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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心想這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睡的壞處,他睡他的就是了,幹嘛管她睡不睡呢,她轉過身去,趴在床上看著他道:“你都知道了吧?”當時誰在不在席上,他看得比她清楚。
他掀了掀眼皮,沒有接她的話。
蕭時善戳了戳他,隨即聽他說了句,“不會有什麼影響。”
她支著下巴想了一下他的話,倘若她今晚沒有撞見那一幕,她也不會知道史倩和二公子有牽扯,於男人而言這不過是一場豔福,不值得拿到檯面上說,過去就過去了,二嫂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就像風吹過湖面,盪開短暫的漣漪之後再次恢復平靜。
蕭時善蹙著眉頭,“可是……”
她話沒說完,李澈按住她脖子把她壓了下來,貼著她的唇道:“能別再操心這些事情麼?”
蕭時善撐起身子,氣息微喘地道:“那你一定要告唔——”
李澈捂住她的嘴巴,一翻身將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挽起了她的腿。
蕭時善只覺得自己勞心又勞力,次日差點睡過頭,起床後趕忙梳妝洗漱去了榮安堂,給老太太請完安,又去了呈芳堂練琴。
焚香淨手後,剛彈了幾個音,季夫人就皺起了眉,手裡的扇子往桌上敲了一下,“無精打采的,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蕭時善瞬間紅了臉,趕緊打起了精神,只是對她彈的琴音,季夫人總是不滿意,明明她把指法都記住了,但同一支曲子不同的人彈出來就不一樣。
一支極簡單的曲子由季夫人彈奏出來是仙樂入耳,放到她手裡就成了普普通通,蕭時善向季夫人詢問原因。
季夫人看了看她,給她的回答依然是那句,“心浮氣躁。”
第一次聽到這話時,蕭時善是極不服氣的,只覺得季夫人是對她有意見,才會處處挑刺,而今再聽到同樣的話,她倒沒有了當初的羞惱。
季夫人緩緩道:“琴音傳遞心聲,你心靜不下來如何彈得好琴,什麼時候你能由躁入靜,才算是入了門。”
敢情她連門都沒入,蕭時善思考著如何能由躁入靜,想了半晌,她發覺她根本就沒覺得自己“躁”,更不知道季夫人所言的“靜”是個什麼狀態。
只覺得到那步還遠得很,她心下微嘆,看來她把琴曲練得再熟,在季夫人眼裡也是個不入流的。
中秋過後,李澈離開了京師,蕭時善自己都忙不過來,也沒空去想他,每日裡學這個練那個,好似要把前頭十幾年落下的東西一股腦兒地灌進來。
除了彈琴是每日必練,其他方面,則是看季夫人的心情。
蕭時善最感興趣的是妝容這一塊,姑娘家誰不愛美呢,她從小就知道往頭上簪花,但是那時候什麼都沒有,只能眼饞別人的,現在再看她的梳妝檯,胭脂水粉,珠寶頭面,琳琅滿目,要什麼有什麼。
蕭時善自認為她是個會打扮的人,可季夫人又讓她覺得原來梳妝打扮也是大有學問,她翻看著季夫人的畫冊,心道這哪兒是化妝,都快趕上易容了。
季夫人是世家大族出身,像這樣底蘊深厚的人家,手裡頭往往抓著些祖傳的秘方,而這類東西多是傳女不傳男,季夫人沒有女兒,如今倒是便宜了蕭時善。
蕭時善不知道自個白撿了個大便宜,畫冊裡記載的方子從沒聽說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她記下一個潤髮膏子,打算回去制上一罐試試效果。
這天她從呈芳堂出來,在路上遇見了史倩。
蕭時善本就跟她沒什麼來往,此時遇上了,也只是不鹹不淡地點點頭,當她正要離開時,史倩急急喚住了她,“三少奶奶,能否借一步說話?”
蕭時善覺得自己跟她沒什麼好說的,在得知史倩已經和之前相看的人家交換了庚貼後,她更不會再閒得沒事去亂說些什麼,只是不由得想到若是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會想有人告訴真相,還是稀裡糊塗過下去。
史倩眼含祈求地望著她。
蕭時善收回心神,“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史倩有些難以啟齒,輕聲道:“那晚我只是與二公子說了幾句話,什麼也沒有,還請三少奶奶不要誤會。”
蕭時善心道這還不如不解釋呢,都有了揹著人說話的交情了還說什麼都沒有,也不知史倩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若是裝糊塗還能算是有心機,要是真是這般想的,還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了。
蕭時善想不通史倩圖什麼,上趕著給人做妾麼,二嫂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在她手底下討生活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兩人只是私下往來,那就更是虧大了,什麼都撈不到,還賠上清白名聲。
話不投機半句多,蕭時善沒再聽下去,趕緊撇開史倩回了院子。
最近因著舉行秋闈的緣故,筆墨紙硯賣得很快,連一些積壓貨物都賣出去不少,蕭時善信心大增,她已經找人做了好幾副模子,現在換上新模子,還得過上幾個月才能製出新墨,到時候應該能趕上會試。
“姑娘的頭髮比往日還要順滑,挽發的時候都快握不住了。”疏雨給蕭時善梳理著烏髮,摸著緞子般的青絲,滿是讚歎。
聞言,蕭時善抬手摸了摸,果然是順滑了些,那個發膏才用了沒幾次,效果竟這樣好,若是擴大產量賣出去,想來會有許多人爭相購買。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就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俗了俗了,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沒有被薰陶出來。
忙忙碌碌間,時間過得很快,蕭時善無意中發現也不光是她一個人被提著訓練。
眼看就要到重陽節,蕭時善還沒有窺得門徑,就帶了琴去尋“靜”去了,耳畔聽到一陣悠揚琴聲,她走上白鶴臺,跟正在彈琴的羅詩怡打了個照面。
羅詩怡有點驚訝,看到她帶的琴囊,兩個人對視一眼,忽地笑了起來。
“表嫂也來練琴?”
“是啊,只盼孰能生巧。”季夫人不指望她能練得有多出色,別一竅不通就成。
羅詩怡溫雅內秀,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小梨渦,瞧著分外可人,雖不像羅夫人那樣精明,但又靈秀聰穎,興許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情誼,讓她對蕭時善有了幾分親近。
“母親說近些年文會越辦越大,有不少慕名而來的人,三年才開一次,是個難得的機會,能開開眼界也好。”
蕭時善點點頭,季夫人也說了別什麼都不懂就成,用不著她如何技驚四座。
與羅詩怡交談了幾句,蕭時善聽出羅夫人有意讓羅詩怡傳個才名,似乎要在京中給她找門親事,只是哥哥還沒定親,怎麼就先給妹妹尋起人家了。
想到這兒,蕭時善就覺得納悶,那羅英年紀也不小了,跟二公子差不多年歲,居然還沒有娶妻,羅夫人對長子的婚事不著急,反而著急小女兒的親事,怎麼看都有點古怪。
納悶歸納悶,蕭時善也沒有貿然開口,人之交往切忌交淺言深,她和羅詩怡還沒有那種無話不談的情分。
蕭時善要離開時,羅詩怡突然說道:“表嫂,重陽那日,姚姐姐也會去玉屏山。”
自從她回京,雲榕就一直跟她打聽姚姐姐的事,這段時間看下來,羅詩怡瞧出雲榕對錶嫂的敵意,這才跟蕭時善提前說了一聲,說完這句話,她收拾東西走下了白鶴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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