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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珠簾搖晃的一陣亂響,蕭時善逃也似的坐回了榻上,揪著懷裡的衣服,腦海裡的畫面怎麼也甩不掉。
雖說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但誰能想到她就是有本事,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即使有時候睜開眼也絕不會往他身上亂瞟,他平時睡覺會穿著中衣,在蕭時善的記憶裡,他還沒有這般裸著脊背的時候,猝不及防地撞見,讓她一下慌了手腳。
上一刻氣勢洶洶的架勢,居然因為瞧見他赤·裸的脊背就給打回來了,蕭時善懊惱地抿了抿唇,發覺懷裡的衣服被她弄得皺巴巴的,她鬆開胳膊,把衣服鋪開疊了一下。
手指撫開褶皺,蕭時善把衣服擱到了一邊,搖了搖頭試圖把腦子裡的畫面給甩出去,她就是見得太少了,猛地一瞧才羞得跟什麼似的。
然而仔細想想,她也不是沒見過,龍舟上的那些舵手劃手都是露著臂膀的,還有些粗俗的人也會在街上打赤膊,她瞧見這些人的時候哪有什麼羞澀,頂多是嫌棄地蹙蹙眉,可沒有想伸手摸一下的衝動。
思及此,蕭時善忽然頓住,難不成她還想去摸他,她趕緊打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等李澈從淨房出來,蕭時善也卸了妝進去沐浴。
怕她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下了,蕭時善這次沐浴比往常快了些,頭髮擦得半乾不幹就出了淨房。
聽到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李澈抬眸看了一眼,見她用巾帕裹住一頭烏髮,一手扶著頭髮,一手拎著裙子,腳步匆匆地走來,他牽了牽嘴角,輕笑了一聲。
也不知她這副模樣哪裡好笑了,竟能博君一笑,蕭時善疑惑地瞧了他一眼,看到他還沒睡,她便不著急了,坐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裡映出的美人像吸飽了水的仙桃,肌膚白皙,朱唇皓齒,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明明好看得緊,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若是蕭時善肯往鄉下走走,就會發現村婦在幹農活時便會戴上一塊頭巾把頭髮裹住,她那般裹著頭髮匆匆走來,活脫脫一個嬌俏小村姑,當然即便是村姑也是最俏的那個。
蕭時善解下頭上的巾帕,把頭髮撥到一側,裹住髮絲又擦了一會兒,指尖微頓,她突然意識到在凝光院裡居然沒有伺候李澈的丫鬟。
玉照堂那邊自然有人伺候他,可回到凝光院,他就得自力更生了,她的丫鬟可以給他端端茶,沐浴穿衣之類的事情就沒人管他了,難怪他沐浴之後都要晾會兒頭髮,根本沒人給他絞發燻發嘛,怨不得他愛在玉照堂待著,那邊有人伺候啊。
第二十七章
從鏡子裡偷瞄了兩眼, 蕭時善放下巾帕,捋了捋頭髮,拿起扇子朝床上走去, 她坐到床邊,脫下綴著白色絨球的綠綢睡鞋,一雙白如蓮瓣的玉足曇花一現般收進了薄紗裙裡,然後她便彎著腰肢爬上了床。
蕭時善心想那些沒規矩的奴婢才會爬主子的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還得天天爬床呢。雖然此爬床非彼爬床,但動作應該是差不離的, 要不然為何不叫登床, 翻床,而偏偏叫爬床呢。
李澈似乎習慣在外側睡,他又總在她之前去淨房,導致每次她上床的時候都要從他腳後頭爬過去。
一腳跨過去倒是方便,但這是極不合規矩的事, 做妻子的哪怕把夫君拍醒也不能從夫君身上跨過去,她起紅疹子那晚本想趁他睡著了,偷偷地跨一下, 結果他一出聲把她嚇了一跳,生怕他發現她幹了什麼。
蕭時善爬到裡側, 又探過身子把扇子拿了過來, 黑鬒鬒的烏髮從肩頭滑落,軟紗衫子隱約透出嫩綠色繡白芙蓉的抹胸,因她撐著胳膊傾身的姿勢把那對酥酪般雪白柔膩的雪團擠得格外飽滿。
李澈看了她一眼, 蕭時善毫無所覺, 要不是知道她是什麼德性,這般舉動簡直是明晃晃地往他身上貼送, 不把人逼瘋就不肯罷休似的。
拿過扇子,蕭時善直起身子,挨著他的身側曲腿兒坐好,手裡輕輕地給他搖著扇子,對他道:“我給夫君扇扇,一會兒就能幹了。”
見他沒有反對,她舉著扇子慢慢扇了起來。
