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母被評論區教做人(穿書) 第74節
錦晃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完美主母被評論區教做人(穿書) 第74節,完美主母被評論區教做人(穿書),錦晃星,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建昭帝要留盧瀚在京城?李顯壬不自覺的坐直的身子,“皇上這是何意?薊遼那邊可離不了人啊,”他半垂下眼皮掩住眸中的精光,“雖然盧家還有兩子在順天,但他們年紀尚輕,怕是壓不住邊關那些悍將。”
宋旭濤夾袋裡好幾個可以接替盧瀚的人呢,“自然不能讓他們再留在那邊了,”他目光在剛才的摺子上停留片刻,“廣東也是很磨練人的地方,他們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過去倒也能夠大展宏圖。”
李顯壬知道宋旭濤和盧瀚這兩個建昭帝最信重的人私下關系並不好。盧瀚看不慣宋旭濤攬權,宋旭濤瞧不上盧瀚庶子出身,卻壓過上頭的嫡兄成了建寧侯,覺得他是倖進,是佞臣。
“其實盧侯留在京城也好,唉,說起來咱們京城的防衛也該有個能幹的人好好調理調理了,”李顯壬和盧瀚沒什麼交情,對於他私下裡的行事反而聽說過一些,既然皇上和宋旭濤都想動他,他自然不會做討人嫌的事。何況他那個糟心的女兒竟然敢對自己孫女動手。也不過是仗著有個手握軍權的爹罷了。
“皇上也是這個意思,”雖然看不上盧瀚的為人,但宋旭濤對他的忠心還是肯定的,他低聲道,“皇上也有春秋了,留個信得過的人在身邊,也是應有之意。”
李顯壬頓時明白了宋旭濤話裡的意思,他沉吟片刻,做出一副你既然和我交心了,我也不能瞞著你的模樣來,“只是有一樁事,”他輕咳一聲,將盧珍和謝寒雨交好的事小聲和宋旭濤說了,“前兩天在葉府的時候,那盧氏女居然為了要幫晉王的小妾張目,和我孫女身邊的人動了手。”
這事宋旭濤還真不知道,他夫人身體不好,媳婦都隨著兒子去了任上,唯一留在他們身邊服侍的幼子,媳婦還有了身孕不方便出門,因此外頭那些女眷們間的是非,他反而知道的很少,“還有這種事?這盧氏也太囂張了些。”
李顯壬可是內閣次輔,職位僅在他之下,盧氏女居然還對李顯壬的孫女動手,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些,“令孫女可有事?”
李顯壬搖頭,“幸虧她身邊來的丫鬟懂些拳腳,說起來這些都是內宅小事,怕就怕這些小事背後有咱們不知曉的內情,我可是聽說太后娘娘極看重盧家姑娘,想將她指給秦王殿下的。”
宋旭濤還真不知道這個,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他是支援秦王的,原因無它,秦王是嫡長。但若是盧瀚接掌京西大營,又和晉王暗中來往,那他就不能留在洛陽了,“確有此事?”
宋旭濤對郭太后還有秦王的態度讓李顯壬有些無語。想來是他太自信於自己對建昭帝的影響力了。居然以為憑一己之力就可以保秦王為太子,確切的說,宋旭濤堅持的只是祖宗家法,在他眼裡,嫡長子既為太子,是未來的皇帝,至於這人是誰,是賢是愚都沒有關系。
不然他也不會對郭太后這個助力視而不見,對秦王也個建昭帝的嫡長子也僅僅做到君臣間的禮數。
李顯壬隨手從一旁堆積如山的摺子裡翻了幾本出來,“這些是彈劾建寧侯教女無方,”他翻開其中一本垂眸看了兩眼,笑道,“瞧,沈進之也被掃到了。”
宋旭濤訝然接過摺子,一看,原來是將那盧氏與沈邁的女兒相提並論了,“咳,養不教父之過,也怨不得御史們。”
“這些是彈劾晉王縱容姬妾大鬧朝臣府邸的,”李顯壬更著更厚的那一摞,太重他就不給宋旭濤遞了,只拿起上頭的一本,“上次晉王納這個賈氏的時候,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沒想到這回還是她。”
宋旭濤再次接過摺子,拿完滿臉不屑,“現在的寵妾,焉知不會是以後的寵妃?”若不是晉王是建昭帝的兒子,他都要罵一句臭味相投了,“哼,這晉王殿下也是,怎麼就看到個女人就邁不開腿,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府里拉。”
李顯壬拿起宋旭濤拋過來的摺子,輕嘆一聲,“首輔錯了,這位賈夫人可是大有來歷的。”
宋旭濤難得見李顯壬會有如此鄭重的神情,他登時來的興趣,“噢,難道是有心人為晉王殿下精心挑選的?”
