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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傾身看向她,“你在憤憤不平什麼?”
“我有什麼好不平的。”蕭時善撇開頭。
李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第五十八章
這一路上又是坐馬車又是爬山的, 抵達小湖山上的書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蕭時善早上只吃了幾塊糕點墊肚子,到這會兒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要是在府裡就可以讓丫頭去大廚房拿飯菜,頂多一刻鐘左右就能吃上飯,但在這裡可沒人伺候,她突然意識到李澈說一切要自力更生是什麼意思,該不會還得自己做飯吧。
蕭時善慶幸出門前微雲給她包了幾塊點心,塞到了包袱裡, 她從包袱裡拿出那個油紙包, 捏了塊玫瑰糖餅吃,見李澈在看她,她把油紙包往他身前遞了遞。
李澈也沒跟她客氣,拿了塊松玉糕,“會做飯嗎?”
蕭時善警惕地看著他, 她都把點心分給他了,他要是還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她一定要把點心奪回來。
好在李澈也只是隨口一問, 並沒有對她抱多大希望,吃完那塊松玉糕就做飯去了。
蕭時善歪著頭瞧了瞧, 聽到後頭傳來一陣栤栤的劈柴聲, 她抬步走了過去。
李澈動作利落地劈好一小堆柴火,而後拿了些柴火進了廚房,用火摺子點燃乾草, 不多時就把灶膛點著了, 他側頭看了眼跟進來的蕭時善,“喝粥行不行?”
蕭時善正在打量這間廚房, 聽到他問話,立馬回頭說道:“我都行的。”乾等著吃的人,自然沒那麼多要求,事實上看著他燒火做飯已經夠讓她大吃一驚了。
她又拿起一塊荷花酥,一邊小口地咬著吃,一邊在廚房轉悠,不知道是他不常使用還是打掃得仔細,這裡可夠乾淨的,到處整整齊齊,不見半點油煙。
睃巡了一會兒,突然注意到一個水槽,水槽上方有個延伸出來的竹管,她伸手拉了一下,立馬有清水流了出來,蕭時善新奇地瞧了幾眼,屋裡屋外地轉了轉,發現是透過外面的水車引進來的水,如此果真是要方便許多,心想將來她若是有了小廚房也要讓她們這樣做,既方便又幹淨。
看了一圈視線又轉回到李澈身上,熱氣蒸騰,居然是十分賞心悅目,蕭時善坐在竹椅上,原本是看著他的背,漸漸地落在了他的腰上,然後又抬頭去看他的頭髮。
“你要實在閒得慌就去洗兩隻碗。”李澈頭也不回地道。
蕭時善應了一聲,找出了兩副碗筷到水槽邊清洗,仔細地衝洗乾淨後,還擺得整整齊齊的。
玉清觀的醬菜是一絕,白粥搭配著醬菜也吃得有滋有味的,蕭時善把一碗粥喝完,坐在廊下悠閒地嚼著香茶餅子,山間清爽,不用擺冰也是清清涼涼的。
往常時候她總要午休一會兒,這會兒便有點睏倦了。
李澈碰了碰她的臉頰,“去屋裡睡。”
蕭時善跟著他起身,走到了最東邊那頭的臥房裡,床榻衣櫃高几花瓶俱是線條簡潔的造型,沒有繁雜的紋飾做點綴,架子床上掛著白色輕紗帳子,南窗半開,清風吹拂,將那輕紗帳子吹得飄飄搖搖。
跟蕭時善在凝光院佈置的臥房大為不同,兩處對比起來,凝光院那處臥房便叫人眼花繚亂了,但這也不能說誰高誰低,所處的地方不同,不能一概而論,在凝光院裡就得要精緻舒坦,而在清幽之所自然不能堆砌俗物。
蕭時善在臥室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時伸了伸腰肢,身上的疲乏一掃而空,睜眼瞧了瞧,發現屋裡只有她一人。
她穿上外衫和鞋子,推開臥室旁邊的一扇門,來到了一間淨房,裡面的空間不小,比那間臥室還要大,寬敞明亮的環境讓她很是滿意,日日用得到的地方確實馬虎不得,男人愛乾淨無疑是個極好的優點。
從淨房出來,蕭時善從廊下漫步而行,隨意地推開一間屋子,Q裙絲二耳兒五九衣斯七整理本文上傳,歡迎加入第一時間追更便愣在了原地,屋裡全是書,彷彿來到一家書坊,但普通的書坊可沒有這麼多藏書,從外頭看不出來,走進去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很大,書架比一般的書架要高,伸高了手都夠不到上層。
她從手邊的書架上拿了幾本書籍看了看,微微一怔,動作不由得放輕了許多,其他的書籍她或許沒聽過,但手裡這本西窗雜記她是知道的,這是外頭淘換不到的珍本,外面的書坊根本沒有買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
“醒了。”李澈走了過來。
蕭時善合起書本,把書塞了回去,扭頭瞧了他一眼,“這裡的書真多,夫君都看過嗎?”
