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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亨見來的人不是常嬤嬤而是疏雨,知她是姑娘身邊伺候的大丫鬟,不敢有所輕怠,連忙應了聲是,又拿出了姑娘要的單子。

張亨自認為恭敬的態度,在疏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人聲如洪鐘,雄厚低沉,一雙虎目含煞,與他做出的謙敬姿態大相徑庭,瞧著有些彆扭,要不是知道這是常嬤嬤的兒子,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土匪頭子。

疏雨奉了姑娘的命令前來取單子,順便再給張亨傳個話,此刻她接過單子,收攏到衣袖裡,“姑娘還有幾句話要吩咐你。”

張亨喜不自勝,“但憑姑娘吩咐。”

事情交代完畢,疏雨叮囑道:“此事不宜聲張,便是常嬤嬤那裡也不能說漏了嘴。”

張亨無有不應,疏雨摸了摸袖中的單子,轉身退回了角門。

回到凝光院裡,疏雨拿出單子遞給了蕭時善,笑著說道:“姑娘不知道,那個張亨長得人高馬大的,奴婢拉開門一瞧,猛地見到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差點就想把門關上。”

微雲道:“照你這麼說,那不是成土匪了?”

疏雨辯道:“那張亨還真有些土匪頭子的模樣,常嬤嬤這兒子,跟她可太不像了。”

蕭時善笑了笑,一邊開啟手裡的單子一邊問道:“把事情都交代了麼,他那邊怎麼回的?”

“他說但憑姑娘吩咐呢。”疏雨道。

蕭時善看向手裡頭寫得密密麻麻的五張單子,粗略地看了看,條理清晰,打探得還算詳細,能這麼快探出這些事情,單子也寫得清楚,可見張亨還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其實這事說來也巧,那日張亨救回的男子名叫賈六,自打合隆坊包下萃雅茶局開了賭局,他就整日耗在了金水河上,那邊下了注就跑到河邊去盯結果。

起初也賺了不少銀子,一天所得就比得上尋常百姓勤勤懇懇三四年的進賬,在那種熱烈激昂的氛圍下,他雖然心裡激動,但也沒昏了頭 ,下注之前總要思慮再三。然而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支叫排雲隊的龍舟隊,爆了個大冷門,賈六輸了銀子,但也沒到傾家蕩產的地步,他純粹是因為好奇,想往前看個清楚,結果愣是被人給擠下了河。

撲通一下栽進河裡,沒淹死也把他嚇個半死,幸好被張亨救了起來。兩人本就相識,見賈六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張亨就把人帶回了家裡。

賈六剛清醒了些,聽到常嬤嬤說什麼龍舟,登時又激動了起來。

張亨想了一圈,要說認識的人裡誰對這些事情熟悉,還真就非賈六莫屬,這傢伙就指望著每年的龍舟賽狠賺一筆,幾年的花銷都有了。

自打得了這份單子,蕭時善就開始細細地鑽研起來,前頭十來支龍舟隊都有或詳或略的訊息,唯有最後那個排雲隊只有個孤零零的名字,背景一概不知,像是今年憑空冒出來的。

夜幕已深,李澈從淨房出來就見蕭時善手中持著一本書,神情專注地盯著書頁,黛眉微蹙,朱唇輕抿,彷彿在破解精妙難解的謎團,又彷彿探得了書中真諦。

她的眼睛一刻不離書頁,伸手從白玉荷葉盤裡撿起一顆紅豔豔的櫻桃,慢吞吞地咬入口中,碧綠細梗壓著瑩潤的朱唇,蔥白似的指尖捏著櫻桃梗,不緊不慢地拽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蕭時善倏地抬起頭,看得太入神,竟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她下意識把書往身前收了收,隨即衝他揚起笑,等他坐過來時,更是把手邊盛著紅櫻桃的白玉荷葉盤往他身前推了推。

“夫君也嚐嚐,挺甜的。”

