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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盡了最大努力說服勞拉跟他一同離開戴格斯城堡,可她拒絕了。她下決心要留在克洛尚秘密地生下孩子。她以我當時的悲慘處境為藉口,宣稱要休學一年來給我幫忙,說她無法扔下我這個悲傷欲絕又失去了孩子的孤兒。她對我這種突如其來的奉獻精神讓她哥哥非常意外。他還來找過我,確認勞拉是否真的能夠給我幫上忙。

我沒有把勞拉當時的艱難處境照實告訴他。但我的確是需要人幫忙。我的雙手還裹著厚厚的繃帶,雖然鄰居們都很慷慨善良,但我畢竟還要靠自己。邁克爾堅決不肯為他和他的朋友收取勞動報酬。他真的非常寬厚,他們都很有同情心。他和勞拉都是特別好特別好的人。

我從臥室窗戶看到了奧利弗跟勞拉道別的情形。我很擔心她會讓自己顯得很可悲,但她只是握住奧利弗的手,熱切地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她悄悄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可他立刻把手抽走了,整個過程他和勞拉沒有任何眼神接觸。他隔著一定的距離站在那兒,不停地擺弄著手腕。當時我想,他可真夠漠不關心、麻木不仁的,真不懂我的父親和兒子竟然會那麼愛他。看著他跟著其他人一起上了送他們去城裡的卡車,勞拉哭了起來,而邁克爾對她腹中胎兒一無所知,他一定以為她的淚水意味著她和奧利弗的戀情已經畫上句號。他快速地抱了抱勞拉,然後把自己的手帕給了她。能看出他是想勸她改變留下來的想法,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他們再次擁抱後,邁克爾也上了車,勞拉一直揮著手目送著卡車開到莊園大門口,在卡車消失在視野內之後,她依然看著地平線上之前卡車消失的那個地方,然後,她低下頭對著自己的肚子無聲地說了些什麼。即便是揹負著自己的滿心悲痛,我也仍對這個女孩充滿同情。

之後我慢慢地開始瞭解勞拉。身邊沒有了其他說英語的人,她的法語突飛猛進。她是個勇敢而堅定的姑娘。在其他人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幾乎還看不出來,但她為自己做好了安排,情緒也穩定了很多。等到次年3月孩子出生以後,她會把孩子送到波爾多的聖心修道院讓別人收養,然後就回家繼續正常地生活。她在愛爾蘭接受過聖心修道院修女的教導,相信她們會善待那個孩子。我懷疑她一點也不瞭解一個母親對於自己的新生嬰兒會有怎樣的感覺,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說,當時的我在沉重的悲痛之中難以喘息、自顧不暇,哪裡還能考慮更多。

勞拉給了我莫大的幫助,我也是到後來才慢慢意識到這一點。一開始,她堅持要帶我一起禱告,幫我祈禱,經過東翼樓的廢墟時還會點上蠟燭同時祈求上天保佑她,這些做法讓我非常頭疼。哪家的神明能允許一個孩子和一個戰爭英雄被活活燒死呢,不過漸漸地,我開始覺得這樣的儀式的確能帶來些許安慰,能驅走心裡的黑暗。勞拉的信仰給了她一個目標、一個理由,也許所發生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人類至善,雖然其中的玄機我們始終未能參透。直到如今,我仍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到了11月,大多數住在這裡的工人都已離開,宿舍也不適合冬季居住,勞拉請求我允許她搬到房子裡來住。從前我定下規矩只允許家人在房子裡住,可現在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這規矩也沒了意義。在這數月的寒冬裡,勞拉精心地為我護理傷口,給我做飯,照顧我的起居,漸漸地,我和她成了朋友,成了知己。當我告訴她讓·呂克父親的身份時,她非常震驚,在得知此事也有我父親的慫恿後,更是驚訝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為我是個寡婦,在愛爾蘭,單身母親是無法被社會接受的,在她的國家這是件可恥的事。我告訴她,其實在法國也並無不同,只不過我有位了不起的父親。她認為我現在要尋找愛情,要結婚甚至再生小孩都還為時不晚。那時候我才三十九歲,年齡比她大了一倍,但我很確定自己並不想要什麼愛情。愛情這東西,得而復失只會帶來更大的痛苦。她彷彿洞悉一切似的點點頭,但並不敢拿她失去奧利弗的心情來跟我痛失至親的痛楚相比,不過我知道她心裡其實就是這樣想的。一個月之後,她已經不再提起奧利弗了。他不回覆她的信件,也不肯接她的電話。她慢慢接受了你無法逼迫別人愛你這個事實,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她開始繼續自己的生活,安心孕育腹中的小生命。

