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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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疏不擺貴公子的譜,又好與人打交道,這一路走來,倒和同行的將士養出了濃厚情誼,熟稔許多,聞言主動接話。
“很簡單,此次朝廷派遣官員來兗州,擺明了要使些雷霆手段,他們自然害怕,要將受災嚴重、存活艱難的百姓趕遠一些。”
說到這兒,衛疏的話音一頓,看向不遠處同樣聽得認真的少女,似乎主動引她接話。
“至於為什麼害怕呢?”
他停頓片刻,卻岔開話題問,“季姑娘覺得為何?”
季濃疑惑轉頭,高挺的鼻樑投下一側光影,修長眉梢一挑道:“自然是心裡有鬼才怕。”
兩人一唱一和,將其中局勢剖開。
方才還疑惑的侍衛們立即反應過來其中關竅,再看向面前一派祥和的兗州城時,心中也帶了幾分打量。
……
浩浩蕩蕩的隊伍停在城門口。
早有幾個穿著官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眾僕從,候在深褐色城門前,見狀立即上前拜倒行禮。
元妤儀坐在馬車中,面前垂下一道半透明的簾子,她盯著不遠處模糊的幾道人影。
“哪位是兗州節度使?”
為首的中年男人寬臉窄眼,有些發福,臉上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江長丘,拜見殿下。”
馬車內的少女看著那個自覺站起來的人,輕嗤一聲,冷聲道:“本宮讓你站起來了嗎?江節度使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江長丘身形一僵,沒料到今日會被一介女流當眾責罵,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便是正經的主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然而他還是很快回神,寬闊的臉頰上擠出一抹慚愧的笑,雙膝一彎跪下。
“實在是微臣糊塗,許久未見公主,心緒激動難平,這才亂了分寸。”
元妤儀聞言,臉上卻不見半分笑意。
在兗州活了半輩子,不見這江節度使為當地百姓做些實事,反倒是自己活成了個人精,不愧是江相的本家侄兒。
“原是如此,節度使之心真是感天動地。”元妤儀輕嘆一聲,似是反省,“待回京,本宮定要告知陛下,應允諸位節度使年底入京才好。”
“君臣一心,時時見面,說些各州風情與吏治事宜,也不枉節度使今日這般委婉提醒本宮。”
元妤儀的食指輕點著膝蓋,刻意理解錯江長丘方才的話,聲音輕鬆。
可是這話落在在場眾人的耳朵裡,便像憑空壓了座大山。
什麼入京鞏固君臣感情,都是瞎話,真實目的不過是拿捏各州節度使,敲山震虎。
江長丘訕訕地笑著,卻覺得嘴角越來越僵,“公主一腔為國為民之心,微臣欽佩。”
難怪叔父飛鴿傳書讓他早做打算,說此行官員皆不是省油的燈,靖陽公主果然不好糊弄。
只不過……
江長丘的視線恍若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尋找著江丞相來信中單獨提到的那個駙馬兼新任禮部侍郎。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馬車旁的人身上。
青年一襲月白素面直裰,腰間只繫著一根玄色革帶,並無華麗裝飾,通身氣度卻矜貴不凡。
似乎有所察覺,那青年掀起眼簾往他這邊看來,江長丘正對上他的眼,渾身打了個寒顫。
駙馬生著一雙瑞鳳眼,眼下生一點淚痣,本是極精緻漂亮的模樣,卻因眼中冰冷的神情毫無曖昧之色,平白多了幾分凌厲和冷漠。
江長丘立即低頭,不敢再看。
叔父說此人智多近妖,手腕強硬,是個無情無義又不要命的瘋子,要多加防範。
看來此言非虛。
元妤儀無意守著城門與江長丘周旋,初步立威後隨口免了他的禮,這才進城。
因兗州諸位官員早收到了上京的訊息,遂提前為此次隨行的官員侍從們備下了城中一處院落,以表誠意態度。
眾人歇腳修整的正是個三進三出的院落,安置好所有人的住處後尚有剩餘,安排者顯然在這院中花了心思,不奢華卻格外雅緻,在鬧了旱災的兗州竟也能引來一道泉水。
元妤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並未出言揭穿諷刺,只是時不時掃一眼在前面帶路的江節度使。
江長丘能明顯察覺到落在背後的那道冷冽視線,身形僵硬但還是硬著頭皮含笑引路。
正廳中懸掛一塊匾,“海晏河清。”
元妤儀看到卻只想冷笑。
兗州官官相護,旱災發生半月後,邸報才輾轉送到上京,得知景和帝派人協理賑災事宜,又急忙驅趕城中百姓。
真是好一個“海晏河清。”
少女神態自若地坐在那把太師椅上,打量著屋裡站著的幾個人,端起茶盞小酌一口。
“江大人,說說吧,兗州城如今是何情況。”
江長丘見她無甚在意的模樣,心頭一鬆,正要回答時又聽元妤儀道:“節度使可以好好想想再答,本宮不急。”
江長丘一愣,半晌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才說:“殿下,這……”
元妤儀好整以暇地對上他躲閃的目光,對著站在最後的季濃擺了擺手,“江大人既不放心,本宮讓他們退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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