第十六章

通常情況下,李澈沐浴之後就歇下了,這次卻反常地走了過來,似乎還想再坐坐。

因為沒料到他突然走近,蕭時善做賊心虛地把書收攏到身前,還分外殷勤地請他吃櫻桃。

這是傍晚時分老太太讓人送來的,除了端午必備的粽子,還有五毒餅以及櫻桃、桑葚、荸薺等時令鮮果。

蕭時善見送來的紅櫻桃圓潤可愛,色澤豔麗,命人洗乾淨用白玉荷葉盤盛了上來,光是瞧著便讓人口舌生津。

說完話,蕭時善才想起他用過晚飯後是不進食的。

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見李澈從白玉盤裡撿起一顆紅豔豔的櫻桃,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書,慢悠悠地道:“不去沐浴?”

蕭時善愣了愣,心口怦怦直跳,他是在催她去洗澡?

她不確定地想,這是不是一種委婉的暗示,雖然他語氣平靜,神態自若,聽起來就跟問她怎麼還沒吃飯一樣,但他何曾管過她什麼時候去沐浴的事。這會兒冷不丁地提起來,不得不令她多想,難不成她送的湯水果真如此管用,短短几日就立竿見影了。

她以為他沒那意思,安安心心地睡了兩晚,誰知道他又有意思了,這讓她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畢竟隔了那麼久,她本來就有點怵頭,此刻更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七上八下。

出於姑娘家的羞澀和矜持,她捏著書,粉頸低垂,輕聲道:“我還想再看會兒書。”

李澈頷首道:“好學不倦倒也不是壞事。”

想了一下,蕭時善曼聲道:“夫君可能不知道,我讀書有個習慣,一旦翻開一本書,就要把它看完,否則時時刻刻都惦記著,睡覺都睡不著的。”

李澈的神情有些奇異,蕭時善有點琢磨不透,但瞅見他嘴角上揚的那絲弧度,又好似薄冰乍裂,波光浮動,晃得人心裡癢癢的,她聽他道:“無妨。”

見此情景,蕭時善大為驚奇,莫非他還想等著她把書看完。

在緊張疑惑之中,蕭時善陡然生出一絲隱秘的快感和自得。她上次本著早死早託生的心態撞到他懷裡,順水推舟不就得了,可他是怎麼說的,他說他累了,怎麼現在又不累了?

她都在心裡一筆一筆地給他記著呢,沒想到銷賬銷得這般快,她壓住快要翹起來的嘴角,緩緩鬆開手裡的勁兒,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書本,都說了要讀完才睡,他要等就等著好了。

蕭時善正襟危坐,端出了一副寒窗苦讀的架勢,但若有人從她身旁探探頭就能發現書中大有玄機。她把那幾張單子夾在了書裡,為了不讓李澈看到,特意把書立了起來,防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他窺探半分。

安靜地過了片刻,蕭時善扭動了一下身子。

他在旁邊待著,她還怎麼看得下去,又不能直接攆他走,少不得要分出一點心神給他。

李澈沒有看她,姿態如往常般悠閒沉靜,他總是這樣,彷彿任何東西都比她有趣,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少得可憐,即使從她身上掃過也不會長久停留。

這讓蕭時善懷疑自己是個醜八怪而非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但這種念頭只是一閃即逝,她知道自己是個美人,非要找出問題,只能是他眼光不好。

有時候她對他這等視而不見的態度頗為惱怒,有時候又樂得自在,但當她想要表現得夫妻和樂,他卻冷眼旁觀的時候,那就十分可惡了。

李澈慢條斯理地從盤子裡撿著櫻桃吃,吃了六七顆,他便不吃了,起身去淨手漱口。

蕭時善瞅了瞅他的背影,身體略微鬆弛下來,本想找個地方把書藏起來,但聽到動靜,又立馬坐直了身子。

正等著李澈從她身邊過去,哪知在經過她的時候他再次停住了腳步,蕭時善疑惑地抬頭望去,他提醒道:“書拿反了。”

他怎麼不早說,蕭時善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合著他不是有了興致,而是被她獨特地看書方式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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