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茲·紐金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莫婭,只有他知道一切,利茲·紐金特,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我聽說了奧利弗對艾麗斯的所作所為,我真的打心底裡覺得震驚。這件事已經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話題。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從來不是個暴力的人,而且這一點除了我沒人更有發言權了。如果先前發生過這種事,艾麗斯一定早就告訴我了。我很慶幸案子審理期間我不在。並不是所有的曝光機會都是好機會。奧利弗從來沒對我動過手。我當然也見過他暴躁的樣子,這男人有時候脾氣的確挺古怪的,在我們的關係快要了結那陣子,他偶爾還會對我很無禮,可剛開始那會兒他完全是另一個人。

我始終認為奧利弗可以找個比艾麗斯更好的。她真的不是他喜歡的型別。想到他們已經結婚多久,你也許會覺得我這麼說很荒唐,可你隨便問問任何一個見過他們這一對的人,都會得到同樣的回答。當然,那些人也許嘴上不會這麼說,但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總之,很少會看到他和艾麗斯在開幕式或是其他正式社交場合成雙出現,所以我猜奧利弗也跟我是同樣的想法吧。他說是因為艾麗斯比較害羞。可我要是她,絕不會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的。

我第一次見到瑞恩是我們搬到他們家隔壁的時候,那已經是大約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凱特和格里還剛會走路。他們家的房子原本是艾麗斯家世代居住的家,可每次想到這個總會讓人覺得奇怪,因為那個家看上去完全就是奧利弗的領地。

一等到他們方便的時候,我就立刻過去打招呼做自我介紹了。當時,我還只知道他是文森特·達克斯。阿康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對於這種主動冒頭的事他總是往後躲。但我堅持要去。給我們開門的是奧利弗本人。我差點當場暈過去。他真的太英俊了,面板黝黑,性感迷人。這些年來奧利弗一直精心保養自己。我們實在有太多共同點了。

我敢肯定我和奧利弗之間立刻產生了火花。那時候阿康完全一點感覺也沒有,但很抱歉地說,其實他對大多數事情都是毫無知覺的。我曾經想過,如果人生是公平的,那麼阿康應該會跟艾麗斯在一起,而我則跟奧利弗湊成一對,那樣我們就都能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天知道這些年我花了多少工夫撮合阿康和艾麗斯,唉,可他根本沒這種心思,就算是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也抓不住。他一定會讓艾麗斯無聊死的,不過艾麗斯一向那麼好說話,我想她不會介意的。要是真能這樣,對我和奧利弗就真的沒什麼障礙了。

艾麗斯雖然是個藝術家,但身上一點藝術氣息都沒有。她土裡土氣的,還略有點胖。她總穿一些過時的衣服,還有一大堆我見過的最難看的羊毛衫,但她很愛奧利弗。隔著一兩公里遠都能看出她的深情。這倒也怪不得她。

我和阿康只有星期日的午餐時間才會在一起。他很喜歡吃。他總是對我的廚藝大加讚賞,這一點倒是要給他一點認可。在我嫁給阿康快一年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的婚姻是個錯誤。我本該在那個時候離開他的,可當時我已經懷上了凱特,兩年後我又生下了格里。我得承認,阿康是個很棒的父親。他對孩子們一向都很耐心,我是肯定沒法靠自己獨立養育這兩個孩子的。他這個人木木的,如果你喜歡這種型別的,這倒也沒什麼關係。有的女人會很高興嫁給他的。他是個牙醫,能掙很多的錢。他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在佈滿了齲爛腐壞牙齒的狹小、封閉空間內探尋。他是真心對這個感興趣。除了這個還有園藝。其他的牙醫好幾年前就開始把業務擴充套件到美容牙醫學以及肉毒桿菌注射和真皮填充上了。你問我有沒有說服阿康也加入進來?沒有,我說服不了他。就像我之前說的,他根本沒這些心思。他本可以靠這個讓我發筆大財的。

我真的不該對他這麼刻薄,我討厭自己這麼苛刻。對我來說,他就像只多餘的寵物。你雖然並不想把他養在身邊,但又不願意傷害他,也不願意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我想,他是愛我的,這也成了我必須揹負的十字架。

奧利弗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但他卻是個有婦之夫,是不能踏足的禁區。也正因如此才讓人覺得格外刺激。我知道他很仰慕我,我總能抓到他從書房的窗戶偷偷看我。我知道要勾引他花不了多大工夫。有的時候,人就是會有這樣的直覺。

大概是在90年代中期,當時我在根據奧利弗的第一本書《太陽王子》改編的舞臺音樂劇中扮演女王。奧利弗有時會來看看彩排進展如何,或者為原文的修改提供一些意見。奧利弗太忙了,所以一個叫格雷厄姆的作家受僱來撰寫劇本。奧利弗對於劇本的改動非常寬容,格雷厄姆為此很高興。通常作家們都愛對一些小的改動或是校訂小題大做,但奧利弗對任何修改都沒意見,甚至當某些角色或是情節轉折點發生了重大改動的時候,他也會欣然同意。

