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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1730(第12页)

于是,杨守素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在城门口,靠近一点看见穿着大宋的大礼服……在丹州这样的地方见到这样郑重的场面,实属稀罕。

他以前出使过大宋,对这些礼节当然是清楚的。

此时,他便不好在骑在马上了。从马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近前了,看见了一温和有礼的少年,他身边是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姑娘。出使大宋他是拜见过太后的,但是其他皇室女眷也不得见,但估摸着应该是穿着大礼服的郡主。

他忙见礼,四爷过去将人扶起来,“杨大人请起。”

“某不才,岂敢劳动县公与郡主亲迎?”

四爷携了对方的手往城里走,“莫要惶恐。每次见汉人以使臣归来,我心中都多有愧意。”说着就叹了一声,“义兄叫你前来,我心中甚为感念。这些年,夏州一力推行‘藩汉混杂一体’,这是维护了汉人。在这件事上,我不仅推崇夏王和世子,也推迟辽国陛下,他对汉臣委以重任,更改律法,强调‘汉与契一等待之’。”

说着,就怅然一叹,“当然了,虽说推行的时候不可能真的一视同仁,但能意识到不对等继而求对等,这便是好的。在我看来,这便是‘仁’。”

杨守素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位县公竟然是真诚的。

再用余光去看柴郡主,这位被传的如夜叉一般的女子,其实平和温婉,一路作陪,从不多言。只在县公说话的时候跟着点头,时而眼神跟她碰触了,她也能还之以温和的笑意。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怠慢鄙薄,就是很认真很郑重,再无其他。

从城中穿行而过,已经是下半晌了。行人避让两边,好奇的打量。但却真没有像是夏州那般,瑟缩于路旁,从身前过的时候不敢直视。

这么两位贵人,住的这里应该是武官聚集住的地方。不算太,窑洞一面一面,毫无气派可言。可就是这样的地方,用草席铺地,大门口就有毯子一直延伸进去。

满脚的泥污怎好踩上去?这毯子都是崭新的。

四爷没停留,拉着对方就直接往里走,“义兄派你来,便不在驿站接待你了。边陲之地,寒舍简陋,见谅。”

“岂敢!”

地方简陋,但接待并不简薄。菜色简单,但合乎礼仪规矩。这是在现有的条件下,能抽凑出来的最好的。

酒席上分宾主而坐,并没有他人。

此时,外面起了风,寒风狂卷,时有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的炭火和烛火摇曳。

四爷举杯,“第一杯,敬夏州百姓,无论族属,皆能安享太平。”

杨守素:“…………”他不得不举起酒杯,心里一个声音说,果然是酸腐文人的通病,嘴上仁义道德,不就是不敢上战场吗?可对着人家真诚的眸子,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说,若是能享太平,谁又愿意打仗。

这一杯一饮而尽。

杯中又被一老太监给斟满酒了,那边郡主亲自给县公斟酒,然后放下酒壶,静静的坐着。

四爷又端起酒杯,“第二杯,敬夏王康健长寿,福寿绵延。”

此乃应有之意,杨守素跟着喝了。

轮到第三杯了,四爷又道:“……愿义兄一展宏图,庇护臣属子民万代。”

杨守素:“…………”世子的宏图在于王霸天下,而非子民万代。

这一杯酒喝的滋味尤其难言!大宋的读书人向来瞧不起自己,他们认为自己全无士子风骨。在他们看来,真正的读书人都该是胸怀天下的!他们鄙夷自己卑鄙,自己嘲笑他们酸腐。

可其实,不完美的是读书人,并非是书上的道理。

当有人真的把这个道理拿出来,用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时候,还真叫人无力反驳。就像是明知道眼前这位县公心里有谋划,可他一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就叫人无处下手了。

来之前,他觉得这位县公要么大忠,要么大奸。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可能还有第三种情况:此人忠的是心,奸的是行。

他放下杯子,第四杯又倒进来了。就听那位县公微微一叹:“这第四杯嘛,敬杨大人。我知你的难处,也能体谅你的难处。这一杯是敬你的不容易!之后你依旧忠心侍奉你的主公,出谋划策不必有负担。哪怕你为你的主公反宋出谋划策,我也绝不怨怪。”

说完,这一杯酒干净利索的喝了,将酒杯往下倒扣,一滴不剩。

杨守素:“……”手举着这杯酒,却不知道该不该喝了。

桐桐知道,杨守素在李元昊建西夏之时一定立下大功了,比如怎么炮制李元昊谋反的借口等等,这都需得谋臣来做。换言之,那些帝王不能公之于众的事,他都是参与者。

可也因此,他一生注定不会被重用!

第1729章大宋反派(50)

这一趟拜访,好似什么都说了,好似什么又都没说。

杨守素临走的时候,四爷送行的时候只说:“夏王正是正值壮年,春秋鼎盛。义兄有父可倚仗,也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这话杨守素只当客套话在听的,可真的告辞之后,在路上左思右想,都觉得这话好似意有所指。

夏王今年四十六,确实正值壮年,也正是春秋鼎盛。那么此事,世子这么急切的找辽国求娶公主,可对?

这事世子不能提,只能是王爷提了,王爷主动为世子求娶,这才是对的。

可若是世子提出来,事就坏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越发的催马:“快!路上不打尖不住店……”

四爷此刻却坐在书房里,外面是桐桐带着人收拾那些地毯摆件,声音嘈杂,但他心里却静的很。一缕暖阳从窗户上照进来,正好打在棋盘上。他下了一颗白子之后,又起身坐到了对面,缓缓的捻起了一颗黑子,再次落下。

此刻,他对着棋盘挑起了嘴角,冷然一笑,而后起身找桐桐,“带你去看那些马去!”

快马回去,杨守素跪在李元昊身前:“世子,此话说出来,臣万死难辞。然,世子提拔臣于微末,这些话臣若不说,便是对不住您。”

李元昊皱眉,“去了一趟丹州而已,何事如此惊慌?”

杨守素低声道:“王爷他……春秋鼎盛,而今瞧着,亦是长寿之相。世子,王爷之位不可撼动。而今,只能求得王爷垂怜,不拘是为世子求娶辽国的公主,亦或是给世子指婚,娶野利族的女儿为正妃……以此来巩固世子的地位。万万不能……主动要求,此无异于与王爷夺权。”

李元昊一愣,猛的站起来,蹲在杨守素的身前:“你这话……岂不是说父王对本世子不满?”

杨守素不住的叩头,“以臣属之身,离间主公父子之情,此乃死罪。可臣若是不说……将来若有万一,臣如何对得住您。您以臣为谋士厚待,臣若畏死而不言,那便是臣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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