到了孕期末,我想勞拉已經開始有了冒著辱沒家門的風險帶這個孩子回家的想法。她把我當成了一個現成的例子,我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她也未嘗不可。她很確定她父母一開始會萬分驚恐,但絕對不會將她趕出家門。她的家庭有足夠的經濟條件來供養她,即便是她家人不願支援她,她還有個阿姨住在一個偏遠的地區,她可以去那裡以一個“寡婦”的身份生活。對於她的這個想法,我是贊同的,我相信除非有不得已的情況,孩子絕對不能跟母親分開,我鼓勵她寫信給家人,告知他們真相。不過她堅持要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決定是否要帶著孩子回家。

當我得知勞拉對我和奧利弗都說了謊,我對她失望至極。我能理解她為什麼騙奧利弗,我真的能理解,可她沒有理由對我隱瞞真相。即便證據都已經赤裸裸地擺在我們眼前,她仍然不肯放棄她的謊言,我想正是因為她活在那樣的謊言之中,才導致了她的精神錯亂。隨著這個孩子的孕育真相慢慢揭開,奧利弗為什麼在離開時拒絕跟她對視,還始終跟她保持距離,都解釋得通了。

在3月的第二個星期,勞拉要生了,雖然有些早,不過情況還算穩定。那時候安·瑪麗已經回來了。我們沒有叫醫生來,沒有必要。安·瑪麗除了是我們家的僕人之外,還是位很棒的接生婆。雖然沒有什麼職業資格之類的,但包括我、讓·呂克在內,半個村子的人,都是經她的手來到這世上的。哪家有產婦羊水破了,第一個想到的人一定是她。在勞拉的臥室裡進行了一番快速的檢查之後,安·瑪麗準確地預測到她將在四個小時內分娩,考慮到勞拉的年齡和身體狀況,產程應該不會很困難。安·瑪麗陪著勞拉在屋內生產時,我焦急地在門外來回走動,接著我聽到一聲哭喊,先是安·瑪麗的驚叫聲,接著,過了片刻,才是嬰兒的哭聲。我走進房間,安·瑪麗正把包好的襁褓遞給滿臉通紅的勞拉,當我看到嬰兒,差點忍不住驚叫出來。安·瑪麗舉著雙手聳聳肩膀離開了房間。沒錯,一目瞭然,那個孩子是個混血女嬰,不同種族的混血。孩子很漂亮,遺傳了勞拉明亮的藍眼睛,那一頭無可爭辯的黑色鬈髮和麵部特徵卻與一個普通的非洲裔嬰兒無異。顯然,勞拉揹著奧利弗和其中一個非洲勞工有染。我徹底震驚了。這個孩子是個巨大的意外。

勞拉對孩子的出生反應很奇怪。她一開始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孩子的膚色,只是把孩子抱在胸前,緊緊地摟著,就像抓著自己的命一般。

我又一次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是個黑人,我終於開了口,起初勞拉還沒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接著,她看著孩子的臉,猛地坐了起來,把孩子舉得遠遠的死死地盯著她。她說我弄錯了。我告訴她說,她應該明白這是有可能的。我輕聲地問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是奧利弗。”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直到我意識到,她已經說服自己這孩子的父親就是奧利弗。