李顯壬也不賣關子,直接將謝寒雨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之後又解釋道,“其實外頭的傳言也不盡是實情,給那楚氏子做外室的是謝榕的幼女,而這位則是謝立安的女兒。”
這下連宋旭濤的神色也沉了下來,他已經開始猜測到底是誰將這謝寒雨送到晉王身邊了,難不成京城裡還有謝家的勢力?謝家將女兒送到晉王府,是準備借晉王之手為他們翻案麼?
“我竟沒想到謝家人還有如此志向,”宋旭濤可不相信其中的巧合,他冷笑一聲,“一個罪臣之女便能換得一個輔國將軍的爵位,國朝的爵位還真是不值錢啊!”
“聽你的意思,晉王還不知道那賈夫人的真實來歷?”宋旭濤笑的意味深長,李顯壬捏著這個把柄一直沒放出來,圖的是什麼不言而喻,“看來你有自己的打算了。”
李顯壬也不瞞他,頷首道,“具體打算沒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什麼時候咱們用得上這位賈夫人呢?”
聽李顯壬用了“咱們”,宋旭濤滿意的笑了,他能一直將李顯壬留在次輔的位置上,除了他的資歷比自己還老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顯壬從來與他保持高度一致,“你慮的極是,唉,晉王殿下行事越來越荒唐,再這麼下去,只怕會傷了陛下的心。”
李顯壬了然的將自己桌上的一封摺子遞給宋旭濤,“有些事還是讓皇上知道一下的好,這是人臣本分。”
宋旭濤開啟摺子一看,同樣是彈劾晉王姬妾大鬧尚書府的,但這份摺子的重點放在了建寧侯之女和晉王府賈夫人的關繫上,看來這位御史大人也是下了功夫的,將這二人幾次見面的地點時間甚至交談時長和當時的情景描寫的十分詳細,之後得到的結論也很明確:一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一位是江南過來瘦馬,這樣身份懸殊的兩人,是怎麼就成了好友的?而且那盧氏女居然為了個那樣的女人,在尚書府對次輔的孫女動手。
這說明什麼?說明晉王不顧朝廷不許宗親結交大臣的律令,早已和建寧侯勾結在一起,而且兩人交往頗深!晉王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結交建寧侯呢?他看中的是建寧侯手裡的兵權!
摺子最後倒也沒有要求朝廷如何懲處兩人,反而輕輕放下,只奏請建昭帝收回盧瀚薊遼總兵官的印信,讓他回京在奉養老母,以盡多年未盡的孝道!