在我們星期六早上的第一次彩排結束後,奧利弗帶著我們一些人到“蔚藍之星”餐廳吃午餐,那裡是演員們時常聚集的地方,店主是愛爾蘭最有名的同性戀情侶邁克爾和德莫特。奧利弗很大方,那時候作為鄰居我跟他已經很熟了,所以午餐期間要獨佔他對我來說並非難事。用餐結束後,奧利弗很自然地提出要送我回家。午餐時喝的一點紅酒減弱了我的自制力,在我們快要到達林蔭大道時,我告訴了奧利弗他有多迷人。我知道自己當時是在冒險。我的角色本應是艾麗斯的朋友,而他也從未流露出一丁點對我的好感。所以當他把手放到我大腿上時,毫不誇張地說,我真是喜出望外。

“你想不想去兜兩圈?”

要說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那肯定是假的。在後來的二十年裡,我們也經常會定期地出去“兜上一圈”。一開始的確相當刺激。這是我第一次外遇,好吧,應該說是第一次不僅是肉體關係的外遇。我很為奧利弗感到難過,我總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我們能在一起,我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

1996年,《太陽王子》在都柏林和倫敦的演出大獲成功之後,又宣佈下一步將進軍百老匯,而且開始的幾星期奧利弗也會與我們同行。我真的覺得這是我演藝生涯中的一次絕好機會。第一輪排劇期定為六個月,如果效果好,還可以進一步延長。到那時我就會接到許多電影角色的邀約,奧利弗和我就能離開各自的配偶搬到洛杉磯去生活,然後成為好萊塢的一線明星。就像當年的阿瑟·米勒和瑪麗蓮·夢露一樣(假如他們也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奧利弗被他的美國出版商安頓在了紐約廣場,他們為了電影版權的事正一個勁地拍奧利弗和他經紀人的馬屁,而我和其他劇組成員則住進了東村條件惡劣的公寓裡。阿康當然也想來,我們還從未到過紐約。我告訴他這樣沒有意義,我去了會先排練一兩個星期,然後是幾星期的預演,接著在新聞釋出晚會之後,會是每星期八場的公演,到時候我會忙得根本沒時間陪他。我知道艾麗斯不會來。她從不會陪奧利弗出席巡迴宣傳活動,簡直一天都離不開她的老窩。

雖然演出在都柏林和倫敦好評如潮,但百老匯的製作人和投資商還是想做一些改動,而且是重大改動。原本的愛爾蘭團隊中只有五個人能繼續保留自己的角色。而合唱團則會全部替換為美國人。我們會跟一個新的美國導演合作,名字叫塔格·布羅門菲德。我們的愛爾蘭導演艾斯琳非常憤怒,但這事她根本沒什麼發言權,只好靠後站,眼睜睜看著塔格重新搭建佈景,並要求做一些完全不必要的改動,好對得起他那不菲的酬勞。我和塔格從一開始就不對盤,可能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在戲服試裝時把他當成了服裝助理,然後把我的緊身褲遞給他讓他扔到洗衣籃裡。他覺得我冒犯了他,又不肯像普通人那樣對此一笑置之。後來我們的關係不斷惡化。他企圖刪減掉我的許多臺詞,還讓我大部分時間都被擋在舞臺上的幾件傢俱或是大型道具後面,這樣觀眾就不會看到我了。他想讓我換個音調來唱結局的最終曲目,但那個音調完全不適合我的嗓音。他還當著整個劇組的面,讓我別再“裝腔作勢”。渾蛋。

我想團隊中有一些關於我和奧利弗在交往的傳言,雖然沒人當我的面說出來,但當我們兩人一同出現在劇場或是排練室的時候,總會有種強烈的暗示和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我氣憤地跟奧利弗抱怨塔格所做的那些調整,可奧利弗卻總說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幫不上忙。

雖然排練日程很緊張,但我們還是能夠時不時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偷個閒。在那一個個美好的下午,我們會像普通遊客一樣四處觀光遊覽,玩得十分盡興:我們去了帝國大廈、洛克菲勒廣場、古根海姆博物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弗利克美術館,還乘馬車環遊了中央公園。有一晚我們去薩爾迪餐廳吃晚餐,奧利弗輕車熟路地給了領班一點好處,讓他為我們安排了一個好位子,這讓我對他刮目相看。然後我發現阿爾·帕西諾就坐在我們背後那一桌。我很想過去打個招呼,但奧利弗堅決不讓我去打擾他。不過,他跟我交換了座位,好讓我能面朝著阿爾。我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但沒能成功。我去了洗手間好幾次,好趁機從他身旁經過,但我想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誰,雖然我的臉就畫在兩個街區外一張真人大小的海報上。奧利弗覺得我的舉動非常有趣。用餐完畢後,正當我們走出餐廳時,領班遞給我一張字條。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很高興見到你,孩子。祝演出成功——阿爾”!我高興得快瘋了,立馬準備轉身回去向帕西諾先生致謝,可奧利弗斷然拒絕了,很久以後他才承認是他給了那個領班錢讓他代寫的那張字條。我覺得自己很蠢,打心底裡覺得失望,但還是得承認,他這麼做也算是種貼心之舉。這就是我眼中的奧利弗了,充滿魅力、思慮周全。