從那以後,我跟勞拉的關係就有了變化。我承認,我有意要跟那個孩子保持距離。還未從喪子之痛中恢復過來的我很害怕跟孩子接近。勞拉一定知道我並不相信她,我根本懶得管她究竟是跟黑人還是綠人上床,但繼續裝模作樣讓我非常討厭。她說孩子的膚色說不定過幾天就會變淡,也可能是過個一星期、兩星期……然後她的白人特徵就會慢慢顯現出來。她是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嗎?孩子的面部特徵會改變?跟我之前的猜測一樣,她跟那孩子變得很親密,還用她母親的名字給她取名為諾拉,但她日復一日地裝作等待孩子膚色變淺的樣子,還一個勁地向她萬能的主祈禱讓變淺的速度更快些。我決定不再去管孩子種族的問題,但感覺勞拉可能快要瘋了。我非常擔心她。

幾星期過去後,我委婉地提起也許她是時候聯絡家人準備回家去了。現在的勞拉極度焦慮,程度更甚從前。作為一個未婚媽媽帶著孩子回到愛爾蘭可能還算得上勇敢,可要是帶回去的是個黑人小孩,就會變成一樁大丑聞。由於殖民歷史,法國即便在1974年的時候文化也能算相當多元了,在大城市則更為突出,但根據我的瞭解,那個年代在愛爾蘭幾乎是沒有種族移民的。我提到一個種族混血兒在愛爾蘭長大可能會受到孤立。可勞拉呢,她再一次強調諾拉不是混血兒,大為光火之下,我決定放手不再管這事了。

又過了兩個月,勞拉還是遲遲未做決定,看上去她好像真的是在等著孩子變成白人。最後,我不得已只好要求她離開。雖然這可能顯得我很無情,但我自己心裡也滿是哀傷需要紓解,而且說實話,家裡再次出現一個漂亮的孩子讓我非常煩惱。我又是妒忌又是憤懣。我給了她波爾多聖心修道院的地址,還聯絡到了一位能幫她處理相關事宜的社工。勞拉變得越來越絕望,她甚至提出讓我領養她的孩子,她可以每年夏天都來看望她。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提議,對她提出如此欠考慮的要求非常生氣,我們的友誼幾乎降到了冰點。

儘管如此,到最後真的看到她離開我仍然很傷心,我開車送她和她懷中的諾拉去車站的路上,勞拉哭了。到了車站,我親吻了她們倆,祝願她們一切安好,可即便在那時我也並不確定她接下來會怎麼做。我讓她跟我保持聯絡,告訴我身在何處,也向她保證一定會對她的事守口如瓶。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收到她的任何訊息,直到那年聖誕前夕我收到她哥哥邁克爾的來信,得知了那個令人心碎的訊息。

勞拉死了,很明顯是自殺。從信中內容來看,顯然她的家人對那個孩子的存在一無所知。邁克爾寫信給我是為了尋求答案,他想知道勞拉有沒有過怪異的舉動,有沒有遇到什麼對她造成精神創傷的事,想問我是否知道什麼原因讓她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在他的諸多痛苦假設中,他曾懷疑勞拉可能有過身孕但最終流產了。

給他的回信我經過了慎重考慮,我想過也許她的家人有權利知道真相,但事到如今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從波爾多的朋友那裡得知那個孩子被送去領養了,但其間這幾個月勞拉卻斷了聯絡。即便是勞拉的家人知道了真相,即便他們願意接受那個孩子,那個時候也為時已晚。回信中我告知了一些實情,卻將更主要的真相隱瞞了下來:我說聽到勞拉去世的訊息我十分震驚;據我所知她沒有流產過;勞拉是個非常好的人,戴格斯城堡的所有人都很懷念她;在我走過痛失親人這一難關的過程中,她給了我莫大的幫助。我告訴他們要為這個勇敢美麗的姑娘感到驕傲。我向他們一家人致以深深的哀悼,也請他們替我向奧利弗傳達我的美好祝願。

