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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提著裙子,興致盎然地問道:“要是叉到魚了做什麼呢,能做烤魚嗎?”常嬤嬤說把鮮嫩肥美的魚用樹枝串起來,往火上一烤就香得不得了。
李澈挽起衣袖,慢悠悠地道:“叉到了就吃魚片粥。”
“……哦。”蕭時善盯著他的背,她說的還不夠清楚麼,又是粥又是粥,誰要喝粥啊。
她氣不過地把手裡揪下來的草葉扔到他身上,在他轉頭來看時,蕭時善立馬看向了別處,等聽到嘩啦的水聲響起,她才回過頭來。
湖面清澈見底,倒映著湛藍的天空和浮動的流雲,遠處山巒起伏,近處碧水映綠,微風輕輕吹過就漾開層層漣漪,將水面的景象吹散又聚合。
李澈手持魚叉,眉目沉靜,正在睃巡著獵物,蕭時善在岸邊不自覺地斂聲屏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只見他迅速出手,魚叉插入水中,再次提起來時,已經叉到了一條大魚。
“把魚簍拿來。”
蕭時善驚喜萬分,原來真的能叉到魚,聽到他要魚簍,趕忙拿起魚簍給他送了過去。
李澈走回岸邊,取下魚叉上的魚,放進了魚簍裡。
不多時,他又叉到了一條魚。
蕭時善看著他利落的動作,豔羨地看了看他手裡的魚叉。
“下來。”李澈朝她伸了伸手。
蕭時善遲疑了一下,彎腰褪下鞋襪,一手抓著裙子,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腳尖試探性地往水裡探了探,緩緩地落下了腳去,湖水漫過腳踝,腳底又溼又滑,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她不由得抱住他的胳膊,李澈低頭看了一眼,把她的裙子撈起來往她腰間塞去,蕭時善哎哎叫著,眼看著兩雙修長雪白的腿露了出來,她羞澀地往下拉,“你幹嘛。”
“裙子貼裹住腿腳,非要絆倒不可。”李澈又給她往上提了提,抬了一下眼,“你遮什麼,我哪裡沒見過。”
蕭時善臉頰倏地一下泛起紅暈,白天晚上能是一回事麼,而且現在這麼亮,她低頭看了眼白花花的兩條腿,只覺得一陣臉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在外頭如此裸露過。
李澈還嫌不夠似的給她擼起了袖子,蕭時善已經懶得掙扎了,但也得承認被他這樣拾掇了一番,行動確實輕便自如了許多,她慢慢地鬆開他的胳膊,伸腳踢了踢水,清涼的湖水滑過肌膚,泛起一陣清涼癢意。
湖水清澈透明,一條魚明晃晃地從眼前遊過,蕭時善趕忙去拉他,“夫君,有魚!”
李澈直接給魚叉給了她,蕭時善緊張又興奮地接過魚叉,瞅準目標後,一下叉了過去,可惜那條魚尾巴一擺,倏地一下遊開了。
心裡略有遺憾,蕭時善眼睛瞄著水面,繼續尋找下一條魚,眼瞅著一條魚慢悠悠地遊了過來,她攥了攥魚叉。
李澈抓住她的手,略微調了下方向,然後握著她的手,一下叉了下去,往上一撈,登時叉起一條撲騰著尾巴的魚。
他帶了她兩次,蕭時善又自己試著叉,終於叉到了魚,她歡喜地舉起魚叉給他看,彷彿她叉到的是條金鯉魚,他前頭叉到的那好幾條魚加起來都不如她這條來的金貴。
“我聽說有些窮苦人家會拿兩條魚當聘禮,這也太寒酸了些,肯定沒有哪家姑娘會嫁過去。”在蕭時善看來隨隨便便就能叉到兩條魚,用這個當聘禮也太不把人家姑娘當回事了,她當初聽說這事時,都不太相信,還當是常嬤嬤跟她說笑的。
她這話聽起來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兩條魚雖然寒酸,但也得看那戶人家窮困到什麼地步,真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草根都拿不出來,今年這場大雨過後,這樣的人家怕是不在少數,李澈淡淡地道:“若是情投意合自然會有願意的,你怎知那兩條魚就不是對方能拿出的稀罕物。”
“天吶,那就更不能嫁過去了,這戶人家得窮成什麼樣才會把兩條魚當稀罕物啊,不會有這麼傻的吧。”蕭時善十分詫異。
他隱帶嘲諷地道:“興許是有情飲水飽。”
“那可真是沒救了,為何不找個……”看到他把魚取下,揚手拋到了岸上,蕭時善連忙道,“哎呀,你會把我的魚給摔壞的。”
那是她親手叉到的魚,跟他那些隨便叉上來的能一樣麼,蕭時善立馬蹚著水往回走,沒走兩步,就被他撈了回去。
李澈摟過她的腰肢,突然問道:“若是當初我用兩條魚當聘禮,你會答應嗎?”
