在河邊焚燒矮樹叢,全身都是汗水,灰燼落滿了手和臉。已經中午了,可凱蒂還沒有及時給他送飯來。望著清涼誘人的河水,再看看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他真想扎個猛子到水裡去。其實,他每天晚上收工回去之前,都要在河裡遊一會兒泳,一來可以洗去滿身的塵土;二來暢遊一番也能放鬆一下疲勞。

終於,他禁不住清涼河水的誘惑,迅速脫掉鞋襪,一頭扎進水中。“反正凱蒂還沒有送飯來,即便弄溼了褲子也沒有關係,一會兒上岸在太陽底下曬幾分鐘就幹了。”想到這裡,他在水中游得更加盡興了。過了一會兒,他浮上水面,聽到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原來是凱蒂站在河邊。她的笑聲真甜美,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喂,你在水裡的樣子真有趣,看上去就像個嬉水的小孩子。”凱蒂興奮地揮動著手說。

“凱蒂,你穿著衣服也下來和我一塊兒嬉水吧!我保證,你的衣服在回家前是會被太陽曬乾的。”克利夫不清楚他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但他覺得那就是他的真實想法,不吐不快,而且時機也把握得絕妙。

聽到克利夫的喊話,凱蒂將手中的飯盒毫不猶豫地放下,然後迅速脫掉鞋襪,同樣以優美的姿勢扎進水中,看得出凱蒂的水性非常好。

他們兩人在水裡像孩子一樣嬉戲打鬧,尤其是凱蒂,她又笑又叫,使勁打水,一會兒潛入,一會兒浮出,好不盡興。克利夫相信,在那一刻,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遊了好一陣,他們才爬上了滑溜溜的河岸。凱蒂的溼衣服緊緊地包裹在身上,儘管顯得亂七八糟,但那高高隆起的胸部,修長的大腿,愈發顯露出那優美的曲線。她的長髮像海藻一樣堆在頭上,晶瑩的水珠順著面頰啪嗒啪嗒地落下。她看見克利夫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不禁羞澀地低下了頭,雙手挽弄著溼漉漉的髮梢。

克利夫從未見過這麼可愛的女人。

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把拉住她的手,呼吸急促地說道:“我愛你,凱蒂,凱蒂!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說著,就試圖用寬大的雙臂將她抱住。她順從地擁入他的懷中,全身軟軟的,閉上眼睛揚起嘴巴尋找著……克利夫已經聞到了這個年輕女人身上特有的氣息。

突然,她拼命掙脫開,大叫:“快放開我!不,不!我不想再看到可怕的死亡!”

“凱蒂,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他被她這一突然舉動驚呆了,盯著她不解地問。

她略微平靜一下,轉過臉來說:“在你來之前,有一個男人……他……”“這我知道,你不是說那個人被你丈夫解僱了嗎?”她繼續小聲說道:“不,我認為他是被託伊殺了!”

“什麼?殺了?”聽到這句話,克利夫愣了。他扭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擰過來,只見她雙眼緊閉,呼吸急促。“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嗎?託伊為什麼要這麼幹?”

“就是託伊發現我們在一起笑了。克利夫,我發誓沒有別的!”

“我相信你,繼續說下去。”

“第二天吃早飯時,我發現喬爾不見了,就去問託伊,他告訴我說喬爾半夜離開了。”

“不見人未必就是被殺了,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了呢?”

“因為他裝東西的箱子還留在這裡。”

“也可能是你丈夫嚇壞了他,他走得匆忙來不及拿箱子。可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託伊殺了他呢?”

她渾身顫抖著。“因為……反正我說的不會錯!”

克利夫將手搭在凱蒂的肩上,緩緩地說:“聽我說,凱蒂,這只是一個女人的推理。”

“可憐的喬爾,他是一個流浪漢,沒有一個親人,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去懷念他。”凱蒂喃喃地說。

克利夫又輕輕地將凱蒂攬進懷中,說:“凱蒂,說實在的,可能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我不喜歡託伊·萊德伯特,但即便如此,對他會殺人這一點我也不敢相信。”

凱蒂擺脫了克利夫的雙臂,憤憤地說:“他非常卑鄙殘忍!你不瞭解他。”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跟他結婚呢?”克利夫不解地問道。

“唉,怎麼跟你說呢?”凱蒂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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