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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珣分出了視線安撫孟禾鳶叫她別怕,隨即氣勢迫極的上前拎著扎合的衣領,揪出了營帳一甩:“滾,我警告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扎合一個踉蹌,壯碩的身形生生被甩的不穩,賀蘭珣懶得同他多言,甩下簾帳進了裡頭騰訊裙罷扒三〇七泣霧三溜收集滋,源多多歡迎加入,扎合的神情驀然陰沉了下來,中原的走狗,也敢衝他吠,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他遲早一日搶過來。
賀蘭珣進了帳子,孟禾鳶仍舊在原地站著,雙足互相踩著,陷在厚厚的地毯裡,賀蘭珣神色一暗,垂眸啟唇:“對不起,阿鳶。”
孟禾鳶揪著旁邊的簾帳,怒意浮上了她的精緻的眉眼,她忍了忍,還是試著同他打商量:“我想回去。”
賀蘭珣別過臉:“你現在不能回去。”
“那何時才能回去。”,她好聲好氣反問。
沒有發火、沒有怒氣、也沒有任何失望,賀蘭珣此時卻由衷的希望孟禾鳶能衝他發一頓火,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說:“你餓了吧,我去叫人給你送些吃食來。”
眼見賀蘭珣沉默的樣子,孟禾鳶心頭像泡在了冰冷的湖水裡,她死死咬著下唇,半響,。難過問:“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為財還是為權,綁她顯而易見是針對她的家人,不然她真的想象不到她究竟有什麼值得賀蘭珣千方百計把她弄到北戎。
孟禾鳶眸色顫顫,下一瞬,賀蘭珣卻說:“太后本是叫我行顏韶筠那法子,可我沒應,太后為了你父親手裡頭的兵權,綁了福哥兒,以福哥兒作脅迫叫我替她作奸細,近些日子黑水城周遭的動靜始作俑者便是我。”
賀蘭珣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孟禾鳶還是說出那句令她害怕的話:“所以你要用我威脅我的父親?”
“沒有,不論你信不信,我沒想那麼做。”賀蘭珣低低道,“但,你現在不能離開。”他沒說為什麼,只是淡淡的說完後便出了簾帳。
半響,他端著一個食案進來,放在矮桌上:“用些罷你已經睡了一日了,身上的衣裳是我叫侍女換的,你的身份太惹眼,平時便穿成這樣,我會派一個侍女來服侍你。”他一邊叮囑,一邊擺著吃食。
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奶茶,裡頭掰了些麵餅,旁邊還有一份烤肉,切成好入口的形態。
孟禾鳶轉了轉眼珠子,困惑不已:“你既不是為利為財,那為何要綁我。”,她真的不大明白了,如今看來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卻前途未卜,不能叫她曉得家人是否安全,孟禾鳶抓心撓肺的難受著。
賀蘭珣沒辦法說出口他這見不得人的心思,說他本是為利靠近,最後卻一頭栽進來了?還是明知現在不是帶她走的好時機,他仍舊選擇暴露,提前把人帶走。
“這兒是北戎營地,旁邊便是我的營帳,你不可亂走,北戎人沒有下限,見到個女子便如餓狼般,你若是不想節外生枝便乖些。”,賀蘭珣避開了她的問題,道。
他的嘴嚴的跟葫蘆似的,孟禾鳶沒法子從他嘴裡頭打探出訊息,失望的端著奶茶輕抿了一口,熟料卻被腥味兒燻的咳嗽,“這是……這是何物。”
賀蘭珣面帶歉意:“這奶茶是用駝奶所做,是我沒有考慮到你並非能忍受。”
最終孟禾鳶只是草草的吃了些烤肉,喝了些清水,賀蘭珣臨走前孟禾鳶還是叫住了他,難以啟齒的開口:“至少給我一套褻衣,這衣料太少了……”
她方才一直弓著身子,想用僅剩的衣料當著那暴露的肌膚,恕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服飾穿在身上。
