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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蕭時善心煩地扯扯袖子,換做平時她早就開口找大夫了,但此一時彼一時,為了明天能去金水河看龍舟競渡,她便沒有吱聲。

晚間,蕭時善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原本不疼不癢的紅點子開始發癢,她忍不住撓了幾下,沒想到越撓越癢。雖然白日裡已經換了床褥還用驅蟲的香料燻過,但她依然覺得床上有蟲子,這個念頭一浮現,身上就更癢了。

轉頭看了看李澈,蕭時善疑惑地想,他就沒試著有蟲子麼,竟然也能睡得著,還是說男子都皮糙肉厚些。

此時身上癢得厲害,蕭時善坐起身,想下床抹點清涼膏子,只是李澈擋在身前,她不好下床。

今回她不吵他了,慢慢挪到後面,蕭時善小心翼翼地提起軟紗單裙,屏住呼吸,先抬起一隻腳邁了過去。

帳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熟悉的香氣撩得人心煩,李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纖細雪白的小腿,骨肉勻稱,膚白如雪,在昏暗的光線裡彷彿蘊著玉質的光。

倘若她不是這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李澈也就懶得管她了,可她這般做賊似的樣子,擺明了告訴別人她要偷摸做點什麼。

李澈坐起身,“在做什麼?”

蕭時善邁過了前腳,正要邁過後腳,眼看著就要成功,這時候他突然出聲,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她坐到床邊一手按著心口,一手抓著帳子,輕聲解釋道:“我去趟淨房……”

李澈天生帶著涼意的鳳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的腿上掠過,幾縷暗黃的燈光照進床帳,他眸光一凝,突然向她探過身去。

看著他忽然靠近,蕭時善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後背倚到了床圍上,心頭忽地跳動起來。

李澈撩開帳子,讓光線更明亮些,他俯身看過去,眼中閃過驚訝,隨即一把將她拉到身前,抬著她的臉看了看,又快速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

蕭時善不明所以地被他摸來摸去,不滿地抿起了唇,只覺得身上不僅癢,還被濺上了火星子,她正難受著,可不想伺候他。

正想著怎麼推拒他,哪知下一瞬他忽然撂開了手,她疑惑地看著他下床穿衣,竟是要出門的樣子。

李澈側頭看了眼正倚著床邊看著他的蕭時善,“我去找大夫。”

蕭時善一聽他要去找大夫,趕快趿著睡鞋下床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著急地道:“請什麼大夫啊?”

李澈頓了一下,把她提到了梳妝檯前,對著鏡子一照,蕭時善當即捂著臉驚呼了一聲,“我的臉!”

鏡子裡的美人滿臉驚恐,原本白皙無暇的臉上多了些礙眼的紅點子,雖然其他的地方也有,但遠遠比不上臉蛋給蕭時善的衝擊大。

這下她是真的慌了,這會兒也不拉著他了,反而催促他去找大夫。

大夫診脈開藥,抓藥熬藥,直到喝下湯藥,已經是下半夜,明月西沉,凝光院重新歸於寂靜。

蕭時善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把臉朝向裡面,想到自己的醜樣子被他看去了,心裡就怪彆扭的,她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色衰愛弛的道理,她顏色正好的時候都沒把人籠絡住,如今再瞧去她這個醜樣子,怕是更不招人待見了。

轉念間,她又氣自己身子不爭氣,平時什麼毛病都沒有,偏偏這時候拖後腿。

他翻了翻大夫留下的藥方,用平靜的語調說道:“這幾日不要到處走動,園子裡也不要去了,那邊花粉柳絮多,生冷的東西也要少吃。”

蕭時善不甘心地說道:“可是明天我還要陪老太太和太太去看龍舟。”這話就有點大言不慚了,說陪老太太還勉強說得過去,季夫人那邊可不需要她陪,但蕭時善這話倒好像非她不可了。

李澈瞥向她,道:“有這份孝心就好,但如今你病著,老太太知道了也只會讓你好生養著。”

蕭時善沒吱聲,手指抵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心裡打定主意,這才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石頭。

李澈本要提醒她還有藥膏沒塗,卻瞧見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他坐在床上捏著青白瓷盒,冷眼看了她片刻,她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不會顯得那般可恨。

