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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宣暉園內僅剩下兩人,秦楨喊來丫鬟上了些許糕點給寧笙,起身去裡間清洗面容換了身衣裳才回到臥閣中。

還未踏入臥閣,就瞧見適才坐在木凳上咬著糕點的寧笙不知何時站起身,眼眸一眨不眨地落在某處。

秦楨順著視線望去,瞧見了沈聿白不知何時遺落在這兒的深灰色斗篷。

攙扶著她的聞夕眉梢微微蹙緊,解釋道:“這是世子今日穿出門的,應該是適才離開時落下了,奴婢一會兒送去給鶴侍衛。”

“他一會兒還要過來,到時再給他就行。”秦楨不疾不徐道,眸光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不遠處的小姑娘,微微嘆了口氣,故意抬起手碰了碰門扉,提醒她有人來了。

想著事情的寧笙聽到聲響時身子顫了下,回眸看向聲源處,看到來人時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眸。

初次見到秦楨時,她便覺得這位姐姐生的甚是美麗,恰似春日滿園嬌嫩桃花。

看久了寧笙又覺得她性子淡得很,就好像是在刻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要別人注意到自己,可饒是她有如此想法,那張精緻小巧的容貌卻不允許。

寧笙來前就聽說了表哥和秦楨之間的事情,她甚是不齒這樣的事情,認為表哥性子實在是過於好了,還能留著這種人在身邊待著。

想到沈聿白,寧笙嘴角揚起了些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楨不知何時走到了跟前。

“表妹在想些什麼呢,耳垂都紅得要滴水了。”

寧笙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耳垂,果然燙得很。

她搖了搖頭,眸光掠過不遠處的斗篷,道:“就是看到表哥的斗篷在這兒,想著姐姐還病著,若不然我替姐姐送去給表哥。”

第10章

小姑娘的雙眸一閃一閃的,點點燭火墜落在其中,秦楨看著她就好似看到了未出閣前的自己,若是其他人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取來斗篷給寧笙。

可那人是沈聿白,是她掛在心上多年的人。

散去的寒意再次湧入心頭,修長指甲掐入掌心留下道道月牙紅痕,秦楨面上不顯,莞爾一笑地對她道:“就不麻煩表妹了,晚些我再送去就行。”

寧笙眸光微凝,“我——”

“夫君也不喜歡別人踏入他的書房。”秦楨不疾不徐地打斷。

這句話並不是為了勸退寧笙而胡編亂造,沈聿白確實不喜外人踏入他的書屋,她抑不可。

寧笙聽到這兒猶豫了下,思考這段話語中的真實性。

秦楨任她打量著,接過聞夕遞來的冒著熱氣的濃郁藥汁,眼眸眨都不眨地喝下,不過一會兒就將整碗藥汁喝完。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來得都要早,也比往年嚴寒,滿天飛雪時不時地就會落下,上一瞬還是暖陽掛天,下一刻就開始飄雪,甚是無常。

這不,適才寧笙來時屋外還是雪花滿天,坐下不到一刻鐘落雪已經停了。

秦楨身邊的朋友並不多且若不是陪同喬氏出府或是採買玉石,她甚少離開沈國公府。是以京中盛行的姑娘家玩意兒她也不清楚,現下倒不知該和寧笙說些什麼。

不過好在寧笙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反而是時不時地瞥眸看向臥閣門扉的位置,坐了半響都等不到人後也不在久留。

望著小姑娘踏雪而走的背影,秦楨垂眸笑了笑。

“您怎麼笑得如此開心。”聞夕不明所以,遣散了院中伺候的眾人,攙扶著秦楨走入臥閣,“寧姑娘的一顆心都在世子身上了,她和世子也不曾見過,為何會如此。”

“你若是日日聽別人跟你說一個男子何等出色,很難不心動。”秦楨早前見到寧老夫人時,就知曉她所抱有的心思,“更何況他的妻子又不如他的意。”

“少夫人……”聞夕眉眼微蹙,聽她這麼說心中悶得慌。

秦楨嘴角微微牽起露出淡淡的笑容來,這縷淺淺的笑意不及眸底,剎那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說服自己,身為妻子的她並不如沈聿白的意,可她還是忍不住得期待,期待會有如意的那日。

而說不定很快就會迎來那日呢。

他說好的晚些會再來的,這是三年間他從未說過的話。

聞夕見她這樣心生不忍,緊忙轉移了話題,“早些時候璙園的小廝前來告知,曹師傅回京的路上被事情絆住了腳,些許要年後才能回到京中。”

“年後?”秦楨抿了抿唇,現下不過將到冬至,若是等到年後還要再等一段時日,她靜靜地看了會兒茶盞上的山椿紋路,道:“那便等曹師傅回來再開石。”

京中的開石師傅不僅僅只有曹師傅,但他的功力是秦楨最為喜歡的,且也是相識多年的師傅,雖然兩人之間的交流都是透過聞夕但也不阻礙他們熟悉對方的要求。

“曹師傅也不知年後何時回來。”聞夕有些惋惜地感嘆著,不過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她倏地笑了笑,“那豈不是這些日子您都可以將心思都放在‘瓏吟’上了。”

秦楨收回落在茶盞上的視線,抬起眸來看向聞夕。

瓏吟是她出閣前就在打磨的作品,斷斷續續打磨至今也用了約莫小四年的光景,只是這麼多年來都尚未成型而已。

它不似那些隨手打磨用來把玩的小玩意,僅僅是構思繪圖秦楨就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這些年斷斷續續的操刀也只是因為沒有靈感之時她不願去動它,生怕一個不甚就將它毀了。

上一次掀開塵封帳幔打造瓏吟還是今年的鵲橋相會時節。

秦楨垂眸看了眼泛著不正常緋色的掌心,搖頭道:“冬至要到了,再說吧。”

提到冬至,她沉默了些許。

又是一年冬至,雙親離她而去也已經近九年。

再過兩年,他們離她而去的日子就和陪伴她身側的日子持平了。

高熱尚未痊癒的身子隱隱冒起疲倦,現下也還算早,也不知沈聿白所說的晚些是什麼時候,她叮囑了下聞夕後便躺回榻上歇息,眼眸才閉上些許時候,思緒就已經被黑光捲入。

秦楨再次醒來之時,院中已然被黑夜所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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