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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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性子雖嬌,骨子裡卻帶著倔,祁庭浴血疆場,心思粗略,怎能照顧到她方方面面。
不配,實在不配。
隔著五折屏風,謝洵屏氣凝神,分辨出元妤儀細微清淺的呼吸聲,目光落在那人平躺著的身影上。
他原本平靜的心緒因這些嘈雜的想法泛起波瀾,無論如何再難得沉靜。
能配得上她的夫君。
誰能配得上她?謝洵一遍遍想著。
靖陽公主是九天之上的鸞鳳,地位尊貴,風光無限,尋常男子恍若沉泥,只會髒了她的眼。
她生得美,性子良善,愛憎分明,平心而論,是頂好的姑娘,她是這樣好的人,未來的姻緣更要慎之又慎。
腦海中閃過所有世家貴族,謝洵挨個否定。
貌醜者不可。
元妤儀上次親口說,喜歡漂亮的人物,倘若對方連具合格的皮囊都沒有,何談般配?
懦弱者不可。
她是公主,眾星捧月著長大,至今卻仍被置喙犛雞司晨,未來的夫婿應當有鐵血手段,能護得住她才行。
暴躁者亦不可。
她性子嬌氣,偶爾習慣撒嬌,喝醉了酒,不高興時又難免霸道蠻橫,未來的夫婿也應當情緒溫和,能包容著她。
除此之外,祁庭不可。
……
歪斜的點點星光映在謝洵漆黑的眼底,他眸如深潭,漸漸清亮,折射出點點星光。
偌大上京,無一人堪與公主匹配。
青年怔住的雙眼眨了眨,遲鈍的思維活泛起來,他直視著清冷的夜光。
排除所有人之外,還剩一個他。
可是他對公主並無男女之情,也早覺得這世間令人噁心,只想還陸家一個清白後,孤身赴死。
但若和離後,無人照顧元妤儀該怎麼辦?
她孤單的時候該怎麼辦?以後再喝醉酒,也會有人去接她回家,喂她喝藥嗎?朝堂之上若還有人斥罵她奪權篡位又該如何?
她還沒二十歲,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倘若遭此境遇,會偷偷哭的。
眼前彷彿出現元妤儀含淚的眼,謝洵心中宛如被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傷,泛起一陣銳痛。
這樣人心浮雜的世道,謝洵從不信人心,不信旁人的好,卻偏偏碰上一個待他毫無雜念的少女。
她那麼年輕,日後還有大好時光值得揮霍,就算是本著恩情,他也得多活幾年,為元妤儀鋪路。
起碼得保證,所有人皆臣服於她,這是謝洵這個駙馬,趁活著時要做的第三件事。
她以後的生活安穩與否,同陸家的清白,母親的遺願一樣重要。
漆黑的夜色湧上來,躺在屏風後的青年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榻上的少女,她清淺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細微的聲響。
謝洵空蕩的心髒不知不覺間被什麼東西填滿,似乎只有看到她平安,他的心緒才能重新平靜。
第22章 回家
強行移開視線, 摒棄腦海中嘈雜的想法,謝洵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回想著今日在藏書閣中翻到的最後一卷卷宗。
那是外祖父生前尚未處理的一樁案子, 看似無甚出彩之處,卻還是吸引了謝洵的注意。
兗州節度使江長丘侵佔民田,在當地欺男霸女,惡名昭彰, 兗州士子孔岐上京趕考,中舉後才敢呈上兗州百姓的聯名書。
彼時收到這封手書的, 正是他的恩師, 國子監祭酒陸岱。
先高祖皇帝登基不足三載,又是久病纏身, 沈皇后母族門庭衰落, 不足為先帝提供助力。
在朝堂上幾乎隻手遮天的正是已然入閣的江行宣, 江丞相。
節度使江長丘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本家侄兒, 故而這樁案子意料之中地被壓了下來;
始終為這樁冤案走動的陸祭酒也在兩年後被牽扯進貪墨案,陸家滿門男丁抄斬, 女子流放。
兗州士子孔岐萬念俱灰, 又覺愧疚恩師, 在行刑的午門前自刎謝罪。
江相痛心疾首, 做出一副惋惜模樣, 親自上書請求高祖將本家侄兒革職查辦,高祖答應了他的請求,先後派兩撥人去調查。
結果卻都無非是兗州節度使兩袖清風, 陸祭酒及其學生孔岐的手書不過是道聽途說, 毫無可信之處。
謝洵看完後,將那封書信報告撕下, 帶出了翰林院。
他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猜測,倘若當年侵佔民田事假,江丞相和他那侄兒也不必如此斬盡殺絕。
不過是鑽了皇權旁落的漏洞,翻雲覆雨罷了。
可要翻案也並非易事,高祖已經薨逝四年,這樁案子又是太昌十六年的陳年舊案,江相素來心狠手辣,只怕不會留下人證物證。
若非藏書閣諸多書信仿若浩淼煙海,只怕這張案子的報告也不一定能得以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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