“可真夠刁鑽的,”宋旭濤連署名都沒看,他不關心這是誰的人,反正這份摺子很合他的心意,“一會兒叫人將這摺子遞上去吧,哼,建寧侯也確實該歇歇了。老建寧侯夫人沒有告他不孝,已經很是拳拳愛子之心了。”
原本該是自己兒子的爵位因著皇帝的緣故生生被奪了去,老建寧侯夫人這口氣怕是到死也咽不下去的,以前是天高路遠,她這個嫡母又只是個內宅婦人,手伸不到順天去,“其實盧浩是老建寧侯一手帶出來的,若不是當年受了傷,盧瀚也不可能承爵。”
盧浩是受了傷不能騎馬上戰場了,但這並不影響盧浩襲爵,何況他的兒子當時已經八歲了。盧瀚這個叔叔的爵位來的確實頗有爭議。起碼宋旭濤當年是反對盧瀚越過長兄襲爵的,但建昭帝初登大寶,希望薊遼總兵官是他自己的人,宋旭濤只得顧全大局,遂了建昭帝的心願。
想到盧浩,李顯壬也是一陣兒惋惜,盧浩可不是頂不了門戶的紈絝子,“是啊,盧浩著實是可惜了。如今也不過是在御林軍裡擔了個閒職。”
……
謝寒雨看著形容頗有些憔悴的謝婉怡,原本溫婉恬靜的臉上居然帶著暮氣,“姑母你這是怎麼了?可是過的不好?”她還指望她幫自己呢,可她現在哪裡是能幫的上忙的樣子?
謝婉怡外穿半舊暗青色的長比甲,下配深一色的裙子,衣料普通款式尋常,整個人看著中規中矩毫無特色,沒了以往的清雅風致。
倒是流雲髻上的孔雀尾釵簪子讓她多了分華貴之氣,但這銜了鑽的簪子也是上次謝寒雨送給她的。
見謝婉怡只垂著頭拭淚,謝寒雨不耐煩道,“你怎麼打扮的跟死了娘一樣,這是怎麼的了?在楚家受了委屈?”她不信楚哲雲這麼不曉事,她雖然被關起來了,可還是晉王府的賈夫人呢!
謝婉怡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寒雨,我早就想給你送訊息了,可楚望江他不許,若不是你使人送信兒說要見我,我哪裡出的來啊,嗚嗚~~”
謝寒雨自從被晉王踢了一腳之後,肋間一直隱隱做痛,太醫來過一次說沒什麼大事,只讓養著。後來她讓丫鬟再去請醫,代掌中饋的柳夫人便只遣了府醫過來,而府醫也只是簡單的開了幾帖藥讓熱敷。
謝寒雨心裡不滿,但晉王只要一天不進她的院子,她便是想告狀也找不到路子,只能強壓心中的急躁,每天敷藥,只等病好了去給晉王“請罪”,順便將人重新拉回到自己身邊。
可她敷了那藥膏之後便面板過敏了,現在好了,不但肋間照樣疼,連那塊兒的面板也開始癢起來,謝寒雨忍不住撓了幾次,便立時出了幾道血印子,看上去可怕極了。
謝寒雨知道這是有人藉著膏藥算計了她。只得將膏藥給停了,甚至加治內傷的湯藥也不敢用了,現在只能每天在床上靜養,想借著自己不錯的身體素質等著自己痊癒。
“你別光哭啊,有什麼事趕緊說啊,一會兒外頭人叫你走,我看你怎麼辦?”上輩子也是這樣,謝婉怡就是這麼靠著自己安享了半生富貴,若不是李庭蘭最後發狠的那一下,只怕她還能做康王妃呢。
侄女生氣了,謝婉怡忙拭乾淚,抽泣道,“哲雲,哲雲不見了。嗚~~”關鍵楚哲雲失蹤的太過蹊蹺,饒是謝婉怡這種身邊人,都沒注意到他到底是哪天不見的。意識到他好幾日沒到內院的時候,遣人一問,才知道楚哲雲已經出去好幾天了。
怕謝寒雨又罵她,謝婉怡哭著也沒耽誤說話,“已經不見了十幾日了,府裡派人各處尋了,一點兒音訊也沒有,前些日子我就覺著不對了,我就和楚望江說讓他派人去沈府打聽打聽,他不聽,還不許我亂說話……”
謝婉怡一直覺得沈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楚哲雲的。不說人家嬌養的女兒就這麼沒了,楚哲雲妥妥的就是殺人兇手。就算沈家是那種不講親情只講利益的人家,馬上可以聯姻的女兒沒了,死前還背上了那樣的汙名,誰能嚥下這口氣去?
所以一直不動楚哲雲,只是因為晉王的緣故,等事情過去,楚哲雲必沒有好果子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