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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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意
翌日天晴, 江長丘在院外等著。
細長眼下一圈青黑,一看便知這人昨夜沒休息好,元妤儀撩開半邊帷帽, 噙著一抹玩味的笑。
怎麼可能休息好呢?
昨日只怕一整晚都在忙著去尋那些背井離鄉的災民吧,好把這群人找回來安置在城西城隍廟,如此才算證實了他的說法。
江長丘不放心將此事徹底交給手下的人,無奈只能自己去盯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膝蓋骨也難受的緊, 現在腰痠背疼, 恨不能倒頭就睡。
“江大人怎的如此疲憊,昨晚沒休息好嗎?”
江長丘強撐著笑, 訕訕道是, 又怕被人看出不對勁, 躬身請元妤儀上馬車。
一身素裙的少女卻搖頭, 指向侍衛牽來的一匹馬,神色如常道:“不必, 本宮騎馬。”
她倒很好奇, 一夜過去, 江節度使究竟會怎樣遮掩自己因貪慾犯下的罪行。
少女提蹬上馬, 動作行雲流水。
謝洵看著元妤儀遮在帷帽下窈窕纖細的身影, 鬼使神差地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這般去見得勝歸朝的祁庭。
心裡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澀和嫉妒。
還好祁庭沒來,謝洵不自覺有些慶幸。
摒去那些瑣碎的想法, 謝洵翻身上馬, 掃了一眼走路踉踉蹌蹌,還要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踩住馬蹬的江長丘。
兗州節度使, 江家人。
真是久違啊。
謝洵眼前彷彿出現母親吞金時的情景。
他親眼看著汩汩的鮮血從母親喉嚨裡湧出,他下意識伸手去捂,卻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耳邊又響起母親孱弱的聲音,在那樣寒冷孤寂的深夜,母親曾守著炭盆,給故去的陸家人燒紙。
“阿爹,兄長,姊姊……”
每一聲都在索母親殘破的命。
一幕幕過往的場景逐次浮現,宛如噩夢重新在面前迴圈上演,三年來,謝洵從未有一日忘記過。
無妨,他握緊馬鞍。
這筆賬,他遲早會清算。
元妤儀原本先驅馬走了幾步,心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心口一滯,轉頭果然看見還停在原地的青年,神情冷凝,渾身繞著層鬱氣。
“謝衡璋?”她輕輕喚了一聲,“你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大好。”
元妤儀眼中閃過自己也沒察覺的關切。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一應事宜又是謝洵親自安排,勞心費神;
他身子素來不好,又有舊疾,能拖著孱弱病體撐到今天,已在元妤儀意料之外。
謝洵右手重新勒住粗糙的韁繩,神情怔松,看向停在身邊的少女,自然沒忽略她眼中的關心。
他笑得有些勉強,“臣沒事。”
嘴唇和臉頰皆是蒼白,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但既然他不想說,自然有他的考量,元妤儀只是點點頭,並未再問。
一路上的店鋪都閉門歇業,只有寥寥幾家開著的門的米糧店鋪,大街上更是行人寥寥,甚至有幾分戰前孤城之態。
謝洵勒住馬韁,刻意落後幾步,打斷正在和季濃竊竊私語的衛疏,與他吩咐了幾句。
衛疏先是不解,後又恍然大悟般,但又義正言辭地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謝洵見狀,低聲喚道:“季姑娘。”
季濃勒馬一頓,“駙馬有事嗎?”
謝洵撇下衛疏道:“在下想請季姑娘幫個忙,也是查探這城中情況。”
季濃看了一眼滿臉不樂意的衛疏,慷慨應道:“沒問題,你儘管說。”
“勞煩季姑娘將城中所有米店盤查一遍,除了米價油價,還要問出附近水源所在處。”
季濃還以為是什麼有損道義的事情,衛疏這般推拒,聽謝洵的話,不過是舉手之勞嘛。
然而下一刻,謝洵又補充道:“此外,還希望季姑娘能去趟秦樓楚館,問問老鴇和姑娘們近日的經營狀況如何。”
季濃聽完一愣。
青樓……她還沒去過啊。
看著季濃臉上怔愣的神情,謝洵避開衛疏彷彿要將他大卸八塊的視線,低聲提醒。
“季姑娘可以與衛疏同去,他對此地頗有幾分經驗,最擅盤問套話,可以襄助姑娘。”
衛疏再也忍不住,湊上來咬牙道:“季濃,你可別聽他亂說,這廝看我一向不順眼,挑撥我們未婚夫妻情誼,心眼忒壞!”
季濃深吸一口氣,勉強保持鎮定,冷嗤道:“真想不到衛公子還是個享受風月的瀟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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