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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嫻焦急地攥了攥手,過會兒少不了各家夫人前來寒暄,若是讓人看到苓姐兒這副模樣,不知道要在背地裡怎樣編排。

蔣瓊看了眼興致勃勃的雲榕等人,又瞅了瞅大嫂心事重重的神色,開口說道:“可惜三弟妹和史表妹沒來,錯過了這麼精彩的雜耍。”

宋靜嫻沒什麼心思跟她搭話,老太太倒是聽到了,男子們各自應酬去了,這會兒綵棚裡只留下了女眷,還有年紀尚小的五公子李淙。

大早上就聽說三郎媳婦昨夜裡生了紅疹子,忙活了大半宿才睡下,老太太倒想跟李澈問問他媳婦的情況,只是眼下他不在跟前,問也沒處問去。

這樁親事是老太太促成的,總想著小兩口能和和美美才好了了她一樁心事,依老太太看來,三郎媳婦那模樣實在是生得好,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端的是個般般入畫,傾國傾城的美人,讓人看著就移不開眼,只能在心裡感嘆造化神奇,生出這般妙人來。

單論模樣,兩人是再般配不過的,若非如此,老太太也不會見過這姑娘的面後就看不下別家姑娘了。

成親後李澈出門遊歷了大半年,這本是早就定下的,應該說是在遊歷的中途順便回來成了個親。老太太平日對蕭時善多有維護,怕她受了委屈,李澈那邊她也沒拘著,畢竟這樁親事也不是按著他的心意娶的。

剛成親那會兒,老太太看他們宛如一對璧人,心裡很是高興,只盼他們今後能夫妻和順,哪知這些都是表面功夫,要不是得知李澈回府頭一天就在玉照堂歇下了,她還要被他們繼續矇在鼓裡。

老太太嘆了口氣,莫非真是強扭的瓜不甜?

彩舟上兩面彩旗一揚,一名男子口中噴出熊熊火焰,引得眾人一陣歡呼。

賈六擠在人群裡,踮著腳抻著脖子往裡瞧,遠遠地看到舟上男子口中噴火,當即大聲叫好。

四周人聲鼎沸,比起綵棚看臺那邊的舒適,西岸邊上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在御前表演的那些人都是有名的角兒,平時哪能輕易看得到,也就是今日能讓他們大飽眼福,可不得拼命往前擠麼,若是眼神好點,說不定還能瞅見皇帝長啥樣呢,這可足夠跟子孫後代吹噓的了。

“擠什麼擠,沒看見前頭有人啊?”

“哎呀,誰踩掉了我的鞋子!”

賈六擠了片刻就感覺眼冒金星,耳邊不是孩子哭著喊娘,就是那邊罵罵咧咧,他想往後退都退不出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掌拎住他的領子,把他從人群裡解救了出去。

賈六抹了把汗,喘著氣道:“不得了,快把人擠成肉餅了。”

張亨粗聲粗氣地道:“要看熱鬧過會兒再來,今日還有事情要辦。”

“知道,知道,咱不耽誤事。”賈六看了眼張亨,嘿了一聲,“張哥,您今個兒這身打扮可夠體面的!”

張亨出門前特地收拾過,換下了平日的短打,弄了身細布袍衫穿到身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聽到賈六的稱讚,心下鬆了口氣,還算體面就好。

兩人來到新門街上,在一家叫三賢齋的紙墨鋪子前等候,街上的人不是去金水河西岸看龍舟,就是去了不遠處的萃雅茶居,鋪子前冷冷清清的。

張亨和賈六等了片刻,一個身穿石青色團花暗紋直裰,頭戴鍾馗面具的男子停到了他們面前。

第十九章

來人在二人面前站定,目光投向他們,似乎是在打量,隨後開口道:“張亨?”

