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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換身衣服。”

可是他在玉照堂也能換,沒準那兒的衣袍還更多些,幹嘛要繞個遠路,到凝光院來換。

下一瞬,他便給她解惑了,“順便給你送個東西。”

給她送東西?蕭時善這下才注意到他手裡拿了一個木匣,素手撫著胸前烏髮,她頓時眉開眼笑地問道:“是什麼東西呀?”

李澈把木匣遞給她,“開啟看看吧。”

蕭時善高興地接過來,她一看就知道是送的頭面,這匣子的大小正好可以放下一套頭面,她一猜就猜著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不過怎麼說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她不會拂他的面子。

蕭時善眉眼帶笑,低頭去開匣子,她已經決定到明日就戴這套頭面了,然而開啟匣子卻讓她傻眼了,“我的頭面呢?”

李澈側頭問道:“什麼頭面?”

蕭時善抿了抿朱唇,好似被當頭澆了瓢涼水,興致缺缺地說道:“沒什麼。”

他挑了一下眉頭,“不看看?”

幾張破紙有什麼好看的,蕭時善敷衍地撥了兩下,發現匣子裡是兩份法帖。

李澈道:“一份是寶晉齋法帖,另一份是蔣夫人的素溪堂貼。”

兩份法帖的價值閃了一下蕭時善的眼,寶晉齋法帖是前朝名家的書法墨跡,珍貴之處自是不必多言,而那份蔣夫人的素溪堂貼卻在如今的閨閣中備受推崇,在士林之間也有極高讚譽。

蕭時善抬了抬眼,若沒有先前的誤會,她也會高高興興地笑納,但此時她的頭面沒了,即使收到了兩份貴重法帖她也笑不出來。

他是想讓她練成書聖還是想讓她成蔣夫人啊,如果他真有這種念頭,她就要勸他趁早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可沒有洗筆成墨池的毅力。

李澈道:“不合心意?”

蕭時善搖搖頭,“只想沒想到夫君會送我如此珍貴的法帖,我是高興過頭了。”端午送法帖,可真有新意。

她忽然想到昨晚她把他叫醒的事,該不會是因為她說她識字,所以他才給她送了這兩份法帖吧,那她要說她能飛,他是不是得送她上天啊!

蕭時善捧著木匣,懨懨地道:“夫君快去換衣服吧。”她不想跟他說話了。

第十七章

荼蘼架下飄著幾片潔白的花瓣,隨著微燥的暖風搖曳飄搖。

李澈看向落在她發頂的一片花瓣,“既然有了法帖,便把字練起來吧。凝光院設有小書房,筆墨紙硯等一應物品都是全的,你既如此好學,不如把書房用起來。”

真是稀奇呢,平時惜字如金,對她愛搭不理的,弄得她一頭霧水,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這會兒竟然有心情跟她說上幾句話了。

蕭時善摳著木匣,頭也不抬地說道:“夫君說得極是,趕明兒我就把字練起來,不說練出個書聖,怎麼也得跟蔣夫人論論高低,絕對不丟夫君的臉。”

她竭力地壓著心頭的火苗,想著說些得體大方的話,但話說出口就成了句句帶刺。

李澈眉頭微揚,讚了句,“其志可嘉。”

蕭時善唰地一下抬起頭,燦若星辰的明亮眼眸燃起了兩把火,顯出咄咄逼人的美麗,她就是個傻子這會兒也聽出他是在溜著她玩呢。

心裡既氣憤又委屈,再想想他素日的疏離冷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他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想讓她如意,她哪裡做得不好,讓他這樣不待見。

她抿了抿唇,明明氣得不行,恨不得把手裡的木匣扔他身上,但考慮一番利害得失,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直忍得她雙頰緋紅,眼亮如星,李澈反倒走近一步,俯身看了眼她好似包裹著兩團火焰的水眸,而後探出了手去。

只見他伸手來拿木匣,蕭時善驚了一下,顧不上氣憤,下意識抱緊腿上的木匣,把他的手也一塊夾了過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李澈頓了頓,抬眼看去,護東西的時候倒是敏銳。

隔著單薄的布料,被她夾在腰腹的手傳出燙人的溫度,蕭時善臉上一紅,趕緊鬆了鬆手。

他垂下眼,修長的手指輕巧地開啟匣子,將匣內的法帖拿了出來,他不覺得翻動一下紙張是多累人的事,除非不具有翻動的價值。

原來裡頭還有東西。

蕭時善疑惑地看過去,只見木匣的底部墊著紅色絲絨布,中間擱著一對小葫蘆耳墜。

上面的小葫蘆非金非銀,而是真正的葫蘆,只是這對小葫蘆的個頭當真是極小,竟只有豌豆大小,皮色瑩潤非常,像蘊著一汪水,葫蘆頂上又以金累絲花球相綴,小巧精緻,漂亮異常。

不眨眼地看了一會兒,蕭時善突然想到什麼,驚訝地捂住嘴,難不成這是草裡金?

嘴邊的驚呼倒是壓下去了,但彎起的嘴角如何也壓不下去,她驚喜地抬起頭,卻發現李澈已經不在了。

“姑娘。”微雲拿了一件衣衫走過來,只見自家姑娘抱著一個木匣子笑得眉眼彎彎的,不知是得了什麼好東西。

當然是好東西,這可真真是稀罕物了,蕭時善捧著兩個小葫蘆,心裡樂陶陶的,她以前聽說宮裡的孫娘娘就有一個草裡金的簪子,雖是天然之物,但價格極貴,真正的草裡金價格依照品相,有二三十兩的,也有百餘兩的,比金子都值錢。

宮裡掀起風尚,外頭也跟著翻起一陣熱潮,那時蕭時善還小,記得府裡的二姐姐戴了個小葫蘆,說那是草裡金,可把她羨慕得不行,她想伸手去摸摸,結果還沒碰到就被拍開了手。

後來蕭時善才知道真正的草裡金首先個頭就不能過寸,二姐姐那個小葫蘆明顯算不上草裡金。

“夫君呢?”蕭時善抬頭問道。

微雲回道:“姑爺進屋換衣服去了。”

蕭時善心想他怎麼不早說是要送她這個,扯什麼法帖啊。

那對葫蘆耳墜放置得並不隱秘,只要她撥開上面的兩份法帖,頃刻之間就可顯露眼前,只是蕭時善滿心惦記著自己的頭面,一見裡頭的法帖就失了興趣,連翻動的興致都提不起來,差點錯過她曾經渴望擁有的草裡金。

此刻手裡握著兩個小葫蘆,連擱在涼榻上的那兩份法帖都變得順眼起來,她不是不稀罕這兩份法帖,只是在失望之餘又覺得被戲耍了,有幾分遷怒而已。

蕭時善回想起她方才的言行,怎麼瞧都有愛慕虛榮的嫌疑,不是她太好哄,而是他送的東西太合她心意,拿人的手短,便不好意思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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