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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蕭時善要給李澈挑選丫頭伺候,碧荷登時心跳加速,以前從不讓丫鬟近身伺候,這會兒又為何要挑選丫頭。
思來想去,一個念頭突然蹦了出來,三少奶奶自己不得寵,這些想挑兩個丫頭來幫她固寵。
碧荷一陣激動,當三少奶奶那根纖纖玉指點向她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蕭時善可沒說是那種伺候,但保不住別人非要這樣想。
挑出的人裡除了碧荷,還有碧珠,兩人同在一間屋裡住,什麼事都瞞不過對方,兩人把話一談,把那碧珠的心也給挑動了幾分。
自打碧荷被挑中,就一心盼著三公子來凝光院,可他接連幾日都不來,今日更是聽說三公子要去書齋,行裝都打點好了。
這下碧荷可就坐不住了,心裡暗暗著急,哪知這時候李澈突然來了凝光院,三少奶奶又讓她們進去伺候,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裡肯錯過。
剛進入淨房,碧荷和碧珠就止住了腳步。
李澈睜開眼睛,鳳眸微眯,情緒不明地掃向她們。
室內水汽氤氳,柔和的燈光朦朦朧朧的像是飄浮著一縷輕紗,碧荷和碧珠在潮熱之中很快便雙頰緋紅,呼吸都困難起來,而那道清冷的目光恰似一團壓制燥熱的雪,讓人既心生怯意,又蠢蠢欲動。
碧荷望了一眼,趕緊垂下頭,嬌柔地道:“少奶奶讓奴婢二人來伺候公子。”
碧珠隨之附和,只把頭壓得更低,不敢多看。
淨房裡瀰漫著潮溼溫熱的氣息,在針落可聞的寂靜之中,碧荷忽然聽到他語調平淡地“唔”了一聲,“把衣袍拿來。”
碧荷心頭一鬆,含羞帶怯地應了一聲,走到放置衣物的衣架邊上,將那件疊得整齊的長袍捧了過去,瞧著那寬闊的脊背,她的身子都軟了下來。
“公子,奴婢伺候您穿衣。”
李澈抓過衣袍披上,收攏著衣襟,視線從二人身上掃過,漫不經心地道:“她讓你們如何伺候?”
碧荷被燥熱的氣息燻得面紅耳赤,突然聽到這般問話,她不禁抬起頭,痴迷地望過去,“少奶奶讓奴婢、讓奴婢……”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清話,見李澈不耐地皺了皺眉,似要抬步離去,碧荷連忙叫了聲公子,下一瞬竟自個兒解去了衣裙,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
那碧珠見她如此,又瞧著公子沒有阻止,她也顫著手解下了衣衫。
哪知這衣裳一解,不僅沒得到憐愛,反而堵死了退路。
蕭時善看著跪在地上的碧荷碧珠,二人俱是臉色蒼白,肚兜的帶子都沒繫好,如同木雕泥塑般神色呆滯,似乎還停留在巨大的驚懼之中回不過神來。
蕭時善迅速反應著眼前的事情,那二人見到她進來,登時活了過來,立馬撲了過去,哭鼻抹淚地道:“少奶奶饒命,奴婢只是想替您分憂啊……”
蕭時善往室內看去,這會兒她真是恨自己在屋裡掛什麼珠簾,遮擋住眼前的視線,什麼都看不清楚。
耳邊的哭泣求饒吵得人心煩,蕭時善伸腳踢開她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點事兒都做不好。
她穩住心神,抬步往裡走去,比起外頭的哭嚎,裡頭過於安靜了,這種安靜令蕭時善有點不安,但這事也不算大,丟的是她的臉,損的是她的面子,他頂多會挑她個治下不嚴,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損失。
如此想罷,蕭時善撩開珠簾走了進去,與她所想的不同,李澈正在整理身上的衣袍,面上不見絲毫憤怒,她放下了心,有心情整理衣飾,那就問題不大。
蕭時善見他的頭髮還是溼的,立馬拿了一塊乾淨帕子,站到他的身邊,將他的髮梢裹在裡頭擦拭,柔聲說道:“全是那兩個丫頭自作主張,竟然揹著主子做下這等醜事,趕明兒我就讓人把她們發賣出去。”棄卒保帥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也怪我治下不嚴,見她們素日裡伶俐乖順,便以為是個能任事的,沒想到她們會生出這等不安分的心思,把規矩都忘到了腦後。”
李澈偏頭來瞧她,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如此幽深難辨,又彷彿是極尋常的打量。
蕭時善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好像身上的衣服都被他一層一層地剝了下去,逼得人無地自容。
她不讓自己露怯,心裡又怪他的眼神太過唐突無禮,在這樣的注視下,她給他擦發的手也慢慢地縮了回來。
他的眼裡添了絲嘲諷,蕭時善絕不會看錯,他瞧不起她。
依然是漂亮奪目的面容,一如她所有膚淺的喜好,他的聲音有些冷,“別再說那種可笑的話,你與她們有何不同?”
他像是自問,又彷彿早有答案。
蕭時善驚愕地看著他,心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怒氣,渾身的血液直往頭上衝。
李澈卻不再看她,繫好腰間的玉佩,徑自從她身旁走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啜泣聲忽遠忽近, 夾雜著珠簾碰撞的清脆聲響,攥在手心的帕子愈發冰涼溼冷,蕭時善緊繃著身子, 臉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頭暈腦脹,魂魄都彷彿短暫地脫離了軀殼,腦子裡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拉回些神智。
蕭時善深吸了一口氣, 撩開珠簾, 喊了人進來,吩咐道:“把人綁起來,找個空屋子關一晚,明日一早發賣出去,就說是偷竊財物, 手腳不乾淨。”至少要比爬主子的床好聽。
碧荷碧珠二人當即大驚失色,不管是什麼由頭,只要被主人家發賣出去的丫頭, 甭想混到個好去處。
碧荷率先反應過來,撲過去猛地磕頭, 淚痕滿面地哭求, “少奶奶您這是要我們的命啊,奴婢也是想為少奶奶分憂解難,願意舍了這副身子, 替少奶奶留住公子。”
蕭時善的視線從二人身上緩緩掃過, “如此說來你們還是赤膽忠心了。”
碧珠低下了頭,她自是後悔不迭, 不該跟著碧荷做下錯事,但她也是因著自己的一片思慕之情,心想著萬一成了,哪怕是一夕之歡也好,到了如今這地步,她才真真覺得是自己鬼迷心竅了。
“呸!姑娘別聽這個賤蹄子的話!分憂能分到主子床上去了?誰稀罕她捨身子,一塊臭肉,蒼蠅都不沾,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疏雨早就氣得柳眉倒豎,這倆賤蹄子不是給她們姑娘臉上抹黑嘛,方才她一進屋就瞧見姑娘眼尾泛紅,那副強撐著的神情令疏雨頓時心疼起來,因知姑娘素來要強的秉性,不肯在人前示弱,這會兒指不定心裡多難受呢,聽到那碧荷還在滿嘴噴糞,著實讓疏雨氣不打一處來。
角落裡紅紗燈罩散出的朦朧光暈,蕭時善站起身,輕聲道:“既然如此忠心耿耿,就再她賞三十大板,把人拖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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