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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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色.欲燻心。
元妤儀頹喪地想,真心沒確定,她對謝衡璋的想法倒是越來越齷齪了。
第44章 貪婪
在渚鄉的幾日像是刻意放慢的皮影戲, 耳畔和窗外是淺淺吹過的微風,平靜無波。
嚴先生和元妤儀都不急躁,至於謝洵還在昏睡, 他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好轉,也能喂著喝些稀粥,只是意識依舊渾渾噩噩。
反倒是吳佑承,終究是年紀小些, 再老成也還是個少年郎,何況在恩師面前, 便多了分依賴。
“今日也有士兵進山, 聽說江節度使還親自過來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嚴先生波瀾不驚地反問, “那他們能找到人麼?”
吳佑承看著坐在旁邊的元妤儀, 搖了搖頭, 愕然道:“殿下和駙馬都在渚鄉, 怎麼可能被他們找到。”
嚴先生依舊拄著那根粗糙的木棍,轉眸凝望沉默聽著的少女。
“是啊, 但是活人在渚鄉, 死人卻不一定。”
元妤儀恍然大悟, 心中一驚, “嚴先生的意思是, 江長丘等人要作假?!”
話音剛落她自己也思忖起來。
合理,也確實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此次賑災越調查越深入,涉及到的人不止有江節度使一個, 這群官員沆瀣一氣, 欺上瞞下;
屆時元妤儀手握證據,不等回京, 便可以公主之尊代行皇權,撤了他們的職。
斬草除根,殺人自然也要滅口。
既然找不出活人來殺,那就給死人安個尊貴的身份,白骨一具,看不出本來相貌,誰又知道那死去的究竟是不是公主和駙馬呢?
元妤儀思及此,面色凝重,沉聲道:“最遲三日,天峽山就算再大,也會被徹底翻一遍。”
江長丘遍尋他們的下落而不得,必會選擇魚死網破。
若晚他一步,“死訊”在天災未平、人心浮動的兗州傳播開,她與謝洵將徹底陷入被動。
嚴先生頷首贊同,“公主說的不錯,只是您打算如何解決眼下這樁麻煩事呢?”
兗州城此時必定戒備森嚴,守城門的也一定是江長丘麾下親衛,他們要如何與沈清等人接頭也是一件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元妤儀只覺得額角一陣陣脹痛,她雙手撐在額頭前,思忖一瞬,眼中是篤定神情。
“喬裝打扮,入城,尋人。”
江長丘不可能管制住所有人的進出,何況只是她與謝洵失蹤,上京其他隨行的官員還在兗州城,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肆意妄為。
屋中沉默良久,嚴先生忽而輕笑一聲,笑著笑著咳起來,吳佑承忙撫著他脊背順氣。
嚴先生的眸光復雜,聲調中氣不足。
“若公主不嫌,嚴某和褀為可送您一程。”
元妤儀一怔,卻也清楚,若有他們二人相助,事情確實會順利許多。
但她不大想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何況這事關生死,不是義氣可以掩蓋的。
眼見少女眉尖蹙起,嚴先生邊咳邊道:“公主大可放心,我們師生對兗州情況再熟悉不過,城中亦有相熟之人,自有脫身之法。”
話已至此,元妤儀也不好一直推辭,若想破局,不能在這些細節之處優柔寡斷。
便點頭應下嚴先生的提議。
嚴先生拄拐起身,元妤儀看著他遮在麻衣下微顫的左腿,輕聲道:“先生,您的傷似乎不大好。”
男人回眸望了她一眼,錘了錘自己的膝蓋,不以為然,“人上年紀了,難免的。”
他擺擺手,“嚴某去熱壺茶。”
不知想到什麼,他又淡聲補充道:“讓謝郎君喝點熱茶也好。”
嚴先生拂開吳佑承想要扶他的手,無奈的笑了笑,“你還打算扶我這老頭子一輩子不成?”
吳佑承不假思索,立即應聲,“不管幾輩子,褀為都扶,由學生來當老師的雙柺。”
嚴先生想笑,嗓子卻破鑼似的又疼又麻,嚴詞拒絕,“又說混話,殿下身邊不可無人侍候,你且在這兒收心待著。”
說罷他又轉過身歉疚地對元妤儀點點頭,微微彎身,“嚴某有一不情之請。”
“先生但說無妨。”
嚴先生將身旁的吳佑承往前推了一步。
“嚴某煢煢半生,唯有褀為一個學生,可惜在下江郎才盡,已至暮年,平白誤人子弟;幸而褀為天資尚可,不算愚鈍,品行端正,可堪雕琢,嚴某知曉教授殿下的太傅是崔家大儒,故而逾矩想求殿下閒暇時,同褀為講講這世間大道;您若願帶他去京城打磨一番,也是免了嚴某一樁心事。”
男人的語速不快,夾雜著時斷時續的咳嗽聲,總算是將要說的話全部說完。
元妤儀聽完,心裡不知為何閃過一絲難過,嚴先生的話聽起來,總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結果。
不像正常請求,反而像是在託孤。
吳佑承也敏銳地察覺到幾分不對勁,擰眉反駁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褀為自幼失怙,您在我心裡絕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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