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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午夜,野獸般的哭嚎……

誰是誰的敵人,誰——

在這座虛假城市的暴虐之中?

——希德斯沃·森

“博比,太糟糕了。一點的航班延誤到了三點。我們在機艙裡坐了很久,空調大部分時間都不工作。乘務員說延誤是因為機械故障,但我旁邊那個孟買商人說,其實是因為飛行員和工程師鬧矛盾。他說最近幾周類似的事兒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然後飛機返回了航站樓,我們所有人都被趕了下來。維多利亞吐了我一身,隨身包裡倒是有替換的上衣,但我根本沒時間去換。噢,真是糟透了,博比。”

“啊哈。”我一邊回答,一邊看了眼手錶。現在剛剛九點,阿姆麗塔坐在床邊,但我依然站在敞開的門口。我簡直無法相信,她和寶寶真的在這裡。見鬼,見鬼,見鬼!我很想一把抓住阿姆麗塔使勁搖晃。疲憊和混亂搞得我頭暈目眩。

“然後他們叫我們改乘另一趟飛德里的航班,中途需要在貝拿勒斯和克久拉霍停留。如果這趟航班能夠按時起飛,我還能趕上泛美航空晚上的飛機。”

“但它沒有按時起飛。”我喃喃說道。

“當然沒有。而且我們的行李也沒轉運。不過我還是打算坐晚上七點半的航班去孟買,然後轉英國航空的飛機去倫敦。但是,不知道加爾各答機場的著陸燈出了什麼毛病,從孟買飛來的航班被迫轉去了馬德拉斯。他們把起飛時間改到了十一點,可是博比,我太累了,維多利亞哭了好幾個小時……”

“我明白。”我說。

“哦,博比,我打了好多次電話,但你一直沒接。那個經理答應替我傳話。”

“他沒有,”我說,“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了,但他什麼也沒說。”

“那個狗孃養的,”阿姆麗塔用俄語詞喃喃咒罵,“他答應過我。”阿姆麗塔從來不會直接罵髒話,只有外語單詞才能讓她罵得出口。她知道我不會說俄語,但她不知道我那位波蘭外祖父最喜歡用這個詞兒來形容所有俄國人。

“沒關係。”我說。現在局面徹底變了。

“對不起,但我只想洗個冷水澡,給維多利亞餵奶,然後明天跟你一起離開。”

“當然。”我說。我走過去親吻她的前額,我從未見過阿姆麗塔如此沮喪,“沒關係的。我們明天一早就走。”我再次看了看錶,現在是九點零八分,“我馬上就回來。”

“你一定得去嗎?”

“是的,就幾分鐘。我必須把這些書交給別人。我保證只耽擱一小會兒,小姑娘。”我站在門口,“聽著,一定要鎖好門,扣上防盜鏈,好嗎?除了我以外,不要給任何人開門。要是電話響了,不要管它,千萬別接。明白嗎?”

“可是為什麼呢?出什麼……”

“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別管那麼多。我最多三十分鐘就回來。拜託,阿姆麗塔,聽我的就好。回頭我再解釋。”

我轉身想走,可是看見維多利亞躺在剛才換衣服的毯子裡手舞足蹈,我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回頭穿過房間,一把抱起寶寶,頂著她光溜溜的肚皮嘖嘖逗了幾聲。她柔軟的小身體什麼也沒穿,高興得咯咯直笑。一看見我,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下面了,一邊笑,她還一邊伸出雙手來抓我的鼻子。她身上帶著強生嬰兒洗髮水的味道,肌膚軟得超乎想象。我把她仰面放下,抓著她的兩條小腿做腳踏車運動。“照顧好你媽媽,等我回來,好嗎,小傢伙?”

