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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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總覺得自己左右不過是高門世家的一個棄子,賤命一條,死又何妨呢,卻忘記母親希望我能好好活著……”
謝洵看似不經意地說著這些話,眉宇間卻縈繞著幾分破碎的苦澀,薄唇蒼白。
看謝洵神色怔松,元妤儀順勢轉身緊緊摟住青年的脖子,抱了他一下又很快鬆開,後退半步望著他。
她其實很少安慰人,尤其當她得知謝洵這堪稱一波三折的身世後,更怕說多說錯,引他多慮。
但剛才下意識的動作遠比這些理智的念頭更快更直接,元妤儀遵循著本能去撫平他明顯不對勁的情緒。
少女還頂著那張甚至能稱得上有些難看的農婦臉,因應付侍衛時象徵性地流了幾滴淚,沖淡眼角塗上的炭色 。
“謝衡璋,不止令堂心願如此,”
元妤儀喚他,抬眸露出原本流轉的神采,“我亦希望你能好好活著,每個人的命都很重要,你的也是。”
第48章 棄夫
恰逢早晨, 與尋芳閣隔巷對望的同福客棧附近百姓不多,元妤儀和謝洵進店時,只有肩上搭著塊白巾帕的小二在擦桌子。
他滿懷熱切地抬頭, 迎面看見的卻是一對穿著粗布麻衣的鄉下夫妻,熱情瞬間撲滅不少;
但還是上前招呼道:“店裡的早食有米粥餛飩和餅子,阿哥阿嫂打算吃點什麼?”
自打鬧了旱災,兗州城裡的店鋪生意也不好做, 消停了大半個月;
聽說前些日子京城來了一波貴人,以靖陽公主為首, 又是撥款救濟又是開糧倉設粥棚, 局勢總算漸漸穩定。
雖說眼前的人看起來囊中羞澀,但從前進城來店中順路吃早食的百姓也不少, 是以店小二指了指剛擦乾淨的桌子, 示意他們入座。
謝洵看向元妤儀, 溫聲道:“趕路也累了吧, 娘子想吃些什麼?”
或許是從未聽過娘子這樣親密無間的稱呼,元妤儀一愣, 眼中閃過一絲赧然。
她抬頭飛速看了一眼身側的人。
謝洵頂著一張同樣平平無奇的臉, 神情卻是溫和而淺淡, 他從前一向恭敬地喚她殿下, 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倒也適應的快。
然而元妤儀沒看見青年耳後逐漸瀰漫的微紅, 心中還在暗暗感嘆自己的反應未免太大,不如謝衡璋鎮定自若。
他們正常的眉來眼去落在店小二眼裡顯然變成另一種情形,儼然是夫妻之間默契的小交流。
元妤儀道:“勞煩做兩碗熱餛飩。”
小二點頭應了句是, 便快步趕去後廚。
或許是早晨起來店裡的客人不多, 餛飩很快做好端上桌,濃稠的湯裡撒了一把香菜和小蝦米, 熱氣氤氳,散發著鮮香味道。
一碗熱餛飩下肚,整個人也舒暢許多,元妤儀的眼睛閃著滿足的光,輕聲問對面的青年。
“我們是到了,可阿濃他們在哪呢?”
謝洵掃了眼樓上的房間,“不急,讓他們來找我們。”
說罷他伸出兩指扼住自己喉嚨,原本被刻意塗黃的臉色瞬間灰敗,整個人忽然倒地,渾身微微抽搐。
事發突然,元妤儀一驚,脫口而出,“謝衡璋!”
她立即上前扶住青年顫抖的身體,哪怕親眼所見是他自己動手,可心跳卻還是無法寧靜。
謝洵的喉結罩上一層青白色,他重重地咳嗽著,幾乎要嘔血,啞聲在元妤儀耳邊開口。
“殿下,哭出來,喊丹姒,擇衍曾去梵春樓聽過她的曲兒……”
雖不知他的目的,元妤儀的淚已經流了下來,想到那夜的夢,淚水根本止不住,她放聲配合道:“丹姒……丹姒,怎會如此?”
從後廚跑過來的店小二也怔在原地,姍姍來遲的老闆厲聲道:“發生了何事?!”
小廝撓頭,底氣不足,“這……這,他們方才還在吃飯啊。”誰知道這人會突然引發惡疾,渾身抽搐。
客棧大堂的動靜太大,方才樓上禁閉著的房間門也逐個開啟,吸引出不少看熱鬧的人。
客棧老闆見謝洵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病情看起來愈發嚴重,也不敢留人,只對小廝道:“快把他們趕出去,這樣我們怎麼做生意?”
小廝嚥了口唾沫,上前勸痛哭的女子,“這位娘子,你快帶你家官人走吧,我們這是客棧,又不是醫館!”
元妤儀不理他的拉扯,只埋首在男子肩頭哭訴:“丹姒,我們原本在梵春樓好好的,早知那衛公子這般涼薄,我……”
似乎是再也忍不住底下人這般張冠李戴,樓上的最後一間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
元妤儀半抬眼眸,果然看見熟悉的人。
衛疏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對陌生夫妻,怎麼看怎麼奇怪,忽然他身後冒出一個女郎的身影。
是季濃。
元妤儀正要出聲喚他們,卻被身側的人悄悄按住手腕,青年顫抖的身子稍稍鎮定,嗓子沙啞。
謝洵:“他以為花五十兩便能讓我身體康健麼,咳咳……就算給丹姒二百兩不還是落到上面人的口袋裡……”
衛疏聽完這種種巧合的細節,呼吸一滯,眼底閃過一絲不情願的瞭然,還有什麼不明白,謝兄分明又拿這事兒壓他!
趕在客棧老闆趕人之前,衛疏已經抬步下樓,指了指那對狼狽的夫妻。
“給他們開間我們隔壁的房,一併記在我賬上。”錦衣華服的青年掏出一袋碎銀,笑眯眯道:“這是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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