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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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果然不是兗州人。
她又問:“佑承,你可知道先生春秋幾何?”
吳佑承有些慚愧,依舊搖頭。
話已至此,她已經問了很多關於嚴先生的私事,故極有分寸地止住話頭。
應該只是想多了。
上京那群清流文官、世家子弟皆是這樣沉靜淡定的氣度,若人人都與嚴先生有關,未免太巧合了些。
……
入夜,灶上的兩口小鍋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
嚴先生腿腳不便,吳佑承倒是積極;
但元妤儀如今本就承了他們的恩情,也不好一直襬架子使喚人,乾脆自己在廚房守著粥和藥,也算打發時光。
在這裡躲著,雖然才幾天,但她的心緒寧靜,唯一的牽掛便是榻上昏迷的青年,其次便有些擔心江長丘等人搜山的舉動。
然而這兩件事都應順其自然。
她一味慌亂,謝洵不會立即甦醒,而江長丘那邊也不會停止搜尋他們的下落。
邁過心裡那道恐懼的門檻,便沒有那般擔心。
元妤儀拿著桌上兩塊方帕捂住鍋邊,略顯生疏地把藥鍋端到一旁,又重復這個動作去端熬粥的鍋。
她從前沒幹過這些活,倒是平添新體驗,只是想想都是為了謝洵能早日康復,心中並不覺得苦澀,畢竟他救了她一命。
權當“與人方便,隨遇而安。”
少女熟稔地拿過勺子盛好米粥和藥,又吹了吹滾燙的指尖,這才往廂房走去。
榻上的青年眼睫緊緊闔著,面色較從前紅潤許多,湊近才能聽見他極淺的呼吸。
元妤儀遵循著前幾次喂藥的經驗,依舊是溫聲勸著他,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
總之這法子有效就是了。
少女在這件事上很有耐心,絮絮叨叨地同他閒談幾句,雖然謝洵還昏著,可是待在他身邊,元妤儀總是安心的。
音調一點點降低,元妤儀將藥碗放回托盤上,替他掖好被角,既是對謝洵說話,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其實當不當的成夫妻又有什麼關係呢,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罷,總歸不要落到嫌惡厭棄,恨之入骨的地步便好。”
少女說罷嘆了口氣,凝視著謝洵如山水畫般清俊淡然的面容,不經意看入迷,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暗歎自己沒出息。
就在元妤儀端著托盤離開半柱香後,床榻上原本昏睡的青年才緩緩睜開眼。
此次傷勢太重,饒是將養那麼久,謝洵身上依舊乏力,思維也遲鈍很多,方才聽到少女熟悉的聲音,這才撐著精神維持清醒。
所以她剛才的話,他時斷時續聽到大半。
這幾日她的心緒如何,他能猜到。
謝洵強撐著坐起身,挪動間似乎扯到腰間傷口,痛的輕嘶一聲,以往輕鬆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卻無比艱難。
青年靠著床邊坐了片刻,恢復些力氣才又站起來,他身形踉蹌一瞬,忽然望見窗外皎白的月光。
哪怕二人如今經歷過這麼多事,可感情上元妤儀仍不想強求,也不願面對兩人可能反目成仇的結局;但謝洵卻不怕強求。
他只怕,是元妤儀不想要他,厭棄他。
哪怕公主曾親口說不曾嫌惡他,但謝洵心中無比清楚,她對自己更多的是同情和欣賞,就像君與臣。
可他貪婪,想奢求她真正的愛。
謝洵一步一步無比艱難地向門口走去,他心中甚至閃過偏執念頭。
帶著他的殿下,趁此機會去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日久天長,她總會有一分心軟。
但謝洵的理智不斷提醒他不能這樣做。
上京有她的血親,有她的好友,有她牽掛的人,倘若被他囚在身邊,她一定會怨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走一步,謝洵額上的冷汗都更多,可他並未停止。
他通醫道,自然也清楚身上的傷勢。
若傷了筋骨,必然需要靜養;但他是被人捅了小腹軟肉,如今醒了,在床上躺著也無用,不如多磨一磨,等體驗過最疼的時候,日後再疼也能受的住。
元妤儀方才喂藥時,隨口提到了江長丘搜山的行動,雖嗓音淡淡,可謝洵知道她免不了擔心。
他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在她身邊。
從小到大他受的傷多了,一層疊一層,身上的好肉屈指可數,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謝洵的步伐漸漸規整穩健了些。
他伸手推開門,月影西斜,皎白明亮的月光傾灑在地上,也攏在他身上,恍若撒了一層模糊的水銀。
鬼使神差地想到方才那個稱得上大逆不道的想法,謝洵臉上浮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喜歡月亮,可月亮高懸,永遠不可能墜落;他喜歡翱翔九天的鸞鳳,卻不能折其雙翅,讓鳳凰如飛禽走獸一般屈辱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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