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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之前,說出了提及葉煦的用意。
“不日起,宮中會著人盯著長公主府,會對往來長公主府的所有人進行盤查,你和葉煦相識,這個時候如果若是再和長公主有過多的接觸,疑心只會落到你的身上。”
第56章
隨著沈聿白的離去,院落霎時間靜了下來。
常青松柏下,靜默多時的秦楨眼眸動了動,瞥向緊闔的門扉,微啟的唇瓣逐漸闔上,就這麼定定地站了約莫半刻鐘,她斂下視線轉身走向書房。
再從書房出來時,恰好碰見外出歸來的聞夕。
步伐輕盈的聞夕仰眸,對上自家姑娘淡而淺的眸色,掏出袖中的冊子,“這是琬姑娘讓我給姑娘的名冊,說是這上頭寫有名字的世家子弟和貴女們都會出席。”
秦楨眸光凝著冊子許久,微伸出手,通透泛紅的指尖搭在冊子上。
對於其他人而已,這只是一道平平無奇的冊子,而對於此時的她而言,不是如此,它就像是裝著未知物件的匣盒,掀開後是好是壞現下的她都無從得知,也無從探尋。
她停頓了很久,久到聞夕都狐疑地抬眼,這一眼抬起的剎那間,手中的冊子被收走,與此同時她轉過身,回了臥閣。
纖纖倩影踏過門檻,臥閣的門也隨之合上。
見狀,聞夕半知不解地盯著那扇門看了看,滿是疑惑的去小廚房準備午膳。
靜謐臥閣內,圓木桌案邊緣處擺放著兩樣物件。
一樣是適才周琬給來的冊子,另一樣則是昨夜沈聿白遞入她手中的鴛鴦戲水玉佩,鴛鴦棲息於池沼之上,揚起的長頸幾近相貼。離開國公府後,秦楨已經許久沒有雕磨過與鴛鴦有關的玉飾,而這卻是多年前的她時時會嘗試打磨的禽類。
而這塊戲水鴛鴦,是她嫁給沈聿白的第一年間雕磨而成的。
那時的她滿心期許,期許著他們之間的關系恰如戲水鴛鴦這般,慢慢貼近,攜手同行。
玉佩打磨完成後,秦楨尋來她手中最為珍貴的匣子,小心翼翼地將玉佩裝入匣盒中送到了書房,可她連書房的院子都沒有被允許踏入。
秦楨想著,等沈聿白回來後再送給他。
就這麼等啊等啊,等到第三日的時候,他終於回來了。
她心懷期冀地將匣盒遞到他的眼前,男子冷厲淺薄的眸子掃了眼匣盒後,頭也不會地離去。
而她就這麼被攔在了門外。
如果,如果那時的沈聿白能夠停下來多看一眼,這塊戲水鴛鴦或許就會留在他的身邊,至少是不需要他耗費心思得來的,秦楨想著。
如今再尋來這塊玉佩,反而成了累贅。
凝著玉佩許久的眼眸微澀,秦楨眨了眨眼睛,挪開目光的同時伸手取過冊子,攤開尋覓著,冊子中記有的名字,她都認識,其中不乏她讀書時的同窗。
翻看幾頁,記在末尾的名字落入眼眸。
蔣謙。
秦楨目光凝了幾分,微蜷的指腹緩緩地滑過那道名字,目光掠過一側的玉佩,逐漸沉靜了下來。
她收起冊子,又將玉佩放入匣盒中。
匣盒裝入妝鏡屜的最上層。
再取出玉佩時,是要去王府赴宴的那天。
替她簪著頭髮的聞夕聽聞聲響,藉著間隙撇了眼她拉長玉佩繩結系在腰間的動作,戲水鴛鴦納入眼簾時簪著蝴蝶木流蘇簪的手勢微滯,這道玉佩聞夕自然是認得的,那夜也曾見到玉佩是如何到的自家姑娘手中。
她眼眸微微瞪大,滿腹疑惑地看著自家姑娘,嘴角張了好半響才囁囁問:“姑娘今日是要戴這塊玉佩去王府嗎?”
“嗯。”秦楨沒有抬頭。
她指尖輕盈敏捷地將玉佩纏繞在腰間繫帶上,繫住的剎那間,毫不留戀地收回了手。
聞夕愣愣地眨著眼睛,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原諒世子的意思了?
梳洗裝扮好,秦楨出了院落。
抵達王府門口時,還未下輿就能夠聽到自院中飄來的談論聲和嬌笑聲,其中還伴隨著幼童稚嫩的嗓音。
等候在門口的丫鬟是認得秦楨的,見她下輿就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引著她入府的同時道:“楨姑娘,少夫人已經在後院等候您多時了,半刻鐘前璧玉還來問姑娘到了沒有。”
“今日長安街人頭攢動,途徑長安街時耽擱了些時間。”聞夕對丫鬟道。
丫鬟瞭然地頷了頷首,不再言語,帶著秦楨往裡走。
還未踏入後院,隔著悠長長廊時就已經能夠聽清後院傳來的聲音,三三兩兩重疊在一起的柔情嗓音,似乎是在討論著育兒的事情。
秦楨入內,女子言語的聲音頃刻之間頓了下來。
其他人不解地尋著她的目光看來,看到來人時眼眸都是不由得亮起,眼眸中的笑逐漸加深。
饒是在名冊上就瞧見了蔣橙和楊羽婕的名字,但在看到她們倆人的這一刻,秦楨的心還是禁不住跳動了下,她們倆人與她和周琬不同,笄禮後嫁出了京城,遠離京城的兩人幾乎是兩三年才會回來一趟。
秦楨上一次見到她們兩人,還是在四年前的春日。
坐於主位的周琬揚起脖頸,跟多年前般雀躍地朝她招著手,全然不似已經有了女兒的孃親,嬌嗔問道:“都等你有個把時辰了,怎麼才來!”
秦楨眉眼微彎,走上前才發現她在主位右手邊給自己留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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