蕭時善聽迷糊了,看著他清冷的眉眼道:“夫君怎麼會拿兩條魚當聘禮呢,我見過夫君下的聘禮,十分豐厚。”那次讓她在侯府大大地出了次風頭,別提多長臉了。
見李澈面色平淡,蕭時善想了想說道:“即便夫君只用兩條魚做聘禮也沒什麼要緊。”
他掀了掀眼皮,“為何?”
“因為……”能嫁進衛國公府,就是天上掉餡餅了,還計較什麼聘禮啊,而且怎麼可能真的拿兩條魚當聘禮。
蕭時善如此想著,嘴上卻道:“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侯府那些人把她白送過去都樂意,她自己也很是樂意,畢竟是去當衛國公府的三少奶奶,還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哪裡去找這樣的好事。
李澈沉默了一下,道:“若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那自然是不成的。”蕭時善說得斬釘截鐵,那成什麼了,即便他再怎麼身份尊貴,她也是不肯的,沒名沒分的,不就真成想丟就丟的玩意兒了。
“所以是不成嗎?”
“不成。”蕭時善搖頭,覺得他這個問題很是奇怪,甚至都不像他能問出來的話,聽他的語氣分明對那種有情飲水飽的事情極看不上眼,但他又轉頭問她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當如何,豈不是有自相矛盾之嫌。
李澈下頜線條略微繃緊,忽地鬆開手,蕭時善原本被他箍著腰,腳都沒怎麼落地,他這一撒手,她登時就坐到了水裡。
“李澈!”水雖然不深,但也澆了她一頭一身,蕭時善氣惱地拍了拍水面。
李澈蹲下身來,濺到臉上的水珠從臉龐滑落,蕭時善使勁兒推了他一把,沒把他推到水裡就更氣了,她攥起拳頭捶打他,結果被他伸手一別,就制住了她的雙手。
“李澈你別太過分了!有你這麼欺負人的麼,我哪裡惹到你了,居然把我扔湖裡,你是要淹死我嗎?”雖然這個水面要淹死人還有一定難度,但他做出了這個舉動就得擔這個罪名。
“我是鬆了手,但你自己站不住也要怨別人麼,而且你這個精神頭兒可不像被淹的人。”
“我就是鐵打的是不是?”人家都是嬌嬌弱弱,到她這裡就隨便摔打了,蕭時善仰著脖子,很是不甘心。
李澈神色平靜,“興許真是鐵打銅鑄的。”
蕭時善噎了一下,她都成鐵打銅鑄的了,豈不是怎麼摔打都成。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幹瞪了會兒眼,她抿了抿唇,往前湊了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在他的下頜處碰了碰。
李澈偏了偏頭,溼漉漉的唇落在了他的頸間,感覺到他的喉結滑動,蕭時善瞬間退開了幾分,到底還是掩不住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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