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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峰說:“牛筋底的學名苯乙烯-丁二烯-苯乙烯嵌段共聚物,俗稱熱塑彈性橡膠底。我們如今在市面上銷售的品種,都是經過多次改良後的優質品。但20世紀90年代工藝不成熟,製作出的牛筋底僵硬、厚重,不利於長時間行走。”

展峰展示了一下這種鞋子的模樣:“穿這種鞋子,很難把控離合、剎車與油門的力度,長時間駕駛,還會產生嚴重的疲勞感。另外,兇手集中在六、七、八三個月作案,按時間看正好是夏季,氣溫較高,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種捂腳的鞋子,何況他還是貨車司機。”

隗國安思索道:“按年齡推算,他差不多與我是同齡人。我們那會兒衣服款式不多,小青年穿衣審美都來自電影、電視,哪部影視劇火了,你就瞧好吧,大街小巷盡是一模一樣的打扮。20世紀八九十年代,有一部電影我印象最深刻,叫《第一滴血》,主演史泰龍的那身穿搭,大頭皮鞋、迷彩長褲、無袖背心,在當時相當風靡,你們說兇手會不會是在模仿他?”

“紐約的心理學家查坦德和巴奇曾寫過一篇名為《變色龍效應:感知——行為聯絡與社互動動》的論文,整篇文章都在研究一種無意識模仿他人的心理現象,名為變色龍效應。”司徒藍嫣抬手調出史泰龍在《第一滴血》中的裝扮,“通常,人們都是對自己喜歡或崇拜的人進行模仿。前期的模仿是有意識的,而後期的模仿才是無意識的。它是一個遞增的心理變化。縱觀整個案件,有幾個地方可以從心理學上做進一步剖析。

“首先是穿著。九起案子,有六起現場留下了牛筋底鞋印。在完全不利於駕駛的前提下,穿這種鞋子,說明兇手有執念。我同意鬼叔的看法,穿著模仿是有意識的初級心態,為的是從外表上取得內心的認可。在資訊相對不開放的20世紀90年代,影視劇確實是與外界文化交流的唯一途徑。

“其次是作案時間。兇手作案前先把被害人擊暈,後駕車帶離,將其殺害。從作案難度看,夏天穿著較少,更易得手。但我認為,這絕不是他選擇夏季作案的主要原因。凡事都有兩面性,萬一被害人反抗,穿衣少更不利於控制。另外,兇手會功夫,在春季、秋季作案難度其實都差不多。我覺得,他之所以選擇夏季,其實是從有意識模仿到無意識模仿的一種心理過渡加深,因為只有在夏季,才可以從衣著上更加接近被模仿物件。

“第三,潛意識。《第一滴血》這部電影我也看過,講述的是越戰退役軍人約翰·蘭博的故事。電影中,他居住在俄勒岡州的小鎮裡,其間他不但飽受警長的欺凌,後來還被誣告陷害,結果他逃入荒野叢林,以游擊戰術對付警方及國民警衛隊。整部電影,其實想表達的是一種降維式的壓迫反抗。約翰·蘭博是一名退伍的陸戰隊員,熟悉各種格鬥技巧,電影中的反派警察,被手無寸鐵的史泰龍誘入叢林,一個個幹掉,它的最大看點就是,讓觀眾體驗了一把降維攻擊的恐怖。

“本案中兇手會功夫,他也是赤手空拳把被害人帶到公路旁殺害,這麼看,其實兩者之間有很強的相似性。如果說,鬼叔把其類比電影只是猜測,可經過我的心理剖析,我覺得,兇手確實存在模仿約翰·蘭博的可能。”

“師姐好厲害啊!”嬴亮抬起手,正想鼓掌,突然發現屋裡別人都沒有這個意思,又尷尬地放下了手。

有了理論支撐,隗國安執筆畫出了他想象中的兇手著裝,嬴亮歪頭一看,分明就是電影海報的素描版。就在嬴亮準備誇讚一番時,隗國安卻放下筆,面露疑色。司徒藍嫣注意到隗國安的表情。“鬼叔,有什麼問題嗎?”

“我突然又想到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隗國安抬起臉。“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兇手的駕駛技術是跟誰學的?”

嬴亮不解:“鬼叔,你糾結這個幹嗎?這與案件有什麼關係?”