奧利弗是個非常棒的旅伴。他學識淵博無所不知,在參觀美術館時,他對藝術家們在作品創作期間的生平和社會評價都做了簡要的講解,讓這種通常十分枯燥無味的行程都變得有趣起來。他有種奇怪的幽默感,而且長得就像個社會名流。門童和侍者總是對他恭敬有加。他身上有種在愛爾蘭男人身上很少見的權威感,也就是人們說的自信。

紐約的生活非常熱鬧,充滿著各種生機。但要我說,這裡還可以再多點浪漫氣息,比如讓奧利弗牽牽我的手什麼的,可他一向不是那種肉麻的人,也從來不會在公開的場合表露情感。在我們一同外出期間,我試著要真正更深入地去了解他,試著問起他的童年和他的家庭,但他會轉移話題或者分心去做別的事,給我明顯的感覺是他不想討論自己的過去。讓人討厭的是,他會經常談論起艾麗斯,說她的插畫多麼精妙絕倫,說她花了多少功夫來提升自己的烹飪技藝,或是說她對他有多敬愛有加,在做任何大宗採購之前都會徵求他的意見。他一邊讚頌著艾麗斯,一邊又用同一張嘴如飢似渴地吻我,還真是讓人窩火。我從未遇見過像他這樣冷血地將自己的人生割裂開來的人。可他又是那麼該死地令人難以抗拒。我把自己的腿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一言不發地迎合著他,聽他講述艾麗斯是多麼珍貴的一塊瑰寶。

工作方面,隨著第一場公演的臨近,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第一次預演結束後,第一幕裡我的戲份被刪減到只剩下一場,幕間休息後的獨唱也被取消了。扮演怪物格里麥斯的馬克斯則增加了一整首新曲目,第一幕的結尾原本是由我帶著身後的合唱團隆重出場,現在卻改成了特技飛椅系列表演。我怒火中燒,愛爾蘭方的製作人都刻意躲著不肯見我。那些美國人則拿著大把的鈔票為所欲為。在我打了近十通電話回國後,甚至連我的經紀人都開始找藉口不接我電話了。奧利弗飛去洛杉磯出席一系列的會議,要到首演當晚才會回來。其他的演員看到我在塔格那裡討不到好,也開始跟我保持距離,擔心我的失寵也會傳染給他們,那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徹底地孤立無援了。有天晚上,在多喝了幾杯杜松子酒後,我甚至打電話給阿康抱著話筒哭訴自己所遭遇的諸多不公。

首演當天早上8點,我被叫到劇院,在這種時間把一位演員召喚過去實在很莫名其妙。當我得知其他人的點名時間都是11點時,心裡不免開始起疑。我纏著舞臺監督要她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可她卻聲稱她毫不知情。

來到劇院,我被領到了一間會議室,裡面坐著該劇幾乎所有的高階製作人,其中就有塔格,那個自命不凡的塔格。

“我們決定更換扮演女王的演員。”塔格說。

“抱歉,您能再說一遍嗎?”

艾斯琳坐在他旁邊,低著頭擺弄著她的筆記本,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真活該。

“我們很感謝你所做出的努力和奉獻,但我想我可以代表大家來說,我們需要女王的角色能更……”塔格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更有活力!”其中一個美國人跳出來幫忙。

塔格一聽又來了勁。“沒錯,”他說,“我們覺得你無法撐起這個角色,尤其是鑑於你的……”他直直地看著我,玩味一般地吐出兩個字,“年紀。”

我記不清自己對著那一幫子渾蛋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只記得我走出那個房間,嘴裡怒吼著:“去他媽的一群外行!”

艾斯琳把我塞進一輛計程車裡,說讓她來處理。很慶幸我的經紀人把這件事攔下來沒有讓它公之於眾,但前提是我不能起訴塔格或是其他任何一個製作人。最後公開的說法是由於身體透支和反覆發作的咽喉感染的困擾,我“遺憾地讓出了女王的角色,並希望接任的原合唱團成員雪莉·拉德納(二十三歲),能在她的百老匯首秀中大放異彩”。

艾斯琳和愛爾蘭方的製作人們為了迴避責任,試著向我道歉。他們說在這個演藝圈,關鍵不在於“演藝”,而是在於那個“圈”字。塔格要把我踢出局,而他對資金的控制權遠大於我們團隊的任何一個人。我敢肯定他和雪莉上床了。

我回到公寓,把大家的剩餘免稅額度能買到的酒喝了個一滴不剩。我給奧利弗在紐約廣場的房間撥去電話,但他不在。我甚至又給在都柏林的阿康打了個電話,可那邊也無人接聽。我醉倒過去,但晚上10點又醒了過來,頭痛欲裂,一心想要報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聯姻後老公失憶了

張萬予

驚蟄

懷愫

高手下山:五個師姐太寵我

魔術本師

神拳

老舍

穿書後我又穿回來了

懶就

校草獨寵!首席魅少太強勢

諾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