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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說不出所以然,李澈轉過身,徑自歇息去了,她站在邊上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往裡頭瞧了瞧,拎著裙子從床尾爬了上去。
“昨天春妮來辭行的時候,說你已經謝過他們了。”蕭時善挨近了些,仰頭去瞧他,一雙眼睛燦若星辰,她是打心裡高興,喜歡他為她的事情上心。
李澈把她的手拉下去,淡聲道:“你該謝自己福大命大,自己都不在乎,旁人哪能救得過來。”
蕭時善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福至心靈,終於明白他在氣什麼,她支起身子,立即保證道:“以後碰到危險,我就往後躲,再也不會讓自己落入險境了。”
李澈在很久之前就跟她說過,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希望她能先顧好自己,當時蕭時善只是當做男人的甜蜜話聽,並沒放在心上,此刻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幾次他惱她的點就在於此。
易地而處,若是李澈成日裡讓她這般擔驚受怕,她也會撐不住的。
李澈瞧了她一眼,“好話誰都會說,真要記在心裡才好。”
“我都記著呢。”蕭時善忙不迭地點頭,她貼在他的胸膛上,手輕輕地搭著,一雙眼睛不安分地轉動著,“你肩上的傷怎麼樣了,要不我幫你瞧瞧?”
李澈拎出她胡亂摸索的手,“你少來這套。”
“來哪一套啊?”蕭時善本就是忍著羞澀,被他一下戳破,頓時咬了咬唇,反倒激出了幾分不服氣。
她忽地坐起身,把身上那件醬色大袖衫解了下來,烏黑光滑的黑髮貼著身子,更襯得她肌白骨潤。
蕭時善鑽進他懷裡,嫣紅的唇印在他臉上,瞅了瞅他的唇,沒等親上去,就被他握住了肩頭。
他越是摁著她,她就越是往前湊,好不容易親到了,那叫一個得意忘形,然而她還沒得意多久,就被他翻身壓到了身下。
白色綢緞流水般滑落,蕭時善抱著他的腦袋,額頭汗珠點點,細細地喘著氣。
李澈鉗著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下,身體繃得緊緊的,啞聲道:“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瘦了不少,但養了這幾天,多少補回了一些,蕭時善不滿地哼哼了兩聲,這會兒又嫌她瘦了,是誰抱著不撒手的。
她撫上他的脊背,撐起身子,學著他的動作,沿著他的脖頸輕吻,還試探著咬了咬。
自作孽,不可活,說得就是蕭時善這種記吃不記打的,自個兒的腿腳都沒好利索,就先招搖了起來,跑也跑不動,可不就是由著人收拾。
此番辛苦,也不是全無益處,至少蕭時善已經有了出入自由的權力。
回來不滿一個月,戰局形勢驟然緊張起來,藤水和溯陽兩地再次失守,胡應堯貪汙軍款的罪行也被揭露出來,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皇上震怒,當即撤下了胡應堯兩廣總督的職位,命僉都御史張大人贊理軍務,鎮壓義軍。
十月初,朝廷的十五萬大軍抵達廣西遠寧府,中軍大帳設在了遠寧府內,總兵施獻平和幾個參將從南北兩方圍攻,張大人則率主力軍隊從正面進攻奇峰峽。
一整個冬天,蕭時善見到李澈的次數少得可憐,他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夜裡難得回來一趟,待不到一兩個時辰又得匆匆離去。
這會兒蕭時善才體會到什麼叫悔教夫婿覓封侯,畢竟是在打仗,刀劍無眼,他走是走了,留她在府裡待著,看不見,摸不著的,怎麼能不記掛。
“你自己小心點。”蕭時善裹著斗篷出來送他,伸手把他的繫帶繫緊了些。
李澈摸了摸她的頭髮,“這場仗不會打多久了。”
蕭時善點頭,“你放心去就是了,我等你回來。”
李澈伸手攬過她,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是我捨不得你。”
目送李澈離開,蕭時善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在心裡嘀咕道,走都走了,幹嘛還說這種話,這不是存心讓她惦記他麼。
這場戰事從籌備到總攻,一直到來年二月裡才結束。
蕭時善時不時地聽到有關前方戰事的訊息,越聽越叫人心煩,她不再跟那些夫人們走動,自己在府裡把邱掌櫃送來的賬本理了理,養了些蒔花弄草的習慣,心靜不靜得下來不好說,至少是有事可做。
戰事到了後期,蕭時善連李澈的人影都見不到了,只有報平安的書信,每次收到信件,心裡便能踏實些。
冬去春來,蕭時善攢了一沓書信,她翻著信箋,忍不住嘆了口氣,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嘆什麼氣?”
聽到這個聲音,蕭時善瞬間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她驚喜交加,激動地叫了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怎麼回來了?”
李澈伸手抱住她,笑道:“戰事結束,當然就回來了。”
蕭時善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一開口說話,眼睛先溼潤了起來。
李澈趕了兩天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放鬆下來,不再是戰場上的硝煙瀰漫,目之所及,皆是由她佈置的一草一木。
“有沒有傷到哪兒?你每次來信都說一切安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蕭時善往他身上四處打量起來。
李澈抹了抹她的眼角,“哪裡都沒傷到,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驗一驗。”
他這樣一說,蕭時善就想起她之前非要驗傷的事兒,前車之鑑還擺在前頭,她可不敢逞能,眨著眼睛,柔聲說道:“我相信你。”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著實過了幾日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日子,被他那般欺壓,反而如同吸飽露珠的花朵,愈發嬌豔欲滴。
境由心轉,這話倒是半點不假,蕭時善梳妝打扮,跟著李澈去參加了慶功宴,張夫人招待了一眾女眷。
張小姐跟在張夫人身邊出現時,蕭時善頓時心生波瀾,認出這位張小姐正是她曾在南京見過的那位女子,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位張小姐原是姚若薇的表妹。
蕭時善對那場夢本就心中有刺,又見到個跟夢中女子頗為相似的女子,更是不舒坦,唯一感到寬慰的是,這位張小姐已經定了親。
回府後,蕭時善連帶著對李澈都愛答不理的。
小燕送上醒酒湯就退了下去。
李澈喝了兩口,擱下碗,把蕭時善抱到了腿上,“說吧,誰又惹著你了?”
為了這種無稽之談生氣,蕭時善也是怪難為情的,但道理誰都懂,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回事了,“也沒什麼,就是我以前做過一個夢。”
李澈揚了揚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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