“不一定沒有關係。那個年代,學車可不像現在這麼方便。我年輕時,全市也就一所駕校,還常年被國企壟斷。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能報上名,也不一定能交得起學費,那會兒普通工人月工資也就幾十元,可學次車要花一兩千,大貨車會更貴。平頭老百姓想學駕駛,一般要先找個師父跟班練手,等技術熟練後才會去考駕照。有了這門技術,就等於捧了個鐵飯碗。非親非故,沒人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帶徒弟上。當然,還有一種學駕駛的捷徑。”

“什麼捷徑?”

“參軍。”隗國安道。

嬴亮一驚:“鬼叔,你是懷疑兇手當過兵?”

隗國安搖搖頭。“那個年代當兵都會給安置工作,他不會閒到去給老闆跑車。”

“那鬼叔的意思是?”

隗國安看向司徒藍嫣。“你之前不是說,兇手出生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且童年無人陪伴嗎?”

“我是這樣說過,沒錯。”

隗國安把手一背,在屋內來回踱步,許久回頭看著眾人:“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的父親是當兵的,由於入伍,家庭沒有了繼續生育的條件,等其退伍後,妻子又過了生育年齡。而他的駕駛技術,其實就是從父親那裡學的?”

十八

天際已看不到餘暉,薄薄的黑紗漸漸籠罩大地,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得混濁。呂瀚海三步一回頭,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在一條魚腸小路上。他的身上除了幾十元零錢,沒帶手機,以至於路該往哪裡走,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小路兩旁到處是空無一人的破舊房屋,呂瀚海每經過一扇大門,都會伸頭往裡面望一望,有時他還會試探性地問一句:“有沒有人?”直到屋內沒有回應,他才會再邁開步子走向下一家。

他接到會面的訊息時,專案組還沒有散會,他試圖解釋見面時機不成熟,但對方仍堅持立刻見面。無奈之下,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隻身前往。

一路上他一直掐算著時間,從中心到這裡,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一來一回,最少需要三個小時。如果其間專案組不用車,他還好糊弄過去,可一旦展峰聯絡不到他,這三個小時,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著名恐怖小說作家洛夫克拉夫特曾說過,人類最古老又強烈的情感就是恐懼,而恐懼根源來自未知。

對呂瀚海來說,他此刻無疑正經受著專案組與“那邊”帶來的雙重未知恐懼。

終於站在道路盡頭,望著丁字路口南北兩條截然相反的路,呂瀚海已徹底摸不清方向。就在這時,遠處河面上突然傳出了三短一長的汽笛聲,久經沙場的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再次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尾隨後,快步跑向了路口南邊的第三間瓦房。

“你這速度可夠慢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堂屋裡,有人開了口。

對方的聲音很陌生,呂瀚海確定再沒有第三個人,才謹慎地問:“你是誰?”

“呵呵,看來老大並沒有選錯人,從進門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在觀察,不愧是常年混跡江湖的九爺。”

雖說對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但呂瀚海已經知道了,他也是“那邊”的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懂不懂規矩,我跟你們老大有過約定,專案期間不會面,我已經出來快兩個小時,萬一行蹤暴露,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九爺息怒,我知道這件事我做得魯莽,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些話我必須跟你當面講清,這也是老大的意思。”

呂瀚海怒形於色:“既然是合作,就別拿我當傻子耍,幾星期前你們故意斷了我師父的醫藥費,現在又搞這一出,我不知道你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也不想搞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在此說明,我的命可以隨時不要,但我師父若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道九翻臉不認人!”

“我知道九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既然你是花我們的錢續你師父的命,那我覺得,咱們還是有談判的基礎的,不是嗎?”

對方語氣已然變得冰冷,呂瀚海也不想再糾纏下去,雙方都是各懷鬼胎,只是還沒到撕破臉的那一步。“行,不扯這麼多了,抓緊時間,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們不想知道什麼,我來只是告訴你,老闆很關心現在這起案件,如果專案組遇到困難,我們會全力以赴提供幫助。”

呂瀚海難以置信。“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對方一字一頓,“這起案件如果需要,我們會全力提供幫助!”

“你們老闆是不是精神分裂了,這到底要玩哪一齣?”

“我不知道,這是老闆的意思!”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也真的有點迷惑之意。

“得得得,這年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讓你們是金主!”呂瀚海知道不是跟專案組為難,當即答應下來。

“九爺是聰明人,我很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那人呵呵一笑。

“別給我扣高帽子,我是什麼人,你們比我還了解。”

“那好,咱廢話不多說,老闆派我來對接這起案子,就是不想節外生枝。”

“明白,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老闆的其他手下!”呂瀚海點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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