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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沈希做得卑劣,但她卻從來都不曾後悔。

那時父親被陸恪設計,身陷囹圄,危在旦夕。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無辜的,但無論是先帝還是陸恪的黨人,都在拼命地將他往死裡逼。

起初,沈希天真地以為蕭渡玄還不知道此事,當即就求到了他的跟前。

但他只是溫柔地說道:“孤近來很忙,小希,有事情先跟郎官說。”

他那般辛勞,她還這樣用私事來叨擾他。

她愧疚得不知該說什麼,緊緊地拽著衣袖告退。

那段時間沈希求了所有能求的人,便是陸恪的車駕她也攔下來過。

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沈家勢盛時誰都願意來添花,一夕淪落,竟連一雙援手也沒有。

與此同時,陸家的四姑娘被接進了宮裡。

人人都說她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姑娘來到東宮的那一晚,驕傲美麗得彷彿南詔的孔雀。

沈希被養在宮裡八年,見識過無數的明刀暗箭,卻是頭一回被那樣的言語和目光奚落。

□□姑娘陸仙芝唇邊帶笑,諷刺地說道:“還當是什麼名貴的嬌花,原是妄圖攀附想做禁臠的菟絲。”

沈希是蕭渡玄一手養大的。

她一直將他視作長輩,從未生出過冒犯的念頭。

沈希是那一天才知道在外人眼裡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也是在那一天她終於知道——原來所有人都在瞞著她。

他們沈家根本不是榮寵無雙的望族,而是早就深受猜忌覬覦多年的巨獸。

上元節的大宴上,沈希故意飲下被加了藥的果酒。

她明知道那是陸仙芝下給旁人的,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飲了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蕭渡玄徑直將她抱起時,沈希就知道她賭贏了。

她用最卑劣的手段為父親換取了一線生機,也徹底毀掉了她和蕭渡玄之間純粹的關係。

那是沈希第一次做惡事。

陸仙芝跪到蕭渡玄跟前的時候,她還在他的懷中。

聲聲低吟,溢位輕顫,用最可憐的哭腔說出最誅心的話語。

沈希原以為一切會好轉,卻不想是踏入了更深的夢魘裡。

父親的性命雖然短暫保住,但困局並沒有轉圜。

她更是幾乎被蕭渡玄囚禁了起來。

蕭渡玄比先前更加縱著她、寵著她,也更加病態地控制她、佔有她,就像對待禁臠似的。

沒有尊嚴,沒有人格,僅僅是個玩物。

小叔沈霜天病危的那一夜,沈希花了一整晚的功夫求蕭渡玄允她出宮,最終卻只等來了沈霜天的死訊。

下人說他臨死時都還在問她何時回來。

然而次日深夜蕭渡玄回宮,撫上她乾燥的臉頰,只輕聲說了句:“怎這樣涼薄?那到底也是你叔叔。”

沈希至今都難以忘懷那個瞬間她的心到底有多冷。

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她用蕭渡玄教的手段算計他,然後義無反顧地背叛他,也背叛他的王朝。

在燕地時無數次生死存亡,但沈希還是覺得那比在東宮做一個無名無分的禁臠要好太多。

思緒混亂又零散。

當蕭渡玄的手再度撫上她的臉頰時,沈希才發覺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沈霜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他聲音很低,“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好嗎?”

蕭渡玄輕聲說道:“別困在過去裡,小希。”

“你活在世上,總歸是要向前看的。”他將她抱了起來,“沒有什麼難事是無法度過的。”

沈希含著淚,啞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蕭渡玄是養大她的人,又一直待她那樣好,而且當初的確是她背叛了他。

她其實是沒有怨恨他的權力的。

“別害怕。”蕭渡玄輕聲說道,“之前不就說過嗎?如果有你解決不了的事,那就由我來辦。”

“過段時日我要去雍州。”他撫了撫沈希的長髮,“等我回來後,我會下旨給蕭言和陸家女賜婚,不會讓你有半分為難,也不會讓你的聲名受損。”

蕭渡玄神情溫和,說道:“這一回我來做惡人,好嗎?”

沈希抬起眼眸,撞進蕭渡玄眼裡的那泓月色,她聽見自己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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