寄出回信當晚,父親出現在了我的夢裡。夢境中,我們都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但我們聊著天,感覺還是像從前一樣平靜而自然。他告訴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不要讓過去的事毀掉我的未來。我必須要再活一次,不能讓過去這十五個月裡所發生的悲劇破壞我追求幸福的機會。他像我還是孩子的時候那樣輕輕摸摸我的臉頰,又在我的頭頂留下兩個吻,一個代表他,另一個代表讓·呂克。

是應該重建戴格斯城堡還是應該賣掉莊園遠走他鄉?無論做何選擇,要靠我一己之力從頭再來看樣子是不可能的。葡萄園、桃園和橄欖園自火災之後就無人打理,我既沒那個想法也沒那個精力。我也不能指望永遠依靠鄰居們的善意和資助。他們覺得欠了我父親的,但那一輩人已經漸漸老去,年輕的一代人並不虧欠我們什麼,可我知道,只要我開口,他們仍然會伸出援助之手。

我最終決定賣掉莊園,然後搬去我表親所在的鎮上,那裡距離克洛尚大約四十公里,可就在地產經紀人在報上刊登出售訊息的第二天,家裡來了一位客人。

在我懷上讓·呂克那個星期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皮埃爾。我盡了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忘掉他。在這之前,他一直信守諾言,沒有再聯絡過我,但身在裡摩日的他,透過他的叔叔得知,在他來訪大概九個月之後曾經傳出過一段小緋聞。他叔叔警告他要離得遠遠的,不要牽扯進去,以免給自己的家族抹黑。他們知道我跟父親一直在撫養那個孩子,直到火災奪走了他們的生命,也知道我現在只剩下孤身一人。皮埃爾和他叔叔都猜到他一定就是讓·呂克的父親,皮埃爾非常遺憾沒有在讓·呂克生前陪伴過他。他已經跟他妻子離婚了,他很確定她跟一個地方法官有染,她帶著一對雙胞胎女兒離開了他。他心裡一直惦記著我,這些年曾經多次給我寫信最後又撕毀了,他說他依然全心全意地愛著我,說我是他的初戀。

我很震驚,自己長久以來的幻想竟然成了現實,當這個溫柔善良的男人提出要愛我、照顧我時,我無法拒絕,因為愛和關懷正是我如今最渴望的東西,而這兩樣東西來自我七年來想都不敢想的那個男人,這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當我坦白告訴他當年自己是有意選擇了他作為孩子的父親時,他既驚訝又氣惱,想到從未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兒子,他流下了痛苦的眼淚,而我能做的,只有為自己的謊言道歉。慢慢地,隨著我為他講述兒子短暫生命中的各種趣聞逸事,我內心的傷痛漸漸在癒合,而皮埃爾也得以瞭解他的兒子是個怎樣的孩子。我告訴皮埃爾,讓·呂克跟他父親一樣,非常漂亮。

這一次,沒有了向任何人證明的必要,也沒有了害怕失去的顧慮,我接納了皮埃爾進入我的生活,陪我一同分擔傷痛,也給自己機會回應他的愛,我們一天天慢慢變老,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密不可分,現在他就是我的生命。我們沒能有幸再孕育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但我跟皮埃爾的兩個女兒相處得非常好,現在她們每年夏天都會帶著各自的孩子來玩,同時也給烹飪學校幫忙。

皮埃爾和我很快結了婚,理由是我們已經分開太久了。我們決定收回出售城堡的決定。皮埃爾早些年得到了他的屠夫叔叔的真傳,現在已經在裡摩日擁有了一家肉類加工廠,生意蒸蒸日上,戴格斯城堡現在已經無法像從前一樣為我們這一地區提供生活和就業的機會,他把工廠搬遷到了我們的小村子之後,問題就得到了解決。我們賣掉了葡萄園、桃園和橄欖園,只留下了十畝地給自己,條件是這塊地只能用於農業生產,不得進行開發。

