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悔不當初(雙重生)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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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魏建立之前, 關隴的這片土地上已經更替過無數次的主人,是以時人並未有明確的家國之念。
不過是換個皇帝罷了,而且還是李氏的子孫,日子還是要照過的。
柳約自降生時他父親就打定主意要他做個風雅君子, 改一改祖上傳來的匪氣。
抓周那日滿桌擺的全是筆墨紙硯, 沒成想柳約竟一把抓住了客人腰間的短刀,忠毅侯的臉當即就黑了,來賓笑作一團,連素來嚴謹肅穆的成國公都拊掌大笑。
但在忠毅侯的嚴格管教下, 他還是長成了光風霽月的謙謙公子。
柳子隱少年時就以善丹青著稱,弱冠時一舉奪第, 以探花郎的身份聞名天下。
然而直到昌慶皇帝駕崩以後,他方才又將名字改回柳約。
柳約考中進士時, 忠毅侯大喜心想兒子日後定能成為文壇領袖一改家學,卻不想他還沒及第多久便前往西南邊陲,又走回了先祖們的老路。
但忠毅侯的願望還是以另一種奇異的方式實現了。
某日崔琤宿在紫宸殿,夢醒時李澹正在翻看柳約送來的文書,剛巧其中夾著一副山水畫。
他將她抱在腿上,輕輕地開啟了那副卷軸,湖光山色,風月無邊。
崔琤只看了一眼,說是不錯。
從此這宮中便全是他的畫作。
2.
張焉自小就知道他投胎投得好,他母親是今上的同胞姊妹靖安大長公主,而他父親是當朝第一權臣。
在昌慶三年危難之時,是他的母親和父親陪著皇帝北上朔方。
這便註定他家的榮華富貴在今朝是不會輕易衰退的。
然而有著如此從龍之功,大長公主與張相仍始終審慎,張家只出了張焉這麼一個意外——紈絝恣睢、浪蕩不肖。
偏偏他生了一張昳麗至極的面容,叫人說不出指責的話。
但這世間總好像是有劫數似的,在那個滿地都是落花的暮春時節,張焉偏生遇見了崔琤。
“我生來就是這般。”他挑眉揚聲道,“姑娘若是看不慣可以便看不慣罷。”
姑娘坐在馬車裡,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平靜,甚至連紗簾都不曾掀起。
她柔聲說道:“那倘若我就是不讓呢。”
她的嗓音清甜,令人感到如沐春風。
張焉心中卻響起一陣警鈴,好似命運在告誡他快逃一樣。
暖風輕輕吹起薄紗,當崔琤的面容顯露出來時,他的氣焰瞬時便消了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位年輕姑娘身上瞧見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度,他愣愣地退開,看著她的馬車消失在朱雀大街上。
這也是張焉第一次意識到他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他至少承襲了父母識人的能力。
他看見了,他的確看見了崔琤身上附著的神鳳。
3.
雪愈下愈深,太極宮被深雪籠罩,連紅色的宮牆都泛著一層灰。
稚幼的姑娘走在雪地裡,寒風幾乎要將她吹走,但她還是調皮地抓住下落的鵝毛大雪,快活地和小宮女們鬧在一起。
那是哥舒昭第一次見到崔琤。
紫宸殿暖如春日,甚至帶著幾分燥熱。
皇帝溫和地笑了,他緩聲道:“那便是令令了。”
他還不知道她的大名,卻先知曉了她的小字。
長安的冬日不似靈武那般苦寒,初冬時哥舒昭常常見到她來,但到深冬時她就再也沒來過,直到次年的春天才又過來。
巧的是,崔琤每次來他好像都能撞見,只是她大抵從未注意過他。
青年時哥舒昭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是皇帝在有意地促進他們二人間的事。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崔琤的目光自小時就落在了郇王身上,那麼些年也沒有移開過,她這樣赤誠反倒讓他更無措了。
他捨不得見她隱去笑容,捨不得她心有不甘。
崔琤為後的十年裡,哥舒昭大半時間都不在京城,只偶爾會親自送些知名的遊醫回來。
但她的病還是一日日地重了,她嫁給了心心念唸的郎君,卻並不幸福。
年輕的姑娘在所有的人眼下走向窮途,可那時邊事正緊,哥舒越身死以後朔方大亂,深雪之夜他帶兵征討他的長兄。
鮮血染紅了蒼白的雪地,他站在城樓之上莫名想起崔琤怕見血的舊事來。
4.
剛入宮的時候崔琤就在紫宸殿住過一段,她反抗過、掙扎過,可每每腳還未落地就被李澹抱了回來。
“不會有人知道的。”他眸光瀲灩,泛著鎏金色的輝光,神情中似還帶著幾分委屈。
李澹太會蠱惑人,他溫聲說道:“哪有新婚的夫婦分房而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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