挑了藥膏給她上藥,把臉上的紅點子挨著抹上藥,隨即解開她的小衫,在她的脖頸,胸口等處上藥,有的地方是細細抹到,有些地方則是一抹即過。

若這會兒蕭時善醒著,也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他肯紆尊降貴地給她上藥,憂的是她都快玉體橫陳了,他也沒有半點綺思,愣是把她當成了木頭樁子。

或許是身上癢了,蕭時善蹙著眉頭抬手揮了一下,李澈迅速往後一撤,躲過她揮來的手,又見她伸手去撓身上的紅點子,他立馬抓住她的手,睡覺也沒個消停。

李澈把她的兩隻手塞到枕頭下壓住,低頭塗抹藥膏,沒一會兒她的腦袋突然歪了過來,他面無表情地撥開她的腦袋,繼續把藥上完。

次日,闔府眾人去往金水河畔看龍舟,東南角上的小角門也拉開了一扇門。

疏雨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嗓子發乾,不由得抓緊了手裡的包袱。

“姑娘,這樣行不行?”

“沒事,這事我有經驗,咱們去去就回不會被人發現。”今日大家都去了金水河,要到下午才能回府,院子裡有微雲守著,可以應付一下常嬤嬤,即使應付不過去,被常嬤嬤知道了也沒什麼要緊,不過是事後免不了被嘮叨而已。

疏雨這時才想起她家姑娘還是個老手,只是出嫁之後安安穩穩地做起矜貴優雅的少奶奶,從前那些事已經許久不做了,“我、我聽姑娘的。”

“嗯,聽我的就對了。”其實蕭時善心裡也發虛,衛國公府和安慶侯府不一樣,她也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但誰讓財帛動人心呢,琢磨了那麼久,功虧一簣也是可惜,暗暗想著她就做這一次,以後再不亂來了。

主僕倆坐上一輛青呢馬車徑直往金水河行去。

金水河畔搭起了長長的綵棚,彩飾絢麗,富貴逼人,數百侍衛圍列兩岸,將平民百姓遠遠地阻隔開來。

人山人海的百姓擠在西岸邊上,隔著寬闊水面遙望那頭的富貴氣象,只見彩旗招展,儀衛威嚴,打眼望去,好似一片仙山瓊閣,頭上的雲彩都是霞光萬丈。

二十支龍舟隊早已停在了邊上,龍舟長約五六丈,可容納五十人左右,船頭船尾製成龍頭龍尾模樣,船身飾以彩繪亮緞,舟上各設鑼鼓,競渡者登上龍舟,只等鑼鼓一敲,下場爭奪名次。

此時競渡還未開始,看臺前方正在表演助興節目,兩條裝飾華美的彩舟靠近看臺,雜耍藝人在舟上表演百戲,有那噴火的,馴獸的,耍槓子的,看得人目不暇接,兩條彩舟邊上又圍繞著幾條小舟,彩旗招展,鑼鼓笙簫齊鳴。

船頭壘起十二重案,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女身輕如燕地攀了上去,雙手撐著十二重案,在上面表演起倒立,此時另一條彩舟上拋來一個紅衣小童,在眾人的驚呼中立在了少女的雙足上,四周立馬響起一陣喝彩。

下一瞬,小小的人兒忽地翻身而下,只見那小童穩穩地落在舟上,在窄小的舟頭上翻起了跟頭,一連翻了幾十個跟頭,因身上穿著紅衣,轉起來如同風火輪似的。

綵棚內一片叫好,紛紛往外投擲銅錢,表演固然出彩,但更讓人驚歎的是那小童不過三四歲的模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卻能穩穩當當地立在少女的雙足之上,還能在船頭一口氣翻上幾十個跟頭。

衛國公府的綵棚內,老太太望了望說道:“這孩子也太小了,瞧著跟我們苓姐兒差不多大,練出這樣的本事也是難為他了,待會兒多給他點賞錢。”

宋靜嫻往老太太身邊看了幾眼,今日苓姐兒也被帶了出來,或許是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這會兒呆愣愣地看著水上的彩舟,嘴角又流出了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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