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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頭是北戎和談在即,兩邊朝廷須得會同協商那和談之策。董裕是景璘的左相,林知賢是子燁的太傅,代兩邊碰頭協商,合情合理。

有了一眾刺客及馬有昌的供詞,大理寺辦起事來頗是利落。董裕萬萬沒想到,才到洛陽就被抓了。

“既是董裕謀劃了此事,他怎還敢親自到洛陽來?”我問子燁,“他不怕事情敗露,被你抓了?”

“馬有昌說,董裕離京之時,只交代他相機而動,並未約定時日。”子燁道,“按原本計議,應當在明年開春後再動手。那時,我會往各地巡視春耕,下手最是方便。卻不曾想,這馬有昌搭上了尚乘局的人,知悉了我的進出動向。董裕遠在京城,不能即刻見面商議,馬有昌以為機不可失,便自作主張將刺殺提前。”

我沉吟,好一會,微微頷首。

子燁在望舒宮遇刺的事,很快就在洛陽傳得沸沸揚揚。朝野群情激憤,除了要求徹查和嚴懲兇手之外,還將負責皇帝戍衛的禁軍、執金吾甚至洛陽府都拎出來,要求治他們失職之罪。

不過董裕被抓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大理寺還在審問,不到準備萬全,不會公之於眾。

我倒不十分在乎董裕,我在乎的是趙王。

董裕已經被馬有昌和一眾刺客咬定,我料他是難逃的。可趙王卻不一樣。這些人,堅稱趙王與此無關。而無論是馬有昌還是鏢行,查抄的物什裡面,都沒有跟趙王牽扯的東西。

“他果真與此事無干?”我疑惑地問子燁。

“趙王一直在洛陽。”子燁道,“他若與此有關,定然能查到。”

兄長在都水使者任上,到黃河的疏浚工地上巡視去了,不在洛陽。倒是白氏她們得了風聲,進宮來問我。聽我親口證實了,她們喜極而泣。

“蒼天饒過誰!”楊氏抹著眼淚,恨恨道,“董裕這千刀萬剮的,讓他活到今日,太便宜了他!”

白氏則唸了聲佛,如釋重負道:“國公若泉下有知,也當瞑目了。”

孟氏擦擦眼角,望著我,緊問道:“那董裕,可是確定能治死罪麼?”

我說:“當下還在審著,未塵埃落定。不過弒君謀反是誅九族的罪過,就算上皇有意網開一面,他也脫不得死罪。”

孟氏頷首,哽咽道:“上皇果然是明君,妾早知道,他會為上官家做主的。到了那伏法之日,皇后定要領我等去向上皇謝恩才是。”

我不由哂然。

說實話,如何殺董裕,我有自己的謀劃,我並沒有盼著子燁替我去做這件事。當初約定的時候,我說的也是我要董裕的人頭,而非他幫我要。

我的謀劃也很是簡單,既然趙王是董裕背後的人,那麼就當先殺趙王再殺董裕。趙王常年在京城,是景璘那邊的人。他私下做的那些市恩結黨、鼓動傳謠的事,一樣會為景璘所不容。只消假以時日,讓景璘看到趙王的威脅,他便會毫不留情地與我一道除掉他。而做這些事之前,當務之急,是弄清趙王除此之外,到底還藏著多少的秘密。

此事,秦叔仍在查著。就在我去望舒宮的前一日,他就離開洛陽,繼續到各地蒐羅趙王的罪證去了。

這一步一步,我都已經想好。卻沒料到,子燁先出了手,將董裕先一步料理。

當然,這確實是我們家又一次承了子燁的情,謝恩是應當的。

“六娘所言極是。”我說。

眾人又寒暄一番,激動之下,都露出了笑意。沒多久,輕鬆地聊起了別的閒話。

“前些日子,妾聽說,四夫人入宮來向皇后謝恩了?”白氏忽而問道。

“正是。”我說。

“不知四夫人向皇后說了什麼?”

我覺得這話裡有話,道:“哦?除了謝恩,四姨母還會說什麼?”

“便是為他兒子,向皇后討要官職和爵位。”楊氏嘴快,道,“她可曾提了這些?”

這更讓我來了興趣。

“五娘何以得知,她來提了這些?”

楊氏和白氏、孟氏相視一眼,神色有些不屑,道:“皇后,不是妾等多嘴,如今這四夫人著實是張揚得不像話了些。皇后也知道,她夫家本也是個大戶,雖沒落了,可住的老宅子離我們家也就隔了兩條街。他們那邊有些什麼事,不消半日,便會傳到這邊來。皇后可知,那日她離宮回家之後,到處說些什麼?她說皇后已經答應了要給合郎賜爵,賜爵之後,還會封官,怎麼也能有五品以上。”

我訝然:“哦?”

孟氏道:“自皇后大婚,這位四夫人家裡就每日賓客不斷。皇后派御醫到她家中治病的事,那可是無人不知的,只道是皇后如何將她奉若至親。有這面子在,何人不是趨之若鶩?”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姨母(下)

白氏接著道:“皇后在入宮之前,大公子就說過,盯著我們家的人多了去了,日後切不可貪圖那門庭若市的虛弱,當低調再低調,免得惹來麻煩上身。我等謹記此言,但凡賓客來,都讓管事在前面招待了,送禮的,除了自家親戚走動,一律退還。貴重之物,便是自家親戚也不收。這般堅持下來,賓客雖少了許多,可還是絡繹不絕。那四夫人倒是好,大門開啟,來者不拒。”

我想了想,道:“不知登門的,都有些什麼人?”

“什麼人都有。”白氏道,“妾派僕人去觀望,說是想求官的,想買爵的,想攀關係的,見到我們這邊走不通,就跑到了四夫人那邊去。”

說著,她嘆口氣:“妾素知四夫人是個眼界高的,偏偏李家不爭氣,敗落了,日子一年過得不如一年,那李郎還落下一身的病。她兒子合郎,讀書無甚天分,考不到功名,好不容易才娶了新婦。四夫人只想著揚眉吐氣,如今終於有了風生水起的時機,便不肯放過。”

“說到合郎那新婦曾氏,妾倒是聽說了一樁事。”楊氏插嘴道,“曾氏出身小戶人家,自從嫁給合郎,日子過得很是可憐。四夫人不喜歡她,合郎脾氣大,待她更是不好。就在年初之時,她好不容易懷了胎,滑一跤,竟是沒了。合郎因此更是厭惡她,平日非打即罵。如今,四夫人覺得得了志,還打算以無子為由將她休了,讓合郎另娶。”

聽得這話,我皺起了眉頭。

那位曾氏,我是記得的。大婚那日,她跟著四姨母來賀喜。後來四姨母再來見過,她卻不曾再出現。

我想起了那次見面時,她手腕上的紅痕。那時,我以為是不小心傷了,且四姨母在我面前向來和氣,合郎小時候也一向是聽話的樣子,不至於做出那不體面的事來,於是便不曾多問。

如今看來,卻是我想錯了。

“四姨母家,每日都很熱鬧,是麼?”沉吟片刻之後,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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