這隻手扇累了,就換另一隻手,事實證明被伺候慣了的人只會心安理得地享受,而不會產生絲毫感動。
蕭時善一邊打扇一邊在心裡想著,他可真是軟硬不吃,她搖得手都酸了,竟也不知道體貼她一下,就這麼生受著啊。
李澈看著書,頭也不抬地道:“累了就不用扇了。”至多一盞茶的工夫,她也就這點耐心。
蕭時善抿著唇笑,柔聲細語地道: “不累的。”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表示一下她的溫柔體貼,但他完全沒有跟她搭話的意思,她只好閉上了嘴巴,視線裡是他高挺的鼻樑,線條流暢的下頜,連眼睫毛都怪長的。
幾息後,蕭時善也不硬撐賢惠了,她往他身邊坐了坐,搖著扇子,閒話家常地說道:“夫君,後天就要去安慶侯府祝壽了,你要穿哪件衣袍,我讓人提前拿出來熨燙一下。”
一邊說著話,蕭時善一邊往他臉上瞅,試圖瞧出個子醜寅卯來,她之前已經跟他提過一次了,他應該還記得要去祝壽的事吧。
這般三番兩次地提醒他,就是想讓他到時跟她一起去。不是她把安慶侯府老夫人的壽辰看得有多重要,而是她自己想揚眉吐氣一回。
嫁了這麼個人人羨慕的夫君,不帶回去讓她顯擺顯擺怎麼成,得讓他們都瞧瞧,她現在好得不得了,將來還會更好,她還指望李澈給她掙個誥命呢。
思及此,蕭時善看向他的目光愈發柔軟了,長睫如扇,輕輕一眨,如同拿著一根羽毛在人心上輕輕掃過。
李澈道:“你看著辦吧。”
也行,蕭時善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她真怕他說不去了,其實之前三朝回門的時候李澈和她回過一次安慶侯府。
那日的事情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剛進安慶侯府,四嬸和大伯父新納的小妾就不顧體面地打了起來,在園子撕扯謾罵,跟潑婦罵街沒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她們嘴裡嚷嚷的話,只要不是聾子都聽到了四老爺跟大老爺房裡的妾室偷情的香豔事蹟。
蕭時善萬分慶幸,被爆出偷情的人是四叔,而不是她爹,但這樣也夠丟人的了,她那時都不好意思去看李澈的表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更丟人的還在後頭,叔伯兄弟全是一副諂媚嘴臉,絞盡腦汁地撈好處。
面對那麼一家子烏煙瘴氣,他沒有當場甩袖走人都是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不過要給老夫人過壽,像那種潑婦罵街,跟小妾偷情的醜事,應該是不會發生了,畢竟當著那麼多客人,安慶侯府的人還要顧及自身的臉面,鬧也鬧不到李澈面前去。
如此想著,蕭時善放心多了,哪家沒有點兒上不得檯面的事呢,侯府裡不著調的事兒那麼多,不也一代又一代地傳下來了,與其操心他們會不會跌份兒,還不如考慮一下那日她穿什麼戴什麼。
思索之間聞到一絲清冽好聞的香氣,蕭時善聳了聳鼻子,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澡豆,怪好聞的。
夜裡的寢衣不像白日的衣袍那般遮得嚴絲合縫,從蕭時善的視線裡能瞥見他脖頸下方的鎖骨,再往前湊近些,或許還能從衣襟的縫隙中窺見緊實精悍的胸膛。
但蕭時善是個講究的姑娘,瞄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目光了,還特意把視線抬高了幾分,去看他的眼睛,彷彿在告訴別人她一點都沒有亂瞅。
看著他的眼睫毛,蕭時善愈發地溫聲細語,哄孩子似的說道:“咱們就去走一趟,若是還成就留下吃了席再回來,若是不成坐坐就走,不會待太久的。”看她考慮得多周到。
李澈撂下書,側頭來瞧她,咂摸了一下她口中的咱們二字,見她微仰著粉頸看向他,目光盈盈,朱唇瑩潤,好似在索吻。
蕭時善最受不了跟他直愣愣地對視,每當他用那種沉靜湛然的目光看著她,她都有種無所遁形的緊張焦灼,但她這會兒沒有避開,反而硬挺著回視過去,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他瞧瞧能少了幾兩肉嗎?
自然是不會少上幾兩肉,但她下意識地挺直腰板,胸前的春光直往人眼皮子底下戳,雖然還未長成成熟·婦人的豐滿,已然是很有些看頭了。
她明晃晃地湊過來,李澈也就大大方方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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