東翼樓的重建工作已經開始,但我心裡並不太願意。對我而言,那裡面充斥著鬼魂和難過的回憶。我不知道重建它是不是真的明智。誰會去住那些臥室,誰會去那間藏書室讀書?那裡從前被納粹破壞過一次,又再次被火災摧毀,我實在對這個工程開心不起來。當建築殘骸被清理乾淨,主樓梯重建好之後,我決定要永遠將東翼樓封閉起來。並不是錢的問題,雖然我們的確也沒有揮霍的資本,皮埃爾說服我說我們是一個整體,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合適的時機,該怎麼做自然會變得明瞭。

在我回復了他傳達的勞拉的死訊後,那個愛爾蘭男孩邁克爾斷斷續續地和我保持著書信聯絡。他告訴我他開了一家餐廳,這讓我很意外,倒不是他對烹飪沒有天賦,而是因為我以為他會對美髮更感興趣。他感謝我帶他開啟了全新的味覺世界,讓他接觸到了烹飪,還說如果不是有我這樣一位良師,他也不會對食物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有時他也會從國外給我寫信,講述他在哪裡發現的新食譜或是新調料,我也會給他建議,告訴他怎樣進行調整和改進。他好幾次邀請我和我的新婚丈夫去都柏林住些日子,去看看他的餐廳,但我從來沒去過。真正的原因在於,一旦去了,我們會不可避免地談到勞拉,當年我曾聲稱勞拉離開戴格斯城堡的時候精神狀態愉快而健康,如果當面說起此事,我可能無法繼續維持這個謊言。慢慢地,我回信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直到最後斷了聯絡,我的確覺得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受到邁克爾的啟發,我有了建立烹飪學校的想法。我瞭解各種食物,對採買到備菜、烹調和擺盤等各個環節也都瞭如指掌,邁克爾的成功也印證了我的教學成果。我腦子裡開始有了一個計劃,當我徵求皮埃爾的意見時,他被我的興奮勁感染了,我們一起諮詢了建築師並擬定了一份經營計劃。

我們放棄了重建東翼樓的計劃,決定建造一所專門的寄宿制烹飪學校,宿舍就在教學樓上方。我們堅持要讓新建的樓房跟原有的房屋保持同樣的建築風格,這樣就能在現有的外牆內進行建造,也不會破壞整體的美感。這個計劃非常合理。現在我基本上已經能獨立為三十人烹製每日兩餐,要是這三十人都能自己做飯豈不是更加簡單了?實際上,我們很快就發現,由於住宿空間和教學能力的限制,我們每次只能接收不超過十五個人。新樓房的內部結構跟原有建築截然不同,而且從頭到腳都進行了防火處理。

學校從1978年建校招生以來一直經營到現在,我們僱用了全職員工至少七人,並且根據需求進行增減,雖然我還是會對各個管理環節進行監管,但如果我願意,也完全可以退居幕後了。憑藉卓越的教學成果,我們的學校已經蜚聲世界,還獲得了許多獎項,更有許多學員從全世界各地慕名而來。我甚至還重新聯絡上了邁克爾,請他在愛爾蘭對學校進行宣傳,他已經給我們輸送了許多的新學員。皮埃爾和我到各地遊歷,還學了好幾門新語言。十五年前,皮埃爾賣掉了肉類加工廠,來跟我一起經營鄉村美食烹飪學校。我們用手裡的十畝地來種植水果、香草和蔬菜,再從本地採購肉類和乳酪。雖然學員人數歷年來有高有低,但學校幾乎一直都有一長串的學員名單在排隊等待入學機會。也正是因為創辦了這所學校,我們才最終得以發現發生在1973年夏天的另一件事,一個關於偷盜、謊言和赤裸裸的背叛的長久以來的秘密。奧利弗就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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