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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她眼眸深處的笑意散了幾分。
秦楨知曉自己是祁洲一事被外人得知後她的生活會受到干擾,可她沒想到這份困擾國公府也會經歷,不過,“沈聿白不在?”
聞夕不知姑娘為何提起世子,搖搖頭如實道:“我打聽了番,下人說世子這段時日早出晚歸,甚少有人能夠瞧見他的蹤影,姑娘是要找世子嗎?”
對上她狐疑的目光,秦楨微怔須臾,搖了搖頭,“沒事,問問而已。”
說罷探頭望了眼窗欞外,車輿現下所在的位置,與城門口相隔不過百來丈的距離,她和周琬約好在城門口見面,也快到了她們約定的時辰,不過王府的馬車似乎還未到。
聞夕快速地從另一側窗欞環視了圈,確實沒有瞧見王府的馬車,“琬姑娘還未到。”
秦楨收回視線,“應該也快要到了,等等就行。”
只是說完後,快要靠近目的地的馬車本應該放慢速度,誰知臨近出城門之時馬車卻忽而加快速度疾馳了起來!
收拾著名帖的聞夕被忽如其來的加速弄得身體一歪,若不是秦楨眼疾手快地穩住她的手,她的額頭定是要狠狠地撞上車輿橫壁,聞夕眼眸微微瞪大,不明所以地敲了敲輿內牆壁,高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人回答。
回答聞夕的,只有呼嘯而來的風聲。
秦楨眉梢微凝,攙扶著聞夕的十指在眼角餘光瞥見窗欞外的場景時不自覺地收緊。
窗欞外,她們已然是出了城門。
疾馳的馬車奔波於車馬跑道上,揚起的塵沙一縷接一縷地飛來,瀰漫在眼眸前的黃沙擋住了視線,依稀只能掠見快速而過的徑路。
聞夕連忙上前揮開帳幔尋找車伕。
四目相對間,車伕揮舞揚鞭的動作又快了幾分,忙不迭地催促著馬匹往前趕路。
見狀,聞夕凝著眉,身體不由得往外探了些許,拍了拍車伕的肩膀,“停下!你這是要去哪裡!”
“少管閒事!”車伕頭也不回地說著,手中的動作更迅速了。
被呵斥住的聞夕愣了下,眼看著馬車拐離跑道往西邊跑去,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抓住揚起的長鞭,可是抓了好幾次都抓不住,只能抓住車伕的肩膀,道:“趕緊停下!”
坐在後頭的秦楨環視了圈窗欞外,餘光瞥見車伕回頭看來的凜冽目光,他眸色不似平日那些車伕那般溫和,更有一種習武多年之人的冷,“聞夕——”話語還未說完,適才還在她眼前的聞夕轉眼間忽然消失在視野之中!
“聞夕!”
秦楨驚撥出聲,緊接著就聽到似有似無的□□聲,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雙手連忙搭上窗欞探身往外看,一眼就瞧見被車伕推落下馬的聞夕,她狀似痛苦地撐著地,試圖朝自己的方向爬來,可誰知下一瞬便徑直倒下。
秦楨神色凝緊,搭在窗欞邊緣的指節泛著不正常的白,無措、不解等思緒一點接著一點湧上腦海,有那麼一瞬間腦海中被這些洶湧而來的思緒擠滿。
秦楨指尖微微顫抖著,心口一下又一下接連不斷快速地撞擊著胸膛,幾近要從嗓子眼蹦出,她神情緊繃地盯著已經落下的帳幔。
車伕不對勁!
他不是普通的車伕。
可他到底是誰派來的,又是為了什麼而來,秦楨一時之間也不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緩下心中的緊繃,顫抖的指節小心翼翼地拆下頭上的簪子,緊緊地將垂下的流蘇拽在手中,不讓它發出一點點聲響,剎那間,她在慶幸今日佩戴的是金簪,還可以有東西用來防身。
身體往後傾斜時,秦楨下意識地看向窗欞外,眼前掠過一棵又一棵的樹木。
馬車正在往山上走。
不知又往上走了多久,馬匹忽而長嘯一聲,車輿倏地停下!
秦楨緊握著簪子的手心緊了緊,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靠背部抵住車垣,澄亮的眼眸中被緊張掩住,她雙手交疊握著簪子,用簪子的尖部對準帳幔。
帳幔倏然被人從外掀開。
下半張臉被黑布擋住的男子出現在秦楨的視線中,男子的身後還跟著四個人,都是和他一樣的裝扮。
男子瞧見她握在手中的簪子,不甚在乎地輕笑了聲,下一瞬倏地上前一手奪過她手中的簪子,另一手乾脆利落地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落出車輿外。
拉扯之間秦楨的腳踝撞上了車輿,眉梢微微皺緊,雙手都被男子擒住,動彈不得,她環視了眼周圍的環境。
陌生。
是她從未來過的山林,且四下遍佈樹木及灌木叢,除了他們之外,別說是人家,就是人影都沒有。
視線與男子對上時,秦楨穩了穩心神,凜神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男子接過下屬遞來的韁繩,一圈一圈地將眼前女子的手腕捆緊,確保她無法自己掙脫開,做完這一切他才道:“誰派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他了,又何必在乎是誰呢。”
霎那間,秦楨心中有了猜測。
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實在沒想通是否有得罪了誰,又與誰結怨,足以讓那人要了自己的性命!
望著眼前容顏嬌俏的女子,男子嘖了聲,只覺得可惜,如此一美人,今日就要香消玉殞於此。
他睨了眼樹木之後的山崖,山崖下方就是湍急的河流,這兒雖不及半山腰,但從這兒將人扔下去,也足以叫人尋不到下落不說,小命也難以保住。
男子將秦楨扯了起來,掠見她眼眸中閃爍的水光,忍不住多嘴了句:“姑娘要怪,就怪平日裡過於惹眼令人眼紅,若不然,還能多活——”
他頓了頓,臉上的閒散霎時間退散,凜神看向上山的路徑。
秦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策馬揚鞭而來的挺拔身影倒映在她漆黑的瞳仁之中,來人臉龐上的冷冽鋪天蓋地奔湧襲來,十二月的寒天也不及他眸底的寒。
看到沈聿白的剎那間,在眼眸中打轉多時的水光差點兒就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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