維多利亞收起笑容,嚴肅地望著我。

我又親了親她的肚子,輕撫阿姆麗塔的臉龐,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我從沒去過迦梨格特。我一邊走出酒店大門,一邊琢磨該把那本達雷爾扔到哪裡。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普雷米爾停在我身旁。開車的是那個矮壯的卡其漢子,一位陌生人開啟後車門。

“請進,盧察克先生。”

我後退一步,舉起裝書的袋子擋住胸口。“我……我應該去……去迦梨格特見一個人。”我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請進吧。”

我在原地僵了幾秒,然後左右看了看。酒店入口離我只有二十步。遮陽棚下一對衣著考究的年輕印度夫婦正在說笑,身旁的搬運工從一輛灰色的賓士上取出他們的行李。

“給,”我說,“這是我答應替他找的東西。”我把敞開的袋口疊好,遞給後座上的男人。

但他沒有伸手。“請上車,盧察克先生。”

“為什麼?”

男人嘆了口氣,搓搓自己的鼻子:“那位詩人想見你。時間不會太長,他說你答應過。”

大塊頭司機皺起眉頭,半側過身子,彷彿打算說點什麼。後座上的男人輕輕按住他的手腕,再次開口了:“那位詩人想給你點兒東西。請上車吧,盧察克先生。”

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弓身鑽進了車裡。車門啪一聲關上,我們加速匯入車流,匯入加爾各答的夜色。

雨和火交織在窗外。高速公路,偏僻的街道,小巷,還有無盡的廢墟中泥濘的車轍。燈籠的火光和反射的城市燈光交錯而過。我一直在等待那位骷髏外道教徒轉過頭來要求我把書交給他檢查,等待隨之而來的怒吼和拳頭。

我們在沉默中行駛。我抱著那袋書,始終轉頭望著窗外,但是除了倒影中那張蒼白的臉以外,我幾乎什麼都沒看到。最後我們在一扇高大的鐵門外停了下來。

不遠處,兩座高聳的磚砌煙囪向夜空噴吐著火光,這不是我之前走過的那條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從黑暗中鑽了出來,開啟門讓我們進去。

車頭燈照亮了空無一人的磚砌建築、鐵軌岔道和矮小的土山,一輛廢棄的卡車被雜草掩埋了一半。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看到眼前矗立著一道很寬的門,門上懸著黃色的燈泡,無數昆蟲在光暈中飛舞。

“請下車。”

我們穿過了很多扇門、很多條走廊。兩個黑衣男拿著手電筒為我們帶路。不知何處傳來隱約的絃樂,還有西塔琴的聲音和鼓聲。我們在一道狹窄的樓梯上方停下腳步,黑衣男厲聲對司機說了句什麼,然後他們開始搜查。

一個男人取走了那袋書。我被動地站在原地,任由一雙粗糙的手拍打我身體側面,探查大腿內側,快速地上下摸了一圈。司機開啟袋子,取出最上面的三本平裝書。他幾乎是怒氣衝衝地翻著書頁,然後把它們扔回袋子裡,換了本更大的精裝書。卡其男把精裝書遞給其他三個人看了看,不是達雷爾那本。然後他把書扔了回去,重新疊好袋口,一言不發地遞迴我手裡。

我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

黑衣教徒用手電筒做了個手勢,我跟著他又爬了一小段樓梯,然後右轉進入一條狹窄的走廊。他推開一扇門,我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並不比我們下午見面的那間更大,但四周沒有懸掛紗簾。一盞煤油燈放在木架上,旁邊還有一個瓷杯、幾個木碗、幾本書和一尊佛陀的小銅像。迦梨的化身為什麼要把佛像放在身邊,真是奇怪。

達斯盤腿蜷縮著坐在地板上,身旁是一張矮桌。他正在研讀一本小書,聽見我走進房間,他抬起頭來。現在的光線比下午明亮一些,他遭受的折磨也更加一覽無餘。

“啊,盧察克先生。”

“達斯先生。”

“你能夠回來,真是太好心了。”

我打量著小房間。房間對面有扇敞開的門,通往一片黑暗。不知從哪裡飄來焚香的氣味,刺耳的西塔琴聲若隱若現。

“這就是你帶來的書嗎?”達斯舉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笨拙地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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