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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是沈知韞,賀令昭他自己也沒睡好。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大理寺監牢。雖然那裡被大理寺卿刻意讓人收拾過了,但賀令昭總覺得,即便燃了薰香,也沒能燻走那股潮溼的黴味。
如今軟香玉在懷,他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日用過早飯之後,昭寧大長公主與王淑慧又過來了,見賀令昭雖然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人已經清醒了,昭寧大長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後裘太醫與大理寺卿陸續過來。
裘太醫是來為賀令昭看診的。賀令昭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看著賀令昭面色蒼白,神色虛弱的模樣,饒是見多識廣的裘太醫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裘太醫,二郎如何?”昭寧大長公主問。
裘太醫收了脈枕,躬身道:“二公子體虛氣弱,需好生臥床靜養。”
昭寧大長公主應了,裘太醫便立刻下去開藥方了,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正欲開口時,昭寧大長公主已經居高臨下道:“崔寺卿,本宮的孫兒被你們關押在大理寺已三日有餘了,你今日過來,可是找到了真兇,前來還他清白了?”
“啊,還尚未尋到真兇。”崔寺卿面色尷尬,“下官今日前來,是想再問二公子幾個問題。”
躺在床上,虛弱的喝湯都要人喂的賀令昭,轉頭有氣無力道:“崔寺卿,我知道的,在入大理寺時,便已經悉數都告知於你了。無論你來多少次,我還是那句話,裴方淙胳膊被人打斷一事與我無關。咳咳咳咳,崔寺卿與其整日來盤問我,倒不如去找裴方淙問問,他為何要汙衊我。”
說完,賀令昭便俯身咳了起來。
周圍一幫人,遞水的遞水,拍背的拍背,個個都忙的不停。
崔寺卿見狀,便知今日是問不出什麼了,他正欲告辭離開時,卻被昭寧大長公主叫住。昭寧大長公主的話裡帶著明晃晃敲打:“崔寺卿,若本宮記得不錯,你今年已年逾五十了,若你在辦案上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早早退位讓賢的好。”
這位昭寧大長公主在陛下那裡的影響力,所有京官都是知曉的。如今聽到這話,崔寺卿頓覺後背一涼,忙誠惶誠恐的稱是。
昭寧大長公主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也沒再為難崔寺卿,而是擺擺手,示意崔寺卿退下。
甫一出了定北侯府,風一吹,崔寺卿便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下人過來攙扶他上馬車的同時,詢問崔寺卿接下來去哪裡?
崔寺卿吩咐:“回大理寺,順便派人去沈家一趟,將沈青鴻叫過來。”
這件事他查來查去,始終沒有查到頭緒,但陛下和昭寧大長公主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而沈青鴻之前在任上時曾破過好幾樁棘手的案子,事到如今,他只能找沈青鴻來私下詢問了。
而在興昌伯府養病的裴方淙,得知陛下下旨,允許賀令昭回府養病的訊息之後,氣的將屋子裡的擺設全砸了。
“憑什麼?!為什麼?!我的手都廢了,為什麼賀令昭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大理寺!!!”
興昌伯過來時,看見的就是裴方淙狀若癲狂的這一幕。
原本興昌伯還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如今見他右手徹底廢了,興昌伯心疼不已,但進來看見房中一片狼藉時,興昌伯還是沒忍住厲聲斥責:“你的手受傷了,竟連君子風度都不要了嗎?!”
“我手都廢了,還要君子風度做什麼?!”裴方淙從前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可此時這個謙謙君子卻捂著斷掉的右手,滿臉陰鬱瘋狂,“而且君子風度有什麼用?!是能為我的斷手討回正義?還是能將賀令昭繩之於法!”
“此事陛下已下旨令大理寺徹查了,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你……”
“徹查!還有什麼好徹查的?!就是賀令昭打斷了我的手,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為什麼?!”裴方淙當即氣急敗壞吼了起來。
興昌伯正要再板著臉訓斥時,被管事勸了出去。
“少爺素來驕傲,眼看著明年過了會試就能蟾宮折桂了,可在這個當口卻被賀二公子傷了手,少爺悲憤不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伯爺,您就讓少爺發洩發洩吧。”
興昌伯冷著一張臉,看著跌坐在一地狼藉中的裴方淙,到最後他到底什麼都沒說,只命人好生照顧裴方淙,他則轉身往外走。一面走,興昌伯一面吩咐:“你再去找人打聽,可有擅醫筋骨的大夫,無論要多少銀子,要多名貴的藥材,只要他能醫好我兒的手,這些都不在話下。”
管事的應了。
興昌伯出了伯府,直接乘著轎子去了大理寺。
裴方淙與賀令昭之前也有過幾次糾紛,但那時他只當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便也從不曾出言說過什麼,但這次賀令昭廢了裴方淙的右手,他這個做父親的便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沈青鴻前腳剛走,後腳便人來稟,說興昌伯來了。
崔寺卿讓將人請進來。興昌伯一來就開門見山問崔寺卿查的如何了?什麼時候能結案?
他們二人私下相交甚好,崔寺卿便給興昌伯交了個底:“不瞞裴老弟你說,此案尚有疑點,只怕還需得一段時日。”
興昌伯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崔老哥,什麼叫此案尚有疑點?!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兒為了誣陷賀二公子,自己將自己的手廢了不成?”
見興昌伯隱隱要動怒,崔寺卿忙勸道:“裴老弟,你且稍安勿躁,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件案子,既牽扯到你家公子,也牽扯到賀令昭,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盯著呢,我自然得謹慎些是不是?”
聽崔寺卿這麼說,興昌伯的怒意才退了些許:“那這案子,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大概還需三五日。”原本崔寺卿毫無頭緒,但先前他見了沈青鴻,沈青鴻同他說了個方向,若不出意外的話,此案近兩日就能水落石出了。
興昌伯聞言,這才站起來:“好,那我再等三五日。只是此案涉及賀令昭,還請崔老哥務必要秉公辦理才是。”
他們二人平素私下交好,但興昌伯這話一出,崔寺卿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些許。
“伯爺放心,此案本官定然秉公辦理,若定罪時,伯爺覺得本官徇私舞弊,大可去御下狀告我瀆職。”
“哎,崔老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興昌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想再描補,但卻被崔寺卿打斷了:“我還有公務要忙,先行一步。”
說完,崔寺卿便甩袖離開了。
興昌伯暗悔自己關心則亂,他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出去。
而興昌伯前腳剛出大理寺,後腳安平便將這個訊息報給賀令昭了。彼時賀令昭正在喝藥,烏黑濃郁的湯汁,光是聞著就能感覺到它的苦澀,但賀令昭卻面不改色一飲而盡了。
沈知韞見狀,將帕子遞給賀令昭的同時,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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