賀蘭珣剋制的別看眼:“好。”
當晚一個北戎侍女被派到她帳子裡,孟禾鳶試圖跟她對話,誰知那侍女竟是個啞巴,就是一臉懵然困惑的看著孟禾鳶連比帶說。
對牛彈琴了半天,她放棄了,臥倒在床榻上憂愁。
而永定侯府早就急翻了天,言氏險險暈了過去,這時懷安正巧上了府,跑的氣喘吁吁,“侯爺,侯夫人,我家主子叫小的來說一聲,他已經出關了。”
去做什麼不言而喻,孟逸寒面色沉沉:“暫時先按兵不動,派一隊人馬去探查。”,言氏抓著他的袖子,哭訴:“侯爺……”
孟景洲眼眶泛紅,咬著牙道:“是。”
賀蘭珣能如此輕易的來往關內外,除去他多年行走經商的能力,恐還有更高位人的手筆,阿鳶同他說過賀蘭珣有意脫離太后,此話大抵半真半假,脫離是真,被壓制也是真。
*
孟禾鳶已經在帳子內待了有四五日,每日除了睡便是吃,賀蘭珣給她拿了些打發時間的書卷,她嘗試著踏出營帳,只是發覺帳子旁站著兩個兵吏,見她小心翼翼掀開便直接呵斥了回來。
她被嚇到了,瑟縮了一下縮回了身子,北戎的吃食叫她很不習慣,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但她也不敢同旁人說,只是默默忍著。
她的頭髮被侍女編成了溫婉的側麻花,還編入了細碎的小花,額前的髮絲微微卷翹,額間繫著細細的繩子,唇微微撅著,靛藍的輕紗宛如渡了一層月光,凌亂的覆蓋在她的脊背、兩側。
容煙進了簾帳便是瞧見這樣一副絕色盛景,她輕咬唇瓣,直至泛出了血絲,掩下眸中的豔羨,輕輕福了福身子:“孟姑娘。”
孟禾鳶一怔,陡然出現的中原人叫她不自覺一喜,“你……你是中原人?為何在這兒?也是被擄來的嗎?”
容煙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對,我也是被擄來的。”
但孟禾鳶不至於太笨,警惕的問:“那你為何便可以自行走動。”,瞧著眼前這個女子,容貌雖不甚出彩,但也算得上清秀,氣質清雅如蘭,身上並未著胡服,反倒是中原樣式的純白廣袖褙子。
容煙慌亂一瞬,垂頭:“我……我已經來了很多年了。”,她的臉色漲紅,卻反到被孟禾鳶誤以為是被強佔了的女子,不免為自己的懷疑而有些自責。
“原是如此,異國他鄉能有幸相識便是緣分。”,孟禾鳶笑笑。
“姑娘叫我容煙便好。”
孟禾鳶拉著她坐下:“冒昧一問,你這些年可有想過逃?”,她急切的神色落入容煙眼中,分外不解。
逃?為何要逃,她便搖了搖頭:“沒有,在北戎的日子很好。”,她嗓音柔柔的,像和煦的風,波瀾不驚。
好?孟禾鳶頭一次聽到蠻人的日子還有好的,頓覺有些荒唐,“那你就這麼以後打算待在這兒了?”,她還想攛掇她逃呢,瞧著容煙自由來往的行徑大約對這營帳分外熟悉,只是她若是在這兒有牽掛,孟禾鳶也不知能不能說動她。
“不知道。”她又低低說,容煙一直在看著一個人的背影,望著他遠去又回來,只是那個人的眼神永遠停不到她的身上,她不死心,只是執拗的等著,甚至使了些手段為他生了一個孩子,索性他對孩子並未像對她一般冷漠寡言,這也算是對容煙少有的慰帖。
只是她連孩子都沒有看好,被太后搶走後容煙好不容易從那雙總是淡漠的眼中瞧出一絲別的神情,卻是失望、恨意交雜在一起,她又悔又痛。
直到她聽說他帶回來一個女子,珍愛非常,聽聞那女子有神女一般的容貌,叫她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姑娘叫賀蘭珣動了春心。
見著了,讓她自慚形愧。
出了營帳後遠遠的瞧見了賀蘭珣大步往過走,面上是少有的焦急,她一怔,不待躲便迎來了他壓低聲音的責問:“你來做什麼,你方才同她說什麼了。”
容煙淺笑著掩蓋心中滔天的抽痛憋悶:“沒有,我只是想著珣郎把她拘在這兒幾日,定是無聊的很,便來解解悶罷了。”
賀蘭珣眉眼緩和了下來,但聲音仍舊冷硬:“以後莫要來了,她不需要你來陪著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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