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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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身世
翌日, 天光破曉,日頭攀升。
元妤儀守在節度使府沒有出面,派了同樣舉足輕重的鄭侍郎前去監斬, 既是秉承聖意,也是為民除害。
人雖沒到,訊息卻很靈通。
城中行刑的每一步,都在她掌控之中。
季濃眼中一向揉不得沙子, 倘若不是公主另有安排,她恐怕會忍不住動用私刑出氣。
如今這群朝中蠹蟲終於在陰溝裡翻了船, 她自然不會錯過如此一番盛景, 早早地扯了衛疏一同前去。
百姓們群情激憤,積攢多年的怨怒一起迸發, 男女老幼無不對今上感激涕零, 扣地跪謝。
順民者昌, 逆民者亡, 這是歷朝歷代亙古不變的真理,可惜許多官員見過紙醉金迷後, 便忘卻了本心, 走上不歸路。
季濃走時只帶著衛疏, 回來卻另外帶了兩個人, 她左手一直扣著劍鞘, 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然而元妤儀見了來者,卻主動開口喚了句:“先生怎麼過來了?”
嚴先生的腿疾愈發嚴重了,只是勉勵強撐著才沒有露怯, 他半個身子倚著吳佑承的小臂, 才能穩住踉蹌的身形。
“臨行之前,在下有件事想跟殿下說。”
而之所以上次沒有坦白, 是因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兗州局勢穩定,也不枉他整日在天峽山跋涉搜尋,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更何況,也是因為那個孩子。
他本就自責愧疚。
嚴先生的目光一頓,沒有發現謝洵,心中閃過一分無奈,隨口問道:“駙馬不在嗎?”
元妤儀被他問的一怔,垂下眼睫低聲道:“他,他去處理回京前的事宜了。”
其實昨夜在正廳,謝洵本說了幾句話,卻被她敷衍應付過去,後來興許他自己也有些失望,便尋了個由頭去書房撰寫需要呈交給景和帝的奏摺。
嚴先生也察覺到少女的情緒有些低落,沒有追問,只是輕嗯一聲岔開話題。
“嚴某來此,是想給殿下呈交一份罪證。”
他從袖中抽出一張地圖,赫然是天峽山地形圖,其上用墨汁特地圈出幾個地點。
元妤儀順著他蒼老幹枯的手指望去。
嚴先生目光如炬,“想來公主心中亦奇怪,江節度使為何會頒佈十年的禁山令,嚴某這些年待在渚鄉,偶爾也會進山查探,如今終於找到了答案,天峽山藏了私礦。”
此話一出,一旁的衛疏和季濃神情震驚,異口同聲道:“前輩,此事非同小可,不得誑語。”
在朝廷中一言九鼎的人的人,是皇帝;可是一個國家的根基除了民之外,則是礦、兵和鹽。
這也是大晟立朝以來不成文的規矩,禁私鑄兵器,禁豢養武士,禁倒賣私鹽。
三者牽一髮而動全身。
嚴先生輕咳兩聲,對若有所思的少女拱手道:“公主若是生疑,可以遣下屬去查探。”
元妤儀卻擺手道:“不必。”
她早已知道嚴先生與江丞相之間的血海深仇,並不懷疑嚴先生會拿私礦一事做文章來冒險,他是滅門慘案中唯一生還的人,比誰都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沉默片刻,季濃率先開口,一臉憤恨,“殿下,我們將其呈給陛下,參江行宣的罪!”
衛疏卻扯了扯她因激動而蕩起的衣襬,情緒有些沉重,“靠這個彈劾遠遠不夠,你可莫忘了這是在兗州發現的礦,江丞相若是把罪名安在節度使身上怎麼辦?豈不是打草驚蛇。”
季濃一噎,無奈道:“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明明知道了他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卻還要佯裝不知嗎?”
下一刻,元妤儀和另一道男聲同時響起。
“是。”
無人知道謝洵是什麼時候站在外面的,更不知道他在此處聽了多久,青年進屋關門,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靜,動作行雲流水。
他只是看了元妤儀一眼,卻恭恭敬敬地朝嚴先生行了一禮,才繼續往下說。
“既然江丞相敢在兗州藏礦,必然做好了找替罪羊的準備,對付這種狡兔三窟之輩,同樣需要數罪併罰,讓他的罪行遠遠超過他的功勞,朝中文武百官無一敢為其鳴不平,如此京中局勢才能穩定,陛下才不會有戕害三朝老臣之嫌。”
元妤儀摩挲著手背的指尖一頓。
他們的想法如出一轍。
就算私藏鐵礦的罪名是真的,江丞相在朝中翻雲覆雨多年,此事一旦處理的有絲毫紕漏,景和帝便會落下話柄。
少女微一頷首表示贊同。
嚴先生看向謝洵的眼神中夾雜著一分欣慰,他留下地圖啞聲道:“公主若想一舉清算江相一黨確實困難,更需從長計議,但既是作惡多端的狐狸,便總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刻,私藏礦產之罪便算是諸多罪行的一個添頭罷。”
元妤儀將地圖捲起,應了聲好。
凡事若非有十分把握,自然忌諱將所有的打算都托盤而出,身居高位這麼多年,元妤儀心裡清楚,皇族與江相之間的矛盾早已愈演愈烈。
但此外,她更不能忽略的是,就算要清算,也應當儘量一擊斃命,讓他再無翻身餘地,否則憑江相的勢力,很容易挑唆民怨和黨派。
嚴先生交代完這件事,僵硬的身子微微怔忪,示意吳佑承遞過柺杖,轉身告辭。
男人的脊背佝僂,方才倚靠少年站著看不出異樣,如今步伐一動,左腿便微微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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