李澈停在她身邊,提醒道:“位置擺錯了。”
蕭時善是隨手拿起來瞧的,哪裡記得什麼順序,而且這麼多書他也未必記得擺放順序,她便把手裡的書整理了一下放回了書架,轉頭去瞧他,彷彿在說這下可以了吧。
李澈從書架裡拿出那幾本書,排好次序,放回了本來的位置,偏頭看了她一眼,“你當我在唬你?”
蕭時善問道:“這裡這麼多書,夫君都能記得住?”
“熟悉之後自然就記住了。”
書房的最西面空著一塊位置,靠牆的一側設有書案圈椅,日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把屋裡照得亮堂堂的。
蕭時善想起他提過的方氏墨譜,便跟在了他的身後,見李澈從書架上拿書,她就在後頭伸手接著,給他當了會兒丫頭,這才輕聲道:“之前聽夫君說這裡有方氏墨譜,能否讓我一觀?”
話音落下,他就往她手上搭了本書,蕭時善一瞧可不就是她要的方氏墨譜麼,她抱著一摞書本,高興地彎了彎唇,走到西頭的書案前,把書擱到了上頭,迫不及待地翻開墨譜,上面繪製的墨型圖樣著實讓人大開眼界,一小塊墨錠竟也是大有學問。
她撈過一個竹凳坐下,只覺得大有可為,既然有墨譜的存在,那就說明人們在墨錠的款式圖樣上是有需求的,有需求就有市場,真要做得好了,不說能賺多少銀子,至少她那家紙墨鋪子是可以盈利的。
蕭時善拿著筆興致勃勃地繪製墨圖,在有利可圖的事情上總能讓她幹勁十足,翻完手頭這本方氏墨譜,發現下頭那本書也是一本墨譜,再往下翻翻,不僅有墨譜還有制墨造紙的這類書,她愣了一下,這一摞子書籍都是李澈隨手遞給她的,還以為是他要看,原來是給她找的。
只有一本書的時候或許會迫切地翻看,書多到看不完了自然就不急了,蕭時善抬頭看了看,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由得撓了撓臉頰,她果真是掉錢眼裡去了。
把書案上的紙墨收拾了一下,蕭時善走出書房,在廊下找到了李澈,他正在削著一把長長的木叉,她走過去出聲問道:“夫君是在做什麼?”
李澈拿著匕首一下下地削著手裡的木叉,淡聲道:“都看完了?”
聞言,蕭時善有些訕訕,那麼一大摞書她就是不眠不休地看個三天三夜也是看不完的,“還沒。”
“沒看完你捨得出來?”
“總要歇一歇的。”
李澈扯了扯唇,拎起那把削尖的木叉,抬步下了臺階。
蕭時善這會兒看出他削的那把木叉有什麼用了,那應該是叉魚用的魚叉,她驚訝地道:“夫君還會叉魚啊?”
常嬤嬤是南方人,以前經常跟她講每到夏日就會有許多人下河撈魚,那河裡的魚撲騰撲騰的,隨便一撈就能撈上肥美的大魚,有些年紀不大的孩子也會拿著魚叉下河叉魚,一叉一個準。
李澈提起袍子塞到腰間,“叉不到魚今晚還喝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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