流鶯般的嗓音響在耳邊,彷彿一股清泠泠的泉水流淌而過,對在日頭底下曬得頭暈腦脹的人來說比咕嘟咕嘟地飲上一大碗冰鎮酸梅湯還過癮。

賈六愣了愣,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看這身打扮,猛地打眼一瞧,還以為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兒,一出聲才知道原來是個姑娘。

那日常嬤嬤從貓兒衚衕離開,隨後張亨便跟賈六說了這事,知道他對龍舟賽瞭解頗多,就讓他來幫個忙。

賈六知道張亨有個在富貴人家做嬤嬤的娘,此次是那家主人想趁著龍舟賽的檔口撈上一筆,這種小事對賈六來不值一提,既然張亨開口了,他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說不定還能得點打賞。

此時聽到對方叫出了張亨的名字,賈六也隨之看向張亨,卻見他瞪著眼睛不作聲,渾身繃緊,身上肌肉都鼓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揮拳打人。

他哪知張亨只是太過緊張,一時有些慌亂,那日聽了疏雨的傳話,他欣喜萬分,暗自期盼著能見姑娘一面。

因存著一份心思,他出門前特別拾掇過自己,不僅換了身乾淨斯文的衣裳,還把鬍子颳了。雖說是做了準備,但張亨沒想到姑娘會親自站在他面前,還叫出了他的名字,跟做夢一樣,聽到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喚出,好似被人擊中了肩井穴,半邊身子都發麻了。

張亨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恭敬地喊了聲,“姑娘。”

蕭時善點點頭,心下稍定,心道疏雨說的果然沒錯,常嬤嬤這兒子是有幾分土匪頭子的模樣,跟幾年前比起來,又高壯威猛了不少。

方才他瞪著一雙虎目,像是要吃人樣子,若是換作孩童,早就被他嚇哭了。不過模樣粗獷兇惡些也好,帶在身邊有震懾力,一般人不敢往前湊。

昨晚打定主意,蕭時善就安心睡下了,今日起了個大早,李澈起身時,她也跟著醒了。

起床頭件事就是照鏡子,看到臉上的紅點子消了不少,她長舒了一口氣,這副模樣自然沒法跟大家去看龍舟,但出個門還是問題不大的。

等著李澈出了院子,蕭時善立馬讓微雲疏雨準備了起來,衛國公府的隊伍前腳剛走,她和疏雨後腳就出了門。

蕭時善身上這身袍子就是從李澈的衣袍裡翻出來的,她沒見他穿過這件,想來他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衣袍,正好給她派上用場。

蕭時善在女子之中算是身段高挑的,但跟李澈沒法比,她讓微雲把袍子下襬縫了一截,又拿了他一條腰帶繫上,這才差不多了。

到了金水河後,蕭時善從攤子上買了個鐘馗面具戴到了臉上,五月為惡月,有掛鐘馗相的習俗,攤子上隨處可見各種鍾馗畫軸、鍾馗面具、張天師斬五毒圖、桃木劍、以及菖蒲艾草等物,她戴著鍾馗面具也不會顯得突兀。

除了販賣鍾馗相的攤子,其他攤子更是令人眼花繚亂,商販們不會錯過一年一度的龍舟競渡,早早地擺起了長龍,無論是日常用的木梳,香袋兒,畫扇,還是字畫古董,錦緞窯器,只要耐下心,保管能在這些攤子上尋摸到自己想要的物件。

在諸色攤鋪之間,還是各種吃食更為誘人,還未走近,就先遠遠地聞到味兒了,一眼掃過去,就見到炙烤雞鴨、銀魚鮓、灌腸、剪刀面、細片粉、姜蜜水、五味粥等各色小食攤子。

蕭時善看到人越來越多就帶著疏雨去了新門街,從三賢齋對面的一家茶館裡包了個雅間,從窗戶那邊正好可以看到下頭的三賢齋。

此時見張亨按照吩咐在三賢齋門外等著,態度又很是恭敬,蕭時善心下滿意了幾分,隨後她看向張亨身邊那個瘦猴兒似的男子,“這是?”

張亨回過神來忙道:“他叫賈六,上次給姑娘送去的那份單子大半都是賈六提供的訊息。他熟悉各家龍舟隊伍的情況,對合隆坊的規矩也清楚,所以我就把他帶了過來,想著姑娘興許有用得著的地方。”

蕭時善看了眼賈六,有個行家裡手在就要好辦多了,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她不再多說什麼,率先抬步道:“走吧,去萃雅茶居。”

張亨邁起大步就跟了上去,倒是賈六還有點發懵,那些太太小姐都是在看臺那邊贏點彩頭,只為了討個吉利,沒見著哪個往萃雅茶居摻和的,又見往日豪爽威武的張亨在這位姑娘跟前